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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宮曾傾——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最迷 最迷 2707 2019-06-11 20:00:00

  新承紀2210年,天涯海閣向殘申域擴張,征戰(zhàn)持續(xù)了七年,殘申域節(jié)節(jié)敗退,但在2217年,終于出現(xiàn)了阻止天涯海閣野心的人,諸圣!

  諸圣不是指很多位圣人,諸圣就是指諸圣,那位圣人被稱作是,諸圣!

  在壇城那樣的彈丸之地,除了像墨術(shù)大師那樣的隱居者,他們所能接觸到的頂點只是羅生境的修者。

  要不然沐家眾人大搖大擺踏云入城,這等關(guān)乎尊嚴之事,云戈作為一城之主豈能選擇沉默!?

  壇城的頂點,只是別人的臭腳丫子!

  ……

  所謂修者,就是超越了凡人規(guī)則約束的生命,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在修者面前很難起到作用。

  如果說一個凡人能做到的破壞是毀滅一間房屋,那羅生境的人就能毀滅一條街道,暇生境則能毀滅一座小鎮(zhèn),天生境甚至能毀滅一座城池。

  天生境,這是可以一人攻一城的戰(zhàn)力!

  至于超越了三生境界之外的人,那是一國戰(zhàn)力!甚至是一州戰(zhàn)力!

  命運在力量面前也只能屈服,更何況是普通的凡人。

  諸圣,他是天涯域已經(jīng)遺忘了圣人這種生命層次的人之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世人眼里的圣人!

  天涯海閣劍主衛(wèi)明也是圣人,一位隱藏著已久,讓天涯域的人忘記了他存在的圣人!

  新承紀2217年,劍光耀九天,劍主衛(wèi)明曾和諸圣一戰(zhàn),但結(jié)果天涯海閣停止了南下的征戰(zhàn),持續(xù)了七年多的戰(zhàn)爭,忽然結(jié)束了。

  和平忽然間降臨天涯域,人們竟有點不習(xí)慣。

  ……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三年,壇城變了很多,被納入天涯海閣的勢力范圍伴之而來的是外界先進的文化!

  凡人也知道了,修者就是掌握了更多知識,見識過更多風(fēng)景,向往著更遠的遠方前行的人類,他們也曾是凡人。

  壇城的人想:“為什么自己不可以成為那踏云逍遙的仙人呢?”

  壇城大肆開設(shè)學(xué)堂,目的是為了讓畢業(yè)的優(yōu)秀人才可以進入海天一院,像城主之子那樣修道成仙。

  在凡人眼里,能踏云逍遙的人就是仙人,是長生者!

  ……

  琉生母親當(dāng)然希望她兒子可以成為云生那樣的天之驕子,于是,任琉生各種耍小脾氣,拗不過母親的堅持,他只能默默背上書包去學(xué)堂。

  琉生,他生而知之,但太過疲懶,經(jīng)常逃課,到了十三歲了卻不能像別的孩子一樣十歲正常畢業(yè)。

  琉母不知為他操碎了多少心,但越來越大的琉生只是一句,你兒子將來是要成為天宮之主的男人。

  也許知道琉生天生和別人不一樣,如此無厘頭的話琉母竟然信了,這才在壇城西街留下來了一段“琉生、琉生,留級修長生”的“佳話”。

  琉生父親大喊著要剁了這個不孝子,但在琉母的權(quán)威之下,他只能像霜打了的茄子,瞬間蔫了。

  ……

  “誒,吃瓜嗎?”

  琉生掛在壇城的百米城墻上,小腳晃呀晃,手里拿著幾片從菜攤偷來的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到這種地方來的。

  柳長歲坐在他旁邊,腿半吊在城墻外面,他對琉生的問話無動于衷,只是雙眼渙散盯著遠方。

  坐在百米城墻登高望遠,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景色。

  壇城外圍是一望無際的荒野,一條被拓寬的大路橫跨在荒野上,宛若河流一樣蜿蜒,不知是要通向大海,還是要流往山川。

  “唉,看來你是真的聾了?!绷鹕鷩@息,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瓜。

  此刻是夏令時節(jié),落日的美景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到,但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火燒云的美象,云被染成了紅色,就像燒著了一樣,很好看。

  凡人面對如此美景會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魅力,但這兩個人就像是兩棟木頭一樣,毫無情調(diào)。

  小一點的那個只知道悶頭吃瓜,大一點的那個只顧盯著壇城外光禿禿的荒野,除了天空慢慢隱現(xiàn)的火燒云,這景色還有什么好看的?

