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安嶺會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半月,那是人類兩大帝國之間的絞肉場,在半月之前那里死了數(shù)十萬的人。
而在距離安嶺會戰(zhàn)約兩公里的地方,有一個蓬頭垢面,身上只掛有一些破布殘片,癱倒在一顆樹的旁邊的人,而輕微起伏的胸膛代表著他還活著。
樹林里靜悄悄的,不時或傳來蟲鳴,或出現(xiàn)鳥叫。半個月前的大戰(zhàn)波及了這里,導(dǎo)致大量的野獸和魔獸都逃離了這片森林。
就在這時,樹林里傳來了腳步和小女孩的聲音,似乎是聽到了聲音癱倒在地的那個人睜開了雙眼,隱約間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扎著雙馬尾辮,一晃一晃地朝他跑來。
“爺爺,快來呀,這里有個人?!?p> 似乎是小女孩的聲音讓那個人放松了警惕,睜開的雙眼隨著頭一低又閉上了。
……
“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里天空中彌漫著火紅的云彩,真是讓人心醉的顏色。還沒等人沉迷在如此艷麗的顏色中,周圍傳來了驚恐的吶喊聲。
“是隕石”
“我的天啊,皓月國的人瘋了嗎,用這么大型的法術(shù)對付我們這些雜兵?!?p> “快跑啊,再不跑就死定了!”
隨后傳來的轟鳴聲覆蓋住了一切聲音,天空中還在熊熊燃燒的火焰隕石,給下面的人們帶來無限的恐懼,隨著隕石的掉落,帶走的是一名名士兵的生命。
塵土夾雜著火焰和一些不知名的東西飛濺在“我”的身上,恐懼席卷著心頭,一路的狂奔,最終還是被“追”上了。
隕石掉在身邊,沖擊起的熱浪瞬間就讓一半的身體失去了知覺,隨后被隕石濺起的塵土殘渣成功將“我”擊倒在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呼,呼呼~”
“我”還活著,“我”居然還活著,巨大的喜悅充斥在我的心頭,等等,“我”活著為什么要高興,這是哪兒?
隨著思索,隕石降落的一幕幕出現(xiàn)在了記憶里,而之前的記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本能的,“我”開始逃離這片令人感覺恐懼的地方,受過傷的身體不知道被什么修復(fù)了,但是身體還是一點勁都沒有,“我”只能爬,只能在地上一點點的蠕動。
每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暈過去,而每次醒來我就本能的向前爬,甚至不知道要去哪。
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又一次醒來,“我”聽見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得救了“的念頭出現(xiàn)在“我”的心頭,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不用再爬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想法,就幸福的暈了過去。
……
時光荏苒,半月已過。
“呆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毙∨柕?。
小女孩口中的呆子沒有回答小女孩的問題,小女孩還是獨自一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問著,而呆子呢?
只是傻傻的躺在草屋的屋頂,望著天空白云,思緒不知道隨著白云飄到哪兒去了,也可能只是單純的發(fā)呆,什么也沒有想。
“吃飯了!”小女孩不高興的在呆子的耳邊吼了一聲。
“哦,吃飯,吃飯?!贝糇幽炯{的回答了一句。
“哼,每次說吃飯你才有反應(yīng),你說你除了吃還會干什么?!毙∨⑿睦飬s偷想還有除了長得漂亮。
“原來還沒吃飯啊。”呆子又回了一句。
“誰讓你不說話,咦?你居然會說話!”
“什么叫做會說話,你才不會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小女孩的影響,居然和小女孩逗上了嘴。
“好啊呆子,你還會頂嘴了?!迸⒄f完就和呆子打鬧了起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恢復(fù),呆子也就是蘇泉,蘇泉僅僅想起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已經(jīng)16歲了,而其他的一無所知,如果加上之前的夢境也算的話,蘇泉的記憶也就僅僅有這一點了。
而這幾天的發(fā)呆,一種是在追憶,一種就是蘇泉發(fā)現(xiàn)了自己體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種類似控制面板的東西,可以通過調(diào)節(jié)控制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之前被隕石魔法攻擊,也正是這個生物系統(tǒng)救了自己一命,雖然過程蘇泉是昏迷的,但是想也知道這種變化是那時候產(chǎn)生的。
“陳萱下來做飯,女孩子家家跑屋頂玩像什么樣?!?p> “知道了爺爺,我馬上帶呆子下來?!标愝?,也就是小女孩應(yīng)了一聲。
兩人通過梯子從屋頂上爬了下來,草屋下來是一個院子,院子不大,放了一些灶臺座椅,還有一片地種了點植物藥材。
陳萱的爺爺,也就是陳武德從院子外面剛剛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只小山豬,即使是小山豬也有上百斤的重量,而陳武就這樣單手拎著,走起路來豪不費勁。
“陳萱,燒水,今晚吃山豬肉?!?p> “知道了爺爺,呆子快來幫忙。”
“咦?你恢復(fù)了?”陳武有點意外的看著蘇泉。
“鏘”陳武將手中的刀不輕不重的插在了地上,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蘇泉。陳武的眉眼之間流露著武人的風采,眼里帶有睿智的光芒不時一閃而過,微微皺起的眼角似乎顯得滄桑,而看起來是中年的陳武卻有著一頭白發(fā),顯得刺眼無比。
“也就是說,你除了你叫蘇泉,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就在陳武審視的目光下,蘇泉在其面前顯得很是乖巧。
“是的?!碧K泉點了點頭。
“行了,那你就在這住下吧?!标愇涞纳裆蛔?,不在嚴厲,而是顯得些許親近,眼光里卻帶著一絲憂傷,“若是不介意,我和陳萱都是你的家人。”
“誰和他是家人了,爺爺你怎么亂說話?!标愝嬖谝慌蚤_口道。
“好好干你的活,就你話多?!?p> 陳萱白了陳武一眼,隨后又對著蘇泉吐了吐舌頭。
蘇泉看了看陳武,又看了看陳萱,陳萱的面容和陳武長得很像,略顯英氣的眼角讓陳萱多了一絲硬氣,而俏皮的雙馬尾又顯得女孩的天真可愛。
“好!”蘇泉簡單的應(yīng)了一聲,透露著一股堅定。
“不用勉強,如果你想起什么,想去找家人就去吧,只是外面還在打戰(zhàn),走之前記得給我說一聲?!标愇渑牧伺奶K泉的肩膀安慰道。
“亂世中誰能獨善其身呢?”似乎是自省也是感嘆,陳武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一句嘆息。
木笛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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