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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學霸闖大宋

超級學霸闖大宋

暴風飛鷹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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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0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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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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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匪令綠林向山行

超級學霸闖大宋 暴風飛鷹 4345 2019-06-08 07:42:50

  風景如畫的太湖邊,一家大公司集體旅游。

  中午領隊安排大家吃飯,人特別多,劉玉飛先搶了個座位,還用背包替同事趙婷婷占了座。

  趙婷婷與幾個女同事一起走過來,婷婷很自然的就坐了劉玉飛占的座位。

  有個同事姐姐跟他們很熟悉,就打趣他們倆:“劉玉飛,我也想坐你旁邊!”

  一桌人跟著高聲起哄,劉玉飛的臉瞬間漲的紅彤彤的,悄悄瞄一眼,婷婷也是滿臉緋紅,正偷偷瞧過來。

  在大家善意的笑聲中,婷婷雖然臉紅,還是大方的坐在劉玉飛身旁位置,小臉一直紅撲撲的。

  劉玉飛心中波瀾迭起,他喜歡與婷婷一起,可從來不敢開口表白,劉玉飛只是傻傻的喜歡與婷婷相處。

  傍晚,踏上返程大巴車,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婷婷還是坐到了劉玉飛身旁。兩人平常聊不完的話題,今天卻羞澀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車外下起暴雨,雷聲陣陣,車里暗了下來,瘋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閃電都趕不走大家的睡意。

  兩人手臂靠在一起,隨著車輛抖動不自然的接觸著,時斷時續(xù),彼此觸碰了一路。

  劉玉飛心里小鹿亂撞,極力控制心里的緊張,干咽了一下,劉玉飛鼓起勇氣輕聲說:

  “你手真漂亮,小小的?!?p>  婷婷知道他在沒話找話:“可不算小呢,跟你的手比一下!”

  兩只手平攤比在了一起,婷婷的手真的比較好看,手指修長。

  劉玉飛積蓄了一路的勇氣,此時抑制不住激動,握住了女孩的手,婷婷的小手在發(fā)顫。

  瞬間,劉玉飛感覺到一陣眩暈,幸福感直沖大腦,如白光般閃耀,心臟砰砰的。

  這就是戀愛嗎,如此愉悅,婷婷也是楞了,任他握著一起微微顫動。

  窗外大雨磅礴,車燈閃爍,印在兩人忐忑的身上,久久無語。

  良久,婷婷順著車輛顛簸,把頭悄悄靠向玉飛的肩,小伙兒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猛烈的跳動,身體僵直著一動不動。

  婷婷翻過手掌,倆人默契的十指相扣輕輕摩挲。倆人忘了身邊的一切,忘了時間,忘了煩擾,忘了窗外的電閃雷鳴,享受著幸福時光。

  劉玉飛心里享受著愛意在大腦、在身體的蔓延,沉浸在愛河,才感覺到愛情是如此美好,但愿這時光就此停住,但愿這旅途沒有盡頭。

  天空越發(fā)的黑,大雨如注拍打著車廂響成一片,閃電時不時炸響,仿佛就在頭頂,婷婷有些害怕,被劉玉飛半擁抱著。

  此時高速公路可視距離極短,已經(jīng)不適合行車,從司機的角度看去,大燈照射的前方只能看到幾十米遠。

  黑云仿佛壓在車頭上,一道閃電從云端探下,銀蛇狂舞,吐著毒信,一聲炸響同時而來,劉玉飛只覺著頭皮發(fā)炸,頭發(fā)根根直立,滿眼白光伴著轟隆聲,突然就如真空中一樣飛了起來,就覺得失去了體重漂浮著,不由的大聲的喊著:

  “婷婷、婷婷...”

  劉玉飛雙手狂抓,卻什么也抓不住。

  高速上發(fā)生的一切是那么突然,一個巨大的球形閃電直擊疾馳的大巴車頂,閃電是從一個非常大的螺旋狀黑云中突出,烏云如黑色惡龍盤踞車頂,吐出巨大光蛋,閃電晃的他眼前一片白茫茫。

  劉玉飛在白茫茫一片的光亮中,頭腦疼的如炸開,又感覺墜入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光隧道,身體撕裂般疼痛,又覺得如坐過山車那樣反復失重,口中無力的喊著:

  “婷婷。。。婷婷。。?!?p>  最后直接失去了知覺。

  異時空紹興四年,華夏大地長江以北均已經(jīng)淪陷于東北女直番邦之手,天下大亂已經(jīng)七八年了。

  這一天在河南登封府北部山區(qū),黑壓壓的暴雨中,一片山坡上,一群人正在拼死搏殺,有幾個比較顯眼的女子揮舞著刀劍,驅(qū)趕接近土匪。

  山匪已經(jīng)跟蹤這批南逃之民好幾天,通常難民很好對付,殺幾名抵抗者威嚇一下就行,這伙難民至多七八十青壯,加上老弱總共才三四百人,另外還有上百難民,一看有匪跟蹤,早已嚇得鳥獸星散。

