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瓦房,事實上兵寨內(nèi)所有的房屋都是瓦房,房內(nèi)的建筑也頗為仿古,沒有床,只有土炕。
房間不大,約有十三四平米,這土炕便占去一半空間。
炕上邊鋪著草席和床墊,另外還有兩條被子,胡亂的堆放著。
被子有些破舊,被角依稀能看見棉絮,也許保暖效果不是很好,但在這寒冷的山上,卻足以給人一絲慰籍。
挨著土炕是張棕色的方桌,鋼木結構,結實耐用。
桌子上放著兩個瓷碗,桌旁有個長條凳。
這便是屋里的全部物品,簡陋卻足用,看得出不久之前還曾住過人。
“山上生活比較簡陋,林兄弟多擔待!”劉濤扶著林宇川坐到土炕上。
“哪里話,已是很不錯了,張首領和劉兄實在是太夠意思,只是,我不會占了劉兄的屋吧,我看這里好像住著人?”林宇川半開玩笑道。
“呵呵,不瞞林兄弟,之前是有兩位兄弟住這里,被首領派出去搜索物資了,三五天才回來。林兄弟不要客氣,首領已做了安排,那兩位現(xiàn)在回來也有住所,林兄弟安心住下!”
“嗯,是去九原市區(qū)搜索嗎?那里霧氣很大,可得小心些!”林宇川想盡量多了解下周圍的環(huán)境。
“只知道去了西邊,具體是哪里卻不清楚。”劉濤口風倒是挺緊。
西邊?國內(nèi)地勢西高東低,江水自是從西向東流。
當時自己受傷昏厥后,應是被江水裹挾著順流而下,那么這臨江寨便是在九原市的東邊。
西邊便是九原市區(qū),物資必然要比這近郊要豐富許多,這么一想,劉濤的話倒像是真的。
“劉兄,剛才的抽血化驗,不知是干什么用,劉兄能替在下解惑嗎?”
“奧,最近這附近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新病毒,人類被感染后有三天左右的潛伏期,潛伏期內(nèi)無任何癥狀,只有通過血清檢測才能辨別出來,而且詭異的是只能在當事人清醒時做的檢測才能保證準確性!”
“這病毒危害極大,一旦爆發(fā)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林兄弟的朋友還需有人看護,希望你能夠理解!”劉濤言語真誠。
“理解,應該得,畢竟不能因為一個人影響大家的安全。只是我很好奇,這種病毒病發(fā)后,會有什么癥狀?”林宇川繼續(xù)問道。
“哎,我也是聽人說,一旦病發(fā),這人就變的不人不鬼了,形如惡魔,青面獠牙、三蹄六爪,攻擊力強大,嗜血成性,變成了怪物!”劉濤臉露懼色,仿佛怪物近在眼前。
“這么嚴重?看來檢測確實十分必要,趙琴大夫真是有能耐,這時候有個好大夫,就等于多了一條命,咱兵寨有福了!”
這一刻林宇川就好像成了兵寨的一份子,臉上露著與有榮焉的笑容。
“這樣的人,又豈是小小的兵寨能有的…”劉濤感嘆道,似是覺得說漏了什么,又急忙說道:“林兄弟稍歇,我去給首領匯報下。”
“劉兄盡管去,我身子虛,正好休息會兒!”
見劉濤了走出,林宇川放松下來,慢慢躺倒在炕上,扯了條被子蓋上,眼睛看著房梁陷入了沉思。
“小小的兵寨?這么說,這周圍應該還有其它勢力,起碼要比兵寨要強大很多?!?p> “說到趙琴時,這劉濤目光似有躲閃,難道說這趙琴并非兵寨中人,而是某個大勢力派過來的?”
“那么這個大勢力是什么組織哪?軍方?政府?集團?”
林宇川搖了搖頭,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雖然有些頭緒,但只能推測到這種程度。
“還是要找機會跟張辰海談一談呀!”林宇川嘆了口氣想到。
這里環(huán)境雖然有些艱苦,卻比迷境要好很多!
但面臨的危險,比秘境卻還要險惡。
皆因迷境內(nèi),人獸有別,敵我勢力較容易區(qū)分,但在這里,人心難測,敵我不明。
籠罩城市的迷霧,同伴們莫名的受傷,兵寨中態(tài)度反差巨大的眾人,還在被監(jiān)禁的丁康,隱藏的大勢力!
這一切,帶給林宇川的是極度的危險感!
兵寨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明,還是要早作打算,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目前,最重要的,是盡快恢復實力。
不管面對什么危險,不論對方有什么企圖,只要有強大的實力,都不是問題。
拖著這副病體,什么問題都解決不了,緊了緊被口,林宇川緩緩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宇川被門外兩人的對話驚醒。
“他還在睡?”聽起來像是張辰海的聲音。
“恩,還在睡,這才酉時,首領放心,藥量屬下掌握的很好,起碼要到明天午時才能醒!”劉濤的聲音傳來。
“不可掉以輕心,我感覺此人非比尋常,還是要多加小心,一有動靜馬上通知我!”
“是,首領!”
腳步聲漸漸遠去,張辰海離開了。
這時,一聲輕響,屋門露出一條縫隙,一雙眼睛往屋里瞧了瞧后,門又被關上了。
“首領就是太謹慎了,咱的手藝啥時出過錯,哎,鐵公雞,替我盯會兒,我去趟茅廁!”
“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老子還有正事!”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傳來。
“你有個毛正事,給兄弟們多發(fā)點糧食才是正事!”劉濤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哎,一群眼皮子淺顯之人,哪能只顧眼前,吃了上頓不管下頓豈能長久!”
聽這聲音,門外之人像是上點歲數(shù)?
這人是誰?聽他們的對話,此人應是有些謀略。
劉濤為什么給自己下藥,他們在圖謀什么?
從對方的話語推斷,這藥應該具有致人昏迷的效果,看來對方短時間內(nèi)不會要自己和丁康的性命。
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xù)昏迷,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不宜打草驚蛇,以免對方狗急跳墻。
林宇川翻了個身,耳朵對向屋門,保持一定的警惕性,打算再睡會兒。
只是天不遂人愿,這個傍晚注定不會安生。
“咚!啪啪!”
“敵襲!”
伴隨著一聲巨響,吶喊聲四起,一伙強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