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白光與廖蘭昨晚回到家后廖蘭就感冒了。
“廖老師叫你不要去,你吹不了空調,非要去還等了三個多小時這下病了吧,受罪了吧!”周白光邊給廖蘭喂藥邊埋怨道:
“不喝了!死了算了!”廖蘭轉過頭去不理周白光。
“好好好,藥多苦哇吃不了就不吃了?!敝馨坠庹Z重心長地呵呵笑道:
廖蘭又轉過頭來繼續(xù)喝藥。
“白光啊,那年那個孩兒要是不掉現在也有二十二了吧?嗯對82年的今年04年,我后來還去看了的是個男孩兒。”喝完藥的廖蘭嘆道:
“你提這茬兒干啥?”
“凌峰和濤兒與我那孩兒是一年的,看見他們就想起我那可憐的孩兒??!”說著說著廖蘭已經哭泣起來。
“唉!都過了這么多年了只能說我們與那孩子沒有緣分。”周白光安慰道:
“什么叫我們與那孩兒沒有緣分!要不是那天那該死的車撞我!怎么會沒有??!都八個月了??!”廖蘭激動泣道:
這時廖蘭手機鈴聲識時務的響起,阻止了廖蘭的哭泣。
廖蘭平復好一會兒以至于都快響完了才接起電話:“喂,哥啊什么事兒這么晚了。”
“琴清在嗎?”電話那頭一個疲憊的聲音傳來。
“沒??!”
疲憊的聲音頓了頓繼續(xù)道:“小蘭聽你聲音,你不舒服?”
“沒事兒,有點小感冒。”
“哦,你身體一向不好平時多注意點兒嘛?!?p> “你放心吧,這不還有白光嗎?倒是琴清這么晚還沒有回家嗎?”
“是??!我擔心今天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琴清受的驚嚇可不輕,我還以為在你這兒呢,這孩子一受了委屈一向望你那跑呢!”
“我?guī)Т蟮穆?!對了你給清琴打電話了嗎?”
“還沒啊!沒在你這肯定陪她同學去了,她同學今天也被嚇得不輕?!?p> “你還還是打個電話問問,畢竟菇涼家這么晚了不回家可不好!”
“好的你們早點休息!”
“哥打電話找清琴?”周白光問還未放下手機的廖蘭。
“嗯對!”
“這個大舅哥,也不打手機自己問現在手機多方便呀!”
“他們這父女倆從小到大說不了幾句話就要吵嘴!我還是給琴清打個電話問問?!绷翁m說著尋找號碼。
“誒,有琴清的短信,我同學在住院今晚在醫(yī)院陪她,不回家了?!?p> 廖蘭明顯輕松不少道:“我說琴清這孩子懂事兒嘛?!?p> “好了廖老師早點睡吧!明天我休息想吃點啥?”
……
早上醒來的周白光沒有驚動沉睡中的廖蘭,做好早餐廖蘭才醒。
廖蘭明顯好了不少周白光這才放心,又想起躺在醫(yī)院的周凌峰。
早8點周白光到了醫(yī)院。
“周師傅你早???”
“哦大軍啊你早,你也來探病哇?”
李大軍道:“哦是的昨天我老伴病這不在這住院嗎?!?p> “哦在多少樓多少號,我一會兒來探望探望?!?p> “在8樓內科2號床,哦對了我聽翻砂廠的老劉說今天早上我們廠里一個姓洪的小伙子讓湯主任報警給抓走了?!?p> “啊?”
“這不老劉就在花臺抽煙嗎?你去問問不久知道了?!?p> “好的大軍?!?p> 周白光走向花臺一問才知還是真是洪濤被抓了。
周白光想了想撥通了石隊長的電話
“喂石隊我白光呀?!?p> “什么事周哥?”
“我聽說我徒弟被派出所給抓了,不知道是為什么事情,這不打電話給你了解了解情況嘛。”
“哦,派出所給抓的,我們支隊哪里了解情況?!?p> 頓了頓石隊長又道:“在那里被抓的?”
