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深吸一口氣,努力將思緒收攏。
“小...小秦總,我能去看看安歌嗎?”
“當然不行,她睡著了,就在我旁邊?!鼻啬穆曇袈犐先O度曖昧。
“你們該不會是...?”薄荷掙扎良久,終于脫口而出。
秦漠嘴角的笑越發(fā)深意,他慵懶地回應道:“你覺得呢?”
我的媽呀!薄荷在心里一聲驚呼,這關系太亂了,那我的閨蜜豈不是搖身一變就成了我的老板娘,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秦漠及時地掐斷了電話,任由薄荷浮想聯翩。
“陸洲招來的特助還真是個有趣的人,說話還挺直接?!鼻啬谂运樗檎Z道。
可憐的安歌,此刻還沉浸在夢鄉(xiāng)里,斷然不知道自己的清譽已經被秦漠曖昧不清的言語給毀掉了。
“那么,我該如何處置你呢?我的小火狐?!鼻啬聪虬哺璧碾p眼里充滿了進攻之意。
安歌到底是安歌,哪怕喝斷了片,也沒能讓秦漠稱心如意。她仿佛突然睡飽了一般,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張嘴道:“我要唱歌。”
“你要唱歌?”秦漠有些莫名其妙。
“那邊的朋友們,跟我一起說嗨嗨!”安歌走下沙發(fā),開始手舞足蹈地大喊起來。
“舉起你們熱情的雙手,讓我看到你們!”安歌一邊走一邊大叫。
秦漠的嘴張成了o型,這...還是先前那個安靜的睡美人嗎?
“我不唱歌了,”就在秦漠呆愣之際,安歌轉過身來,拉著秦漠的衣角,命令般地說道,“我要跳舞,你來陪我跳舞?!?p> 說罷,也不管秦漠愿不愿意,就拉著秦漠的手開始轉圈圈。
幾圈下來,安歌有些頭暈目眩,她站立不穩(wěn),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在地。
“小心!”秦漠本能地伸出手就要去拉安歌,豈料安歌的力量更大,一下就將秦漠一同拉倒在地。
“你這個章魚怪,離我遠點!”安歌伸出手,甩手就給了秦漠一巴掌。
秦漠被打得莫名其妙,他悻悻從地上爬起來,豈料安歌來了興致,追著他又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疼,火辣辣的疼。
秦漠捂著臉,雙眼委屈巴巴地看著安歌。
此時安歌似乎又耗盡了氣力,倒頭就開始呼呼大睡。
這一覺硬生生睡到了天亮。
翌日,明媚的陽光灑進屋子里,安歌這才揉著沉重的眼皮,從渾渾噩噩中睜開雙眼。
入目處是一條灰色的陌生毛毯,帶著男人身上的甘草味,緊接著是一個黑色的真皮沙發(fā),再環(huán)顧四周一圈,確認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無疑。
“??!”安歌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尖叫聲將滾到沙發(fā)背后的秦漠吵醒,他半睡半醒中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哪里有人在殺豬嗎?”
有男人的聲音從沙發(fā)背后傳來,安歌徹底清醒了,她下意識地看了下毛毯里的自己,還好,衣服還算是完整。
“你...你是誰?”安歌壯了膽子面對沙發(fā)問道。
秦漠這才清醒了大半,猛然回想起昨夜的片段,嘴角不由得扯出一個苦笑,原以為是撿回來個美女,豈料是撿回來一個祖宗。
秦漠緩緩起身,臉龐在安歌的眼中逐漸變得清晰。
“宿醉醒來最容易餓,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早餐。”
秦漠的話語淺淺地,卻如春風化雨般,讓安歌在剎那間卸下了防備。
早餐的香氣勾起了胃里的饑餓感,安歌簡單洗漱了一番后就迫不及待奔向客廳,飯桌上羅列的一桌香味宜人的早餐,讓安歌忍不住就要大快朵頤。
“還以為你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沒想到居然會做這么豐盛的早餐?!卑哺韬闷娴卣f道。
“這可是我在美國練就的最大本領,在異鄉(xiāng),沒人管你是不是富家少爺,只信奉一條原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鼻啬米约赫{侃道。
“難怪聽說留學海外的人,別的本事沒長,反而廚藝精湛了不少,看來所言非虛了,”說話間,安歌就夾了塊奶酪放進嘴里品味,一邊點頭道,“不錯不錯,都快趕上新東方的廚師了。”
“謝安大小姐夸獎?!币姲哺璩缘拈_心,秦漠也笑意更盛。
吃貨就是吃貨,先前還看秦漠百般不順眼,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安歌就徹底被收買,怎么看秦漠的那雙桃花眼都覺得格外討喜。
“算了,吃人家嘴短,之前的恩恩怨怨,我們就此一筆勾銷啦。”吃飽喝足,安歌爽快地跟秦漠握手言和。
敢情安歌視精心挑選的高定禮服如敝履,卻對一頓簡簡單單的早餐青睞有加。這個安歌,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也是,一般的女人怎么會在喝斷片后,又唱又跳,還順手給了他兩巴掌。
想到這,臉不禁還有些火辣辣地疼,秦漠下意識地撫摸上雙臉。
“你臉怎么了,怎么紅腫的那么厲害?”安歌不明就里。
“沒什么,自己摔的?!鼻啬苤鼐洼p道。
“哦,那你下次小心點?!卑哺桧樋谡f道。
兩人閑聊間,安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四下尋找了一番,才在沙發(fā)底下找到了一直振鈴不停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太后娘娘’來電,安歌一張小臉頓時驚慌不已。
“完了,我媽肯定是發(fā)現我昨晚夜不歸宿了?!?p> 秦漠嘴角咧出一個壞笑,他搶白道:“要不要我?guī)湍愠吻逡幌???p> “可別,”安歌果斷拒絕,“那次在我家,你那張嘴炮的威力我可算是領教透了?!?p> 說罷,安歌心虛地接起了電話。
安母尖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安歌你昨晚去哪了?我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你是要逼你老媽犯心臟病嗎?”
“媽,您先別著急,我在...薄荷家呢,”安歌眼睛一眨,撒謊道,“昨晚跟薄荷逛商場太累,就直接去她家休息了?!?p> “是嗎?”安母半信半疑。
“伯母!”秦漠突如其來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有男人的聲音?”安母驚呼道。
安歌一把捂住秦漠的嘴,一邊費力解釋道:“那個...那個是電視里的聲音?!?p> 秦漠還想再說些什么,安歌一個凜冽的眼神瞪過來:敢再亂說話,拔了你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