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尋找喬恩情
辛長亭拍著胸脯說:“這種事兒,怎么能少了我呢?!?p> 深歌滿臉黑線:“你還是趕緊回春水縣吧?!?p> “我本來是打算回春水縣的,不過你們既然去干這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怎么能少了我辛長亭呢。”
深歌指著他:“你只會添亂啦。”
“不會,就帶我去嘛,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毙灵L亭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撒著嬌。
“你別撒嬌,我作為一個女生,我真的是受不了。”深歌雙手捧著臉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p> “帶我去嘛。”辛長亭眨巴著那一雙桃花眼,“我可以保護你們嘛,多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景音弦思索了一會兒:“你說得有道理,那行吧。”
“還是你深明大義。”辛長亭拍拍他的肩膀,“愛你,么么噠?!?p> 景音弦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真的是夠了?!?p> 辛長亭笑咪咪的舔著冰淇淋:“回來的感覺真好?!?p> “你都吃第五個冰淇淋了,會拉肚子的。”
“我身體強壯著呢。”
次日出發(fā)……
三個人坐在火車里,互相對望著,辛長亭撇著嘴:“臭死了,讓你倆做飛機,偏不坐。”
“沒錢?!鄙罡杩聪虼巴?。
“都說了,我買單,我買單。”
“都說了,不行?!?p>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見外了,你倆以前搶我棒棒糖,搶零食的時候,也沒這么客氣啊?!?p> “搶棒棒糖和零食能跟這個一樣嗎?”
“怎么就不一樣了?合著你倆現在談戀愛,就不把我當兄弟了!”
景音弦拍著他的腦門:“瞎想!”
“就是。”深歌附和道。
其實,在這一瞬間,深歌的心像是被藤蔓纏住般難受,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該怎么去結束她與他之間的關系,她不停地想要逃,可他總是想要靠近,也許這一種靠近,不需要她的回報,他只是默默地守護著她,但她承受不起。
辛長亭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大朵大朵的白云浮過山尖,眼里的光消失不見,剩下一片黯淡。
他一直都是他們愛情的旁觀者,很久以前,坐在教室里看著深歌對景音弦的眼神與動作時,他就知道她喜歡景音弦,辛長亭日日夜夜掙扎著自己的愛情,撕碎自己的心,他理智的選擇退出,但他也渴望自己一直像兄弟一樣陪伴著他們,他不想失去景音弦,更不想失去深歌。
為什么當我鼓起勇氣回來面對你們的時候,我們之間已經有了距離感,你們在推開我,可是我沒有想要破壞你們的愛情,我想守護你們,我錯了嗎?辛長亭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他卻始終沒有姓名。
火車進入軌道,陷入一片黑暗,清冷的風灌進車里,深歌靠在景音弦的肩膀,祈求快點到達。
不知是誰脫掉了鞋子,車廂里彌漫著一股腳臭,甚至混合著一股難聞的藥味,隔了半晌,打鼾聲此起彼伏。
辛長亭捂著鼻子,表情十分痛苦:“天哪,簡直是要受不了了,你們兩個怎么沒反應呢?”
“習慣了。”兩人脫口而出。
辛長亭簡直不敢相信:“習慣了?你倆逗我呢?!?p> 景音弦認真的看著他:“認真的,多坐幾次就習慣了。這次站票不多,要是過道都擠滿了人,估計你會當場崩潰?!?p> 辛長亭揉搓著自己的臉,然后是頭發(fā):“我再也不要坐火車,都是你倆害得?!?p> “是你非要跟我們來的,怪你自己,我倆可不背鍋?!?p> “哼……”辛長亭痛苦的捂著鼻子,“這什么藥味啊,太刺激人了?!?p> “有點像紅花油的味道?!?p> “深歌,你是魔鬼嗎?”
“難道我描述的不對嗎?”
辛長亭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你這么一說,好像有點像?!?p> 深歌笑嘻嘻的調侃道:“你這個大少爺,還知道紅花油啊?!?p> 辛長亭一聽立馬不樂意了:“怎么就不知道了?”
