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偶爾閃現出張合看到自己暈了過去時,大驚失色卻又收不住手時的場景,心中涌現出一股別樣的情緒。
特別是后來,聽到張合被封為五品將軍的時候,其心中張合的身影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甚至只要不是靜心修煉,其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出張合的身影。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羞澀,又時常有些難過,想到張合比試之時出手霸道,毫不留情,又有些惱怒。
其師傅見其最近的行為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反常,以為其輸了比賽,心神受挫,但是其通過神識感應之后,并未發(fā)現異樣。
便又以為其最近修為進步太快,心性跟不上,在修煉下去怕其會走火入魔。于是便讓其獨自出來煉心。
其離開師傅后,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南陽郡,又在此處機緣巧合的遇到了張合等人。
一眼見到張合,其先是心中一喜,而后便聽到幾人竟然在商量著逛青樓,其心中惱怒,見張合只是轉身神色平淡的與其打聲招呼,其內心有些失望,進了房間后,其感覺心中的一股無名火瞬間被點燃了,于是便有了剛才故意摔破東西的舉動,其實其想法不過是想要以此引起張合的注意而已。
“左晴雯,你這是怎么了,你是最漂亮的,你是女神,要溫柔大方,體貼賢惠,不能發(fā)火,要淡定,淡定,不就是遇見個臭張合嗎,有什么好激動的?!?p> 左晴雯給自己打氣道,強行壓住內心深處的躁動。
張合回房后,心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試,至于這么記仇嗎?女人,真是搞不懂。
張合搖頭,心中暗道。
張合再次睡下,此刻其與張士東等人紅塵煉心,并不急于一時修煉,修煉一途,要講究勞逸結合。
張合是美美的睡過去了,而他隔壁的左晴雯卻是轉展難眠,心中一直在浮現張合的身影,想要施展神識看看張合到底在做什么,又有些猶豫,有些羞澀,不敢如此做。
一夜無話,第二天,張合早早起身,自修煉以來,他已經很少像昨晚一樣好好的睡個舒服覺了。
“早??!”
張合看著基本與其同步走出房門的左晴雯道。
左晴雯冷哼一聲,算是回應。
“張兄早,晴雯仙子早。”
張士東過來打招呼道。
張合與張士東二人下樓,出去浪了一晚的幾人已經回來了,在樓下點了幾份早餐吃著,說笑個不停。
“幾位道兄昨夜玩的可好?!?p> 張士東笑瞇瞇的看著幾人道。
“還別說,昨晚怡紅院的那幾個姑娘真心不錯?!?p> 張懸遠笑道。
“呸,一群色胚。”
只聽坐在鄰桌的左晴雯冷著臉道。
幾人瞬間臉色一正,不在言語,默默的吃完早餐。
“左仙子,我等將要前往青州,不知仙子欲往何處?”
眾人吃完起身,張合問道。
左晴雯眼睛一轉,而后道。
“我也要去青州城。”
張懸遠等人本來心里已經默念了一遍告辭,結果想要出口的話瞬間又被堵了回去。
“哦,這么巧,不知仙子欲往青州所謂何事?!?p> 張合問道。
“要你管。”
左晴雯道。
“既然正好同路,不如便順道一起如何?”
張合心中苦笑道。
“好?。 ?p> 左晴雯冷著的臉終于露出笑容道,于是前往青州城的隊伍又壯大了幾分,有了左晴雯這個妹子在,王玉錦等人一路上也收斂了不少。
左晴雯很快便與眾人熟絡,有說有笑,性格也在眾人詫異的神情下大為轉變,剛開始時讓幾人都頗為不適,摸不著頭腦。
后來張士東私下與眾人說起那晚幾人不在客棧時發(fā)生的事,在通過幾人這幾天來的細心觀察后,發(fā)現左晴雯似乎是有目的的在接近張合,只是暫時搞不清楚左晴雯到底有什么目的,所以暫時沒有告訴張合。
而正所謂當局者迷,張合卻并未有發(fā)現絲毫異樣,左晴雯現在已是隊伍中的一員,與任何人說話都屬正常,更何況是與張合自己說話,更是無法察覺到什么。
官道內行腳之人眾多,有做生意的商人,押運貨物的商隊,有是去其他鎮(zhèn)子走親訪友的普通人,由此可見南陽郡內官道是有多高的安全性。
“這位老人家,不知不知汝爺孫二人欲往何處?”