  ……

  瓜吃完了,琉生摸著城墻的石頭擦了擦手,瓜皮擺在兩人的中間,紅色好吃的瓤只剩下還沒有啃盡幾點紅星,散布在白色的底皮上。

  “咦,我說,當(dāng)初要所有人都長生不死的人是你,后來整天嚷嚷著要死的人也是你,現(xiàn)在讓這座城的人享受‘治愈’的人還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琉生好奇盯著柳長歲的臉,好像能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答案。

  “我…我沒想做什么啊?!绷L歲的聲音沙啞且?guī)еS久未說話的生澀。

  “呀!你…你會說話?。俊绷鹕粐樀靡粋€跟頭,差點從城墻上栽了下去。

  “我當(dāng)然會說話。”柳長歲一臉奇怪,他認真看向這個十三歲男孩,他真的是琉生嗎?

  看著柳長歲那表情,琉生忽然覺得他才是那個奇怪的人,不由得臉紅紅的,是害臊嗎?

  當(dāng)然不是!琉生只是覺得他浪費了這么多的表情,柳長歲竟然現(xiàn)在才說話,太可惡了!

  琉生是被氣得臉色通紅的。

  ……

  “你你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討厭啊,死哥哥!”

  “你真的是琉生?”柳長歲一臉好奇,琉生這個名字應(yīng)該是他的才對,但為什么你叫琉生?

  “當(dāng)然啦,我不叫琉生難道叫長生?。俊绷鹕琢搜哿L歲。

  “他去哪兒了?”說話終于不再生澀,柳長歲的聲音回到了以前,略帶著一絲溫柔,很好聽,但問這句話的時候又帶了一絲憂郁,好聽且悲傷。

  “你不是見過了嗎?”琉生反問,他還清楚地記得七年前那個夜。

  柳長歲白衣飄飄,在夜空宛若塵世仙人,他逆亂時空,使得奈何重現(xiàn)、孤落再臨,最后極不負責(zé)地踏上了那座橋,頭都沒有回過。

  “你應(yīng)該看到了吧,那很久以前的景象,跨越時空,看到了天宮曾傾的模樣!”

  ……

  奈何橋,那不是傳聞里渡死人的橋,那是一座時空之橋,可以讓人回到過去,改變曾經(jīng)不可奈何的橋!

  那是一座不為來生,只為前世而建的逆天之橋!

  柳長歲跨過那座橋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東西,在世間傳言的天宮存在過!但也顛覆過!

  柳長歲說過:“就算你們走了,我也要再看你們一眼。”

  于是他踏上了那座橋。

  ……

  天宮,顧名思義就是建立在天上的宮殿,和現(xiàn)在名聲響徹九州的黑空之城一樣,是一座在天空中有著無盡輝煌的巨城!

  既然是巨城,那它就意味著上面有著嬌艷美麗的花園,鱗次櫛比的建筑,人山人海的居民,盛世繁華的旗幟,但最起眼的卻是巨城中心那座宮殿上面張揚的旗幟,上面畫著月亮和太陽,畫著繁星和白云,畫著世間的白與黑,那就是天宮的旗幟!

  這樣一座巨城漂浮在空中,讓人想不敬畏都難。

  只不過敬畏得久了,總會有不安定的人想要搞事情,那座巨城一夜之間染上了火,整座巨城都在一夜之間燃燒!

  它終于忍受不了血與火的澆灌,開裂了!傾塌了!顛覆了!

  就像傳言里那樣,天宮秩序一夜崩壞,天宮曾傾!

  ……

  柳長歲只能看著,卻不能改變,因為那是過往,不是未來。

  柳長歲只是看著,終是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那是一個人的回眸,“天”的回眸。

  弟弟的眼神比哥哥還要溫柔,弟弟的臉比哥哥還要帥氣,弟弟好像天生就是要成為超越哥哥的人,總之,在弟弟面前,哥哥只能自慚形穢。

  過去的人看不到未來。

  “天”雖然看不到他,但他那張看起來和柳長歲很像的臉沖著一個在他眼里什么都沒有的方向,笑了。

  那意思就是,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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