“出乎意料,出乎意料?!鄙罡璐蚬男χ?p> 出火車站的那一刻,辛長亭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咻得沖出去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可算是出站了。”
“接下來還有大招?!?p> “什么大招?”辛長亭一臉疑惑。
“包車進山路,陡死你?!?p> “不要吧,我會吐的。”辛長亭夸張到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深歌給了他一個白眼:“是你要跟來的,認命吧。”
“我很好奇誒,既然都知道拐賣地點了,為什么不報警呢?!?p> “不可以報警?!鄙罡钃u搖頭。
“為什么?”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可以?!?p> “那好吧。”
山路蜿蜒曲折,路陡得讓人崩潰,司機一個勁的說著地方話,講一個什么摩梭族的習俗,三個人聽得一頭霧水,索性就不聽了,見三個人沒興趣,司機也就識趣的閉嘴了。
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司機開口說:“這個地方是坐不到車的,要不要我等你們。”
“可以可以,你等著吧?!?p> “那行,先交定金。”
辛長亭很是豪爽,從兜里抽出三張大紅鈔票:“等著啊,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了,你要是敢跑,我就報警?!?p> “不會得,不會得,我就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呢?!彼緳C接過錢,一臉真誠。
三個人走進一條小路,四面都是山,路過一片小樹林,看見一間土屋子,屋子后面有幾顆大樹,壩上堆著很多土豆。
辛長亭說:“這個地方也太偏僻了吧?!?p> 深歌點點頭:“我也覺得?!?p> 景音弦:“都小心點。”
深歌:“趕緊從包里拿出武器來。”
動身前,三人為了以防萬一,在廚房里搗鼓了三瓶超辣辣椒水。
辛長亭:“不用怕,我可是練過的,一般人,肯定傷害不到你?!?p> “你們倆先在這里待著,我去看看,說不定恩情在屋里呢,正好我可以把她抱出來了?!?p> “我去?!本耙粝依∷氖?,態(tài)度很是堅定。
“不行,我是女孩子,行動輕便?!?p> “不行?!本耙粝覉远ǖ膿u著頭,全身上下透露著不允許。
見拗不過他,深歌只好放棄:“那你小心點?!?p> 正當景音弦要出去時,屋里出來了一個10多歲的男生,一頭沒有打理的頭發(fā),一張?zhí)煺鏌o邪的臉蛋,嘴邊長長的口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的,十分的顯眼,手里拿著一個撥浪鼓開心的搖著。
深歌:“這不會是個傻子?!?p> 辛長亭:“就是傻子。”
景音弦:“看來這戶人家,買喬恩情是為了當童養(yǎng)媳?!?p> 辛長亭不敢相信:“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童養(yǎng)媳?”
景音弦:“你眼睛瞎了?沒看見這里很偏僻嗎?沒看見這戶人家的兒子是傻子嗎?”
辛長亭:“是哦……”
景音弦:“我從這邊繞到屋子的后門去?!?p> 深歌:“那你一定要小心?!?p> 辛長亭:“我在這里善后?!?p> 景音弦點點頭。
景音弦從后門悄悄的鉆進了屋,屋子兩邊只用了一面低矮的土墻隔來,地上到處堆著柴火,鍋碗瓢盆挨著床,地上撒著油膩的水,臟到不知道該如何下腳。
喬恩情睡在一張破舊的床上,身下鋪著一張爛了好幾個洞的涼席,身上蓋著一張破舊的大花色被單。
景音弦捂住喬恩情的嘴,單手快速有力把她抱了起來,朝后門走去。
奇怪的是喬恩情沒有任何反應,景音弦感到手很是滾燙,莫非發(fā)燒了?
景音弦剛用腳把后門掩上,便聽前門大壩內有男人渾厚的聲音:“有人舉報,這里有拐賣兒童。”
景音弦心下一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