“在鋼鐵醫(yī)院?!?p> “呵呵,哪周哥你不用著急了,你去躍進路派出所找你弟周白全所長?!?p> “啊?是他更不好辦了,雖是我堂弟,我跟這種人沒有話說?”
“咋了一家人有啥不好說的,問問又不是讓他徇私枉法,他還能拒絕?”
周白光一陣無語。
“周哥,周哥?!?p> “哦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石隊?!?p> “你這是什么話!我轉jc還是你讓的名額呢。兄弟一輩子也不敢忘記您的恩情?!?p> 周白光道:“你說這干嘛?是你比我更適合!好了掛了石隊?!?p> “好,好,好等有空了我去探望你與嫂子?!?p> “好的”
掛掉電話的周白光一個坐在花臺低著頭一只接一只不停抽著煙,在抽到第十只時終于下定決心鼓起勇氣給周白全撥通了電話。
“喂百全嗎?”
“你哪位?”
“我是白光呀!”
電話哪頭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哦……剛正不阿大義滅親的周大師傅!怎么有空給我這個收受賄賂、徇私枉法jc隊伍的敗類打電話呀?”
“不是”
“不是什么,你是不是又是來收集證據的?”
“好吧!老弟以前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二爸那里我去解釋!”周白光的國字臉已經紅到了耳根處了。
“別提我爸,要不是你慫恿老爺子他能跑到單位來罵我,打我!”
停頓了幾秒對面又道:“好了,事情過了算了,今天你這是?”
“哦,有個事情麻煩問一下你?!?p> “麻煩我還是求我?”
“求你!”
“一家人說求就見外了,說吧!”
“我有個徒弟叫洪濤,聽說被你們所里給抓了,這孩子一向本分,怎么會犯事呢?”
“我怎么知道會犯事兒?還一向本分?今天早上還在鋼鐵醫(yī)院行兇叻!”
“哦,我打聽打聽他這事一般怎么處理呀?”周白光嘴唇顫抖地發(fā)出快要低不可聞的聲音。
“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洪濤涉嫌組織參與黑社會罪、故意傷害罪,調查嘛基本屬實最多也就判個十幾年吧!”
周白光含著眼淚掛掉了電話。
另一邊周白全所長掛了電話后走出辦公室,來到詢問室門口對值守人員道:“把洪濤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好的周所,您看是我做筆錄還是小梁做?”
“做什么做!我先一個人審問了解了解情況。”
“可是這,這不符合規(guī)矩呀?!?p> 周白全一個巴掌打掉了這才畢業(yè)的年輕jg的帽子怒道:“規(guī)矩你知道規(guī)矩?給我談規(guī)矩?在這里我就是規(guī)矩!懂不懂?”
年輕jc彎腰撿起帽子低聲道:“好的周所?!?p> ……
周白光掛掉電話后又在花臺處繼續(xù)抽煙,直到只剩下空盒無煙可抽了后方才離開。
周白光找到周凌峰時,周凌峰已經在特級病房內與一男一女有說有笑了,準確地說男的只是在聽。
女的約么二十二三來歲中長墨發(fā)、鵝蛋臉、膚色水白、柳葉眉略粗、帶著眼鏡坐在病床前。
男的三十來歲的樣子,瘦高個,碎發(fā)用啫喱水向上梳得很是精神,面白無須、兩眼如炬、顴骨凸出、眉間自有一股英武之氣像標槍一樣站在女的身后。
周凌峰為雙方介紹,女的剛介紹完正準備介紹男的時周白光的手機響了。
周白光接起電話,廖廠長打來的說了關于紅桃二與自己處理情況。
由于離得不遠加之特級病房很是安靜,周白光又常年在車間工作耳力不佳為此買手機時還專門挑選了一款聲音比較大的,電話內容也就被周凌峰和女子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在周凌峰的再三追問下,周白光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周凌峰聽了怒不可遏道:“湯大狗主任怎么能這樣?二哥呀怎么這么沖動?。 ?p> 女子卻笑了笑道:“凌峰哥沒事兒的,一會兒洪濤就來醫(yī)院。”
女子轉頭對男子道:“祝哥這事兒麻煩你了?!?p> 祝哥回了個好就走出房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