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顫動的睫羽細微的閃著點點的光,視線逐漸清晰,凌白睜開了眼,面無表情的嘆了口氣。
她抬頭,少年正坐在遠處,一雙眸子半瞇著看她,似笑非笑,憑空添增了幾分妖邪。
“阿姊,你終于醒了吶?!鄙ひ糁猩倌隁馐?。
他就這樣平靜的停留在原處,絲毫沒有其余的動作,可凌白卻感受到了一絲壓迫。
凌白沒有回應他,她輕輕動了動身體,待感覺到了桎梏感才停下。
了然的瞥了桃妖一眼,卻看到那家伙十分欠揍地笑的燦爛。
凌白記得她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聽到的話語。
“阿姊,我配合的好嗎?!?p>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字一頓中的笑意及滿滿的得逞后的邪惡趣味。
在那一刻,她就明白,桃妖早就知道了。
唯一可怕的就在于,他在完全清楚她計劃的情況下,不動聲色地看著,等著,配合著。
直至最后,他都在冷眼觀賞著她的表演,偏偏她還以為自己這個局布置得很好。
就像是有著上帝視角的人,無情又冷漠的看著已成定局的事,而其中的人努力地掙扎。
他知道那個人不會成功,但他就恍若不知道,靜靜得期待著局中人一切愚蠢的反抗。
凌白的眼神有些飄忽,定定地看著某個方向,像是在發(fā)呆。
她輕輕的抿著唇,爾后嘴角勾起淡笑。
可那又如何呢…
凌白蒼白的嘴唇在現(xiàn)在竟有了些許的血色,多了幾分人的氣息。
桃妖托著下巴歪著頭輕笑,眼神跟隨著凌白,也不說話。
就那樣靜靜的看她,眸子里似乎洋溢著滿足,又像是蕩漾著詭譎。
寂靜的空氣中涌動著不知名的氣流,有些詭異的令人難以適從。
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像是許久未說過話了一般,卻又蘊藏著奇怪的音調,莫名的悅耳。
“我睡了多久?”她淡聲詢問道,聲音中滿是平靜,一副根本就不驚訝的樣子。
桃妖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如同早有預料,卻又脫離所想。
他淺淺地朝著凌白眨眼。
為他添增了幾許活躍感,但他說出的話卻宛若毒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不奇怪自己為什么還沒死呢。”嗓音清澈,余音纏繞,邪意頓生。
凌白像是有些嫌棄的睨了他一眼,回應著:“除了我眼前的桃妖弟弟,誰還有這等本事呢?”
桃妖愣了一下,爾后翩翩笑開,絲毫不計較凌白口中的稱呼。
奢靡華麗的笑聲忽地一頓,桃妖的眼里翻滾著暗流,昳麗的面容覆上一層冰冷。
一開口,那周身的邪肆宛若一陣冷風朝著凌白撲面襲來。
“既然你清楚,怎的還布這等局?”眼里有隱藏的狠厲,話語中幾許不屑的嗤聲,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子。
皙白的手指與黑色的桌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輕緩的噠噠聲響得明了。
也不知,是在誰的心間作曲。
凌白垂著眉,唇角是歪歪斜斜的弧度,低垂的睫羽向上,一雙墨眸一眨不眨的看向桃妖。
“如果我說,就是想看你哭呢?”
墨水墨
就是想看你們哭呢~ 日常三求,別讓我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