楊橙拼命將那段不太美好的初戀從自己腦海里摒棄掉,她將戒指緩緩套在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尺寸竟然驚人的一致。
而那邊張旸的手則顯得有點肥胖了,他試了兩次,都沒成功的將戒指戴進去。
最后,他不得不頹廢的看向服務員,詢問道:“不好意思,能不能幫忙調(diào)試我這邊的大小,我這有點小?!?p> 服務員將盡心盡力發(fā)揮到極致,“沒問題,我先幫你量一下你的手指尺寸,然后我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在后臺幫你調(diào)試大小?!?p> 戒指被拿去調(diào)試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能放到眼前吃的上面。
只是一會兒功夫,桌上已經(jīng)上滿了吃的。
拜鐘執(zhí)承所賜,我沒有看菜單,也沒有點菜,也就是說,我面前的餐是他替我點的。
我望了一眼我面前的餐,再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餐,我們的餐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這個家伙,沒事替我決定點菜就算了,為什么要把我的餐和他的餐點成一樣的?
我和他是兩個世界兩個國度的人,他覺得我的口味會跟他一樣嗎?
只是點都點了,我也不能改,更不能退。
剛剛在楊橙以及服務員面前,我和鐘執(zhí)承更是承認了男女朋友關系,所以這會兒我還不能跟鐘執(zhí)承吵。
一吵,好不容易編織的美麗謊言,說不定下一秒就如泡沫一樣破碎。
很顯然,我不想陷自己的好友于不仁不義當中,更不想讓好友的女朋友認為她男朋友的發(fā)小是個品行有問題的人。
所以,這刻,我勸誡自己,一切要忍。哪怕鐘執(zhí)承為我點的是臭味選揚的榴蓮,我也要忍著惡臭吃下去。
鐘執(zhí)承應該幫我點的是什么所謂的情侶套餐,看面相,一個個都弄的很好看。
服務員叫的名字更是好聽,什么天鵝泡芙,紅豆相思糕,這兩個聽名字至少還能隱約猜出是什么東西。
聽到后面三個,你是完全不知道它對應的居然是這道菜。
比喻情牽一世,它對應的居然是涼拌芹菜。纏纏綿綿,說的是糖醋排骨。愛海情天,指的是金針菇骨肉湯。
本來我在心里還很埋怨鐘執(zhí)承擅作主張?zhí)嫖尹c了菜,不過看在這些菜在品嘗了味道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姑且原諒他吧。
本來生這家伙的氣,生久了生病了也不劃算。
楊橙和張旸兩個人呢,全程都很含蓄。我和鐘執(zhí)承不說話,他們兩個居然也保持默契的不說話。
好像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兩個人私底下定了一個賭局。什么局呢?就是誰先說話誰就輸了的局。
所以,任氣氛再尷尬,氛圍再安靜,他們誰也不肯主動說一句話。
當然了,也不排除是我和鐘執(zhí)承這個偌大的電燈泡在,所以導致他們有很多話要說,但礙于我們的存在又不好意思說。
鑒于此,吃完飯后,我就第一時間提出了離開,“那個,我下午還有兼職,我就先走了?!?p> 說完,不忘拉上鐘執(zhí)承,“因為他要送我,所以他跟我一起走。你們兩個下午好好約會,晚上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再約。”
鐘執(zhí)承不情不愿的被我拉走,不過作為一個貼心的好朋友,臨走之前,他把賬結(jié)了。
用他的話說,地方是他選的,東西他也點了很多,而且點的也都很貴。本來張旸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他也應該盡地主之誼。
所以于情于理,他付這個錢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