王玉錦與郭祝霖二人一路上與過路的普通路人笑著閑聊道,沒有半點身為修煉者該有的高傲,這幾天來,眾人紅塵煉心,基本都慢慢進入了狀態(tài),就連好戰(zhàn)的王明魁,都沒有在整天喊著要找人打架。
眾人這些天就如同普通凡人一樣,單純以腳力趕路,就連正常修煉都暫時停止了,只為領略南陽郡的風土人情。
老者看著已然年過七旬,發(fā)須皆白,身型潑瘦,略微有些駝背。
而他的孫子看著只有六歲,唇紅齒白,煞是可愛,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看便是一個聰慧的小家伙。
爺孫二人穿著雖算不上破舊,但也極為普通。
“我們是要去前邊的清水鎮(zhèn),還有一段路就到了。”
老人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道。
“哦,是要去清水鎮(zhèn)把這幾只雞和兔子賣了嗎?”
王玉錦看著老者肩膀上挑著的兔子和雞道。
“是啊,這些東西都是老漢我自己養(yǎng)的,打算去鎮(zhèn)子里賣了,等明年攢夠了錢,好給我這苦命的小孫子買本修煉者入門的書。”
老漢說道。
“哦,你這小孫子莫非是有修煉天賦?”
王玉錦問道。
“是啊,今年狂獅宗的仙人來我們村招收弟子,我就抱我這小孫子去試了一下,沒想到那仙人說這小家伙真有修煉天賦,但是天賦一般,就算入了狂獅宗也只是個雜役弟子。
考慮到小家伙才只有六年,明年還有機會在測試一次,所以便沒有帶其回狂獅宗,而是等來年開春在測一遍?!?p> 老漢擔著東西,拉著小孫子邊走邊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老先生已經如此年邁,本該是頤養(yǎng)天年之年,為何還要如此操勞,這小家伙的父母呢?”
王玉錦問道。
“我兒子年幼時也具有修煉天賦,不過天賦只是一般,七歲那年進了狂獅宗當雜役弟子,在其十九歲那年,因觸犯門規(guī)被趕了回來,回來后實力也有個洗髓境大圓滿,十九歲已是到了該結婚生子的年齡,于是我托我們村的媒人給他說了門親事。
其在家呆了兩年,后來其妻子懷孕,生下了這個小家伙,小家伙剛過滿月不久,村子里傳來招兵的消息,我兒子在家呆了兩年,實力突破到了納氣境,于是其主動報名當兵,被順利選上。
當兵期間,其被派去前線打仗,一去就是三年,三年間與家中偶有書信來往,不時會寄些銀兩回來,以供家用,到了第四年開春,與敵國戰(zhàn)事在次打響,不久便傳來噩耗?!?p> 老者搖頭道,神色間甚至有一絲悲痛一閃而過。
“原來如此,那不知其母親呢?”
王玉錦嘆息道。
“我兒媳得知丈夫身死,悲痛欲絕,結果一病不起,我找了很多大夫,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積蓄都沒能治好她,于去年郁郁而終了。
如今家中只剩下我這糟老頭子和這可憐的小娃子?!?p> 老者說道。
只見小家伙聽到自己爺爺說起父母之事,神情有些難過。
“這樣吧,老人家,今天你這雞和兔子,便別去清水鎮(zhèn)賣了,剛好我們人多,這攜帶的干糧也不多了,你這雞和兔子我給你全買下了,剛好夠我們幾個吃一頓的?!?p> 王玉錦說道。
老人停下腳步,驚喜道。
“你們真愿意全部買下?”
“那是當然,我們一行年輕人騙你個老人家干嘛,你看我們這身行頭,還買不起你這雞和兔子嗎。”
王玉錦笑道。
“多謝諸位公子,省去了老朽前往青水鎮(zhèn)的腳力?!?p> 老者連忙拉著小孫子客氣道。
“老人家何必如此客氣,這小家伙我看著挺不錯的,長的挺機靈,我看著喜歡,我這里剛好有一本關于修煉者入門的書籍,便送給他了?!?p> 郭祝霖上前笑道,故意做出伸手進懷中摸東西的動作,然后拿出《修煉者入門基礎》的書籍遞給小家伙。
“使不得,使不得,此書珍貴,小老兒哪里敢收。”
老者連忙推辭道。
“哎,老丈,這書哪里珍貴了,這本書在我們家長,都被當廢品扔的到處都是,不值錢,不值錢,就送給你們了。”
郭祝霖道。
“那便多謝公子了。”
老者恭敬道。
“來,老丈,這袋碎銀子你拿著,這是買你的雞和兔子的錢,可得收好?!?p> 王玉錦從懷中掏出一袋滿滿的碎銀子交給老漢道。
“公子,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區(qū)區(qū)幾只雞和幾只兔子,哪能換來銀子,你給我這么一大袋銀子,我這哪里敢接啊!”
老漢連忙惶恐的推辭道。
“老先生,給你的,這錢你便好好收著,這里人多眼雜,小心被其他人看見了。”
郭祝霖說道。
“這錢老漢我真的是不能收啊,這么多銀子,就是把老漢我爺孫二人賣了也值不了這么多錢?!?p> 老者依舊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