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偶遇沈初夏
兩人經(jīng)過一家酒吧時,沈初夏從酒吧里東倒西歪的走出來,她迷離悲傷的眼神落在深歌的臉上,眸子一睜,有那么一瞬間的清醒,隨即被恨意代替。
深歌愣在原地,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只見沈初夏穿著一件黑色性感裸露的吊帶裙,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發(fā)光,誘惑力十足。
沈初夏陰著臉,指著她:“深歌,你怎么陰魂不散?!币幻眭铬傅哪凶訌木瓢衫镢@出來,期待著她能賞賜自己一個美好的夜晚。
景音弦拉著深歌的手欲要快速離開,沈初夏驚覺不是幻覺,她搖搖晃晃的上前,抓住深歌的手臂:“你不能走,你這個賤人?!?p> 深歌猛地甩開手:“沈初夏,我能承受的都已經(jīng)承受了,別像瘋狗一樣咬著我。”
“你那算什么承受,我媽死了,死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都是你害得,你害得?!鄙虺鯇て疵鼡u著深歌的肩膀,像搖一具尸體一樣,“你憑什么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p> 剛才充滿愛慕的男人看見此時此刻,像看見瘋子一樣的落荒而逃,走之前還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
“我承認我有錯,我也不無辜……”深歌還未說完,一個耳光重重的落在臉上,景音弦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動手,他粗暴的將她推開,把深歌緊緊護在身后。
深歌一把推開景音弦,一個耳光還了回去,沈初夏呆呆的望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還手:“沈初夏,我說過,我該承受的都承受了,以后你對我做什么,我就還你什么,就算世人罵我薄情寡義也好,罵我沒資格理直氣壯也好,但我深歌不會再任人欺負。”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真的天生一副賤相!賤相!沒有好下場!沒有好下場!”沈初夏抖著手指著深歌,“我今天這么墮落的樣子,讓人惡心的生活,都是拜你深歌所賜?!?p> 景音弦冷冷看著她,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你說夠了嗎?”
“你們就是狼狽為奸的狗男女!狗男女!”
深歌感到心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她揚起手,又給了沈初夏一個重重的耳光,這一次,沈初夏感到耳朵失明,臉上像有一層油蠟敷在臉上厚重而麻木的疼。
深歌冷漠的看著眼里充滿恨意的沈初夏,她努力的想要無視沈初夏眼中的恨意:“你好自為之吧?!?p> “深歌,這個世上不止我一個人不讓你好過,還有人跟我一樣恨你,恨你入骨,巴不得你死?!?p> 深歌心里一驚:“看來,在我背后操控一切的那個人,你認識?”
沈初夏裝著糊涂,嘴里散發(fā)著令人惡心的酒臭:“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裝什么,你上一句話,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顯了?!?p> “就算我知道有怎么樣!我也不會告訴你?!?p> “我自己去查?!?p> 沈初夏怒極反笑:“你查不到。”
深歌冷冷一笑:“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p> “好啊,你去查吧,說不定我哪天就可以看見你的尸體?!?p> 景音弦與深歌均是渾身一震。
深歌隨即鎮(zhèn)定下來:“好啊,我很期待。不管你們使出什么招,我都能應(yīng)付?!?p> 沈初夏嘲諷的說著:“是嗎?”
景音弦厭惡的看著這個瘋子般的女人,心里是止不住的惡心、反胃:“沒必要顯得多么高深莫測,我知道是誰,陸瀟?!?p> 景音弦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不過只是為了試探,他倒要看看陸瀟會不會露出馬腳。
這一刻,沈初夏眼里有驚訝,慌亂:“他是誰?我不認識?!?p> 景音弦打探著她的表情,便洞悉了一切:“你最好不認識?!闭Z氣像是警告般。
沈初夏突然瘋了一般的拽著深歌,使勁的把她往酒吧里拖,景音弦奮力拉開沈初夏的手,臉上有不了遏制的怒氣,那雙冷而憤怒的眼睛,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
“你還想要我在掐你一次嗎?”
沈初夏聞聲便悻悻的放開了,她面部抽動的厲害,下一秒沈初夏對著深歌吐了一口痰,正好黏在深歌的衣角,直讓人犯惡心。
兩人快速離開后,沈初夏撥打了陸瀟的號碼。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
“好。你記得要把我的客人招待好。”
“我明白。”
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10點了,深歌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流著,景音弦撇過臉去,臉熱得冒汗,明明空調(diào)已經(jīng)開到最低了。他匆匆鉆進衛(wèi)生間,打開噴灑,冷水令身上的滾燙悉數(shù)退盡。
景音弦鉆進被窩里,他從背后一把抱著深歌,他清楚的感覺到,深歌冰冷的身體輕輕一顫,像一只脆弱的蟬,他極度的小心翼翼。
深歌聽著他沉重,急促的呼吸聲令她像冬日里的寒蟬緊張、害怕。
“我睡了,你早點睡吧,晚安?!鄙罡鑴恿藙由碜樱曇艏毤毜?,帶著女人特有的嬌羞,聽著十分令人蠱惑。
景音弦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沖動與欲望,他側(cè)過身去,難受得一晚上沒睡著,中間好好幾次跑去廁所沖冷水澡。
去車站的路上,深歌看見他精神萎靡的樣子,關(guān)心的問:“你沒有睡好嗎?”
景音弦臉上很是不自然:“額……是有一點?!?p> “從今天早上,我起來看見你,我就覺得你好像很累,很困的樣子?!?p> “太累了,太累了?!?p> “你該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p> 景音弦回答的很小聲:“嗯……”
深歌有些疑惑:“還真是啊,你干嘛一晚上不睡覺?!?p> “因為睡不著?!?p> “為什么睡不著?”
深歌有些尷尬:“難不成我要說夢話嗎?”
“沒有,你很安靜?!?p> “那為什么……不會是……因為你……”深歌說著,突然就反應(yīng)了過來,“我知道了?!?p> “你知道什么呀?!?p> 深歌的臉上紅紅的:“我知道了?!?p> 景音弦也不自然的笑著:“我會一直尊重你的?!?p> “嗯嗯……”
兩人剛回到樟城,警察就在眾目睽睽的車站將兩人拷走,帶回警局問話。
唉……該來的總會來,怎么都躲不掉。
警察:“據(jù)監(jiān)控顯示,喬竹事發(fā)當晚跟蹤過你們。”
“是?!?p> “事發(fā)現(xiàn)場,只有你們?nèi)?,所以你和他被列為一號嫌疑人和二號嫌疑人?!?p> 深歌有些糊涂:“你剛不是說有監(jiān)控嗎?喬竹不是我們殺的。”
“喬竹兇殺現(xiàn)場是監(jiān)控死角?!?p> “明明我們是受害人,怎么反倒成了嫌疑人了。”
“請配合我們警方的調(diào)查。”警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手里不停地記錄著,“喬竹為什么跟蹤你?!?p> “我不知道。”
警察的聲音很是機械:“說實話。”
深歌想了一下:“他認為是我告發(fā)他賣女兒,所以他想要報復(fù)我?!?p> “所以他一路跟蹤你們,你們在監(jiān)控死角發(fā)生了爭斗。”
“沒有,我們甩開他的視線,躲了起來?!?p> “那你看見兇手長什么樣了嗎?”
“沒有,我只看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鴨舌帽,還戴了黑色的口罩,我看不清長什么樣?!?p> “身高多高?”
“看上去……大概一米七五的樣子?!?p> “胖還是瘦?”
“瘦?!?p> 深歌結(jié)束審問后,景音弦進了審問室,他與深歌的供詞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