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自從進了御書鼎一連數(shù)日都不曾露面,辛帝頗感欣慰,“雨陽,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讓那小子安靜下來的?”
自從上次烈炎回來以后就真的老老實實地呆在御書鼎,雨陽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問他也不說,搞得神神秘秘的,弄得雨陽恨不得把他揪出來和他狠狠打一架。此刻面對辛帝的詢問,雨陽如同遇見了救命的稻草,“父王,許是那小子轉(zhuǎn)了心性不想再虛度光陰,勵志要闖出一番成就,依我之見,就不必整天束縛他,應(yīng)該放任他讓他大展身手。況且,軍隊那邊還有些瑣事需要兒臣處理,兒臣就不必天天去御書鼎了吧?”
“不可,烈炎還年幼尚未定性,需要人整日監(jiān)督他才能持之以恒,所以還得由你陪著為父才放心?!?p> “父王,兒臣還是喜歡馳騁在戰(zhàn)場之上,烈炎的成長問題還是交給大哥最為穩(wěn)妥?!?p> “風(fēng)鳴...”辛帝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雨陽退下,眼角是蕩不開的惆悵。
雨陽滿臉無奈地回了御書鼎被眼前的一地狼藉嚇了一跳,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來九重天的天宮來偷東西,許久都沒打斗的雨陽頓時手感到癢癢的,興奮的咧開嘴角抽出腰間的佩劍準(zhǔn)備酣暢淋漓大展身手時,一個頂著亂糟糟頭發(fā)的腦袋從滿地的書簡中探出,雙手向上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
“烈炎!你又干了什么??”雨陽的臉如同三月的天,前一秒還難掩興奮如今立刻愁云密布。
烈炎拍了拍旁邊的那塊可憐的唯一沒被書簡覆蓋的臺階,“二哥,你來了太好了,快過來坐?!?p> “烈炎,你若再不告訴我你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 庇觋栆呀?jīng)徹底被這個弟弟折磨瘋了,若是讓風(fēng)鳴來給烈炎做老師,烈炎肯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何父王就是不肯??
“二哥,你可知這天地之大,什么人的真身不易被人察覺?”烈炎有所顧忌,不愿讓人知道云遙的失蹤,有所隱瞞。
“自然是法力比你高強的人隱藏了真身,你看不破?!?p> “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比如,你看過云遙的真身是什么?”
“什么意思?”
“我們都是天帝之子所以自然地以為真身都是龍,但是云遙年幼的時候體弱多病而且說話走路都比別人要晚,我出于好奇想看看她的真身是什么,竟能這么笨,但是,看不到,只有一片朦朧的白光,什么都看不到。你我都知,云遙從小體弱,我們的修為比她高深太多了為什么看不出她的真身,是不是還有其他什么原因?”
烈炎此言一出雨陽也陷入了深思,緩緩開口“你這么說來確實有些蹊蹺,但你也知道我向來不如風(fēng)鳴見多識廣,不如我們?nèi)枂査?,況且我也有些時日沒見他了?!?p> “殿下,你就吃一點吧,自從公主嫁到魔界的這幾百年來,你吃不香睡不好,若真是擔(dān)心,找個機會去魔界探望就好,何必這般折磨自己呢?”子魚看著風(fēng)鳴面前的梨花羹分毫未動,滿心的擔(dān)憂都寫在了臉上。
“子魚,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比岷偷穆曇魩е硢⊥钢v,但依舊是那么好聽,那么有魅力,子魚抵抗不住,本還想奉勸的話語哽咽在喉嚨處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輕飄飄地轉(zhuǎn)身離開。
風(fēng)鳴閉上眼睛揉了揉額頭,自從那日梨花樹下做了一個夢,如同早已上了鎖的記憶被掀開一道口子,越來越想看的清晰,那個已經(jīng)記憶模糊的面龐究竟是什么樣子?‘我該忘記嗎?可是,那個溫暖的懷抱為何會記得那么清晰?’風(fēng)鳴不知道這幾百年來夜夜困擾他的究竟是美夢還是噩夢,夢中有溫暖的懷抱,有輕柔的聲音,也有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身上化不開的濃濃悲傷。
“風(fēng)鳴,原來你在這。”雨陽的身上好像總有使不完的勁,走路帶風(fēng)背后有光,人未到聲先至,一個清澈洪亮的聲音驚醒了陷入沉思的風(fēng)鳴。
“你們兩個怎么今日這么閑?不用呆在御書鼎?”
“我們來是烈炎有事要問你。”
“大哥,你怎么了?”剛一踏入梨園中烈炎就注意到了風(fēng)鳴身形消瘦眉頭緊鎖,應(yīng)當(dāng)是有什么心事。
“?。匡L(fēng)鳴怎么了?”粗神經(jīng)的雨陽不經(jīng)旁人的提醒是不會注意到那些細(xì)微的小事,甚至即使是現(xiàn)在,依然沒看出來風(fēng)鳴有任何變化。
“沒什么。烈炎有何事問我?”
風(fēng)鳴不愿提及,烈炎也不好多問,只能直奔正題。
“如此說來,我曾在一本大荒古書中看到過一段記載,自盤古大帝開辟天地以來,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其中不泛常年吸收日月精華而自然形成的修煉神器,其中以碎魂玉、雙生玉為首成為世間罕見珍寶,有傳聞,得碎魂玉者知過往、得雙生玉者得天下,但這兩種寶物到底是什么樣子具體有何法力記載中沒有提到,也無從知曉落入何人之手。這么多年來六界紛爭不斷,都想找到兩物,但一無所獲,只有數(shù)十萬年前那場天魔大戰(zhàn)中提及一二,所以眾人又都將目光放在了審判之神身上,但仍一無所獲。若真有人靈力低微卻不易被看破真身,有可能是身上隱藏了高強的神器,但是為何看不破云遙的真身恐怕只能問父王了?!憋L(fēng)鳴從沒去看過云遙的真身,如今聽烈炎提起,不禁心存疑慮,莫不是天帝手中有神器而且偷偷地給了體弱的云遙讓她續(xù)命?但心思縝密的風(fēng)鳴又如何能向父帝去尋問此事?
“謝了大哥,走了?!绷已椎男乃几揪筒辉谏衿魃砩?,聽完風(fēng)鳴的分析急匆匆的走了,只剩下雨陽和風(fēng)鳴二人相視而立。
“風(fēng)鳴,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老這么憋在心里不說,你自己不不舒服,我看著也不痛快,快告訴我,看看有什么我能幫你的?”雨陽就是這么一個性子急躁的人,風(fēng)鳴不明緣由的愁眉不展,惹得雨陽心里癢癢的難受。
風(fēng)鳴沉寂良久,淡淡地嘆了一口氣“雨陽,你可記得你娘親的模樣?”
“父王說我出生不久,娘親就離世了,所以并不記得。怎么?你想你娘了?她在哪,你去找她啊。”
雨陽本是無心之說,可已經(jīng)被勾起回憶的風(fēng)鳴卻思緒萬千,說的容易,哪里能找的到呢?風(fēng)鳴的娘親是再平凡不過的凡人,凡人的壽命區(qū)區(qū)能有幾載,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過眼云煙,什么都不曾留下,甚至風(fēng)鳴自己都記不得娘親的樣貌了,只有依稀出現(xiàn)在夢里的那個溫暖的懷抱讓他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