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米的深海之下,一襲紫裳隨著水流來回擺動的紫刀,望了眼火山口下凝固了的巖漿,吞了口水,眼睛一閉便往下跳去。
無他,不是什么害怕,不是什壓力的,身為一個刀靈,呼吸,壓力什么的全都不存在。
畢竟此刻的她就是一個處于實與虛之間的生物,只要本體沒事,她便無所畏懼!
而她的本體在姬白手中,姬白不死,她又怎么會死,怎么會有事?不然她怎么敢到處浪,拼了命去作死。
吞口水和閉眼都只是下意識的事,因為下方凝固的熔巖,即使仍是沒有活過來的死物,她也感覺到一陣陣熱浪,彷佛置身于滔天火海之中。
要知道這里可是深海百萬米處,四處的海水早就冰冷得凍入靈魂,連身為刀靈的她都受到了影響,出現(xiàn)些許遲緩。
而輕松走過外圍那個大陣后,那些凍入靈魂的冷卻被驅(qū)散得一干二凈,甚至更有點暖,有點熱的感覺。
這說明什么?說明若不是無處不在的海水中和,這個地方恐怕隨便來個人都會被熔化,連一根汗毛都別想留下。
“那條鼠輩龍真不簡單,難怪姬鼠輩如此忌憚。”跳進火山口,闖入第二陣的紫刀喃喃自語道。
喔,不對,她改名了!現(xiàn)在叫老鼠刀!更重要是,她對這個名字很滿意,最少比紫刀那個破名字滿意。
紫刀紫刀的,那是什么玩意兒?自己改的老鼠刀就逼格滿分了。
出來行走江湖,最重要是什么?能打?屁!是逼格!逼格滿分了,敵人聞風(fēng)喪膽,找女朋友也比較容易。老鼠刀女士認(rèn)為自己這是為老鼠姬著想,不然看著一個千千年單身狗,那怕身為刀靈的她也感到蒼涼。
為什么要叫老鼠刀?
姓姬的都自認(rèn)鼠輩了,自己身為他的刀靈,理所當(dāng)然也是鼠輩。而自己和姓姬的都是活了數(shù)千年的存在了,用一個老字正好表現(xiàn)了悠長的歷史感。
要知道,即使在隱世,能活數(shù)千年的人也不多,千年以上便開始買少見少了。
刀嘛,總得留個字給主人不是?
所以既然是鼠輩,還是數(shù)千年起步的鼠輩,那么蠢龍叫老鼠龍,自己便叫老鼠刀,姓姬的便是老鼠姬了!
這是姬白口誤的那一刻,老鼠刀女士腦海中瞬間閃過的念頭,然后她馬上便訴諸于行動,不然只有空想,那都是沒用的垃圾!
老鼠姬什么想法,答不答應(yīng)?便與她老鼠刀無關(guān)了。
名字是多么個人的事情啊,自己喜歡不就行了。
至于他們在不在意自己被叫老鼠龍,老鼠姬?在意你可以封閉耳覺啊,不然你來打我?
來啊,來啊。
一人一龍在后方急追中,老鼠刀只覺得雙眼一黑,便從充滿海水和巖石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古怪之地。
站在一個勉強容得下兩人的圓環(huán)內(nèi),紫刀望向前方的世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她并沒有呼吸這種事情。
那是一個紅與藍(lán)的世界,紅的是火焰,藍(lán)的是水,紅藍(lán)兩色以圓環(huán)的前方直線為分界,一左一右的存在著,流動著。
“這逼格滿分啊。”
紫刀盯著前方紅與藍(lán)不時相互侵入對方領(lǐng)域,再退走的夢幻畫面,連一步都不敢踏出圓環(huán)。
她雖然是作死小能手,但卻不是笨蛋,眼前那鋪天蓋地的紅藍(lán),在勾畫出一幅幅美麗的風(fēng)景的同時,熱與冷亦不停的橫掃四周。
那是致命的美啊。
紫刀從來沒有看過如此詭異的陣法,她雖然不知道龍族有多少奇門陣法,但卻知道眼前這種陣法絕對不是龍族所創(chuàng)。
就像龍文,言靈,兵符等,種族之間的差異,決定了所創(chuàng)造之物必然會帶有濃重的風(fēng)格。
這些風(fēng)格在那些不入流的人眼中,或許只覺得高大上,有逼格。但在紫刀他們的眼中便是辨識種族的一種方法。
諸天萬界中,有數(shù)不清的種族,只要走上了創(chuàng)造文明的種族都必然會帶濃烈顏色,世世代代都不可能改變。
真理,本源,誰能改變?
沒有!誰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