  等跟到了此處山區(qū),正好下手,沒料想點子出乎意料的扎手,剛一接近,這群人立即警惕的退上一座高山坡,山坡三面都長滿竹林,陡峭難行,八名年輕女子、一名少年,外加十幾個精銳家丁,竟然守住了唯一的上山路。

  兩邊剛一交手,山匪頭目竇七就叫苦不迭,唯一的上山路被堵住,攻不上去,想退卻又沒那么容易。

  山坡上,有個高大少年悍不畏死,窮追猛打。

  這人叫劉玉飛,家中稱他劉大郎,身穿一身棕色皮甲,頭扎文士巾,身材健壯,面容正氣凜然,高高的騎著一匹青鬃大馬,從山路上沖下,揮舞一柄亮銀槍無人可敵,所過之處一片銀槍閃爍。

  他的身后緊跟一名絕色美女,是劉家最小的八姐,一身棕色皮甲,紅色披風飛揚,只扎著少女髙髻,騎著一匹溫和的胭脂馬,手持弓箭,箭箭精準,每當有人側(cè)面接近到劉玉飛身邊,立即就是一箭飛來,粘著就傷。

  就這么十幾個能打的,一時間竟然殺得兩百山匪哭爹喊娘。

  幸虧老天突降暴雨,天空電閃雷鳴,突然一道巨型閃電炸響,就在那高大少年頭頂炸響,遠遠看去如天神下凡,大概少年書生也被驚嚇到了,一時呆在那里,青驄馬被驚的一個嘶鳴,前腿高高躍起。

  匪首看到劉玉飛人馬都停在坡上,騎兵一旦失去速度,最容易被攻擊,匪首竇七趁機從竹叢后面飛撲過來偷襲,狠狠一記鋼鞭砸在少年頭上,少年立馬墜下馬來。

  匪首正要上去擒拿劉大郎,哪知道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后面遠遠跟著的劉家八個姐姐,發(fā)瘋似的喧囂起來,一個個勢如雌虎,往土匪群中撲,齊呼大郎。

  緊跟在劉玉飛馬后的是八姐,劉八姐縱馬前沖,撞飛持鞭偷襲的匪首,八姐大喝:

  “休傷我家大郎!”

  舒臂張弓,都不瞄準,嗖!嗖!嗖!三箭分取靠的最近的三匪,直奔面門,立馬要了三人性命,翻滾下路旁斜坡。

  劉玉飛摔下馬來,暈乎乎的在地上掙扎、在泥地里爬行,他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就覺得頭痛欲裂,頭暈目眩,他在泥水里,看到紅色麗影來救他,就朝八姐方向爬去。

  一只長槍正刺向劉大郎,八姐飛身棄馬,馬蹄聲中,一團紅云帶著呼喊聲,飛向大郎身前,紅云落地,正是八姐用身子壓住刺來的長槍,伴著落地水花,一支羽箭已經(jīng)插入土匪脖頸,面對面的射殺了此人。

  八姐泥水里也不起身反身又是一箭,大郎身后的土匪也捂著面門慘叫向后滾走,。

  好個劉八姐,不顧一把刺向自己的腰刀,跪地擋在大郎身前不避不閃,硬是用弓箭在二三步的近身范圍,迎面一箭射入土匪左側(cè)心臟,把旁邊一群土匪嚇的舉刀遲疑。

  八姐一個鷂子翻身,不顧土匪,拖住劉玉飛翻身在泥水中滑行,八姐一邊拖一邊喊:

  “大姐,二姐,快救大郎?!?p>  大郎腦袋嗡嗡的,什么也聽不到,任由八姐拖著滑行。

  就土匪遲疑的這么一剎那,年約30歲的女子,這是劉大姐,上來不由分說就拖起劉玉飛就跑:

  “大郎,你不能死啊!”

  一眾姐妹呼號著后退,在家丁的護衛(wèi)下爬到山坡頂部。

  八姐秀腰一擰,返身引弓又是連珠幾箭,弓弦噌噌不停,大雨雖然讓弓箭失去了力道,但黑暗中也很好的隱藏了攻擊,土匪叫苦不迭。

  突然雨中有土匪大喊:

  “大王中箭啦,扯呼!扯呼!”

  二百多山匪呼啦啦的就跑往后退。

  這短短一刻鐘多點的爭斗,留下了幾十名大聲慘叫的傷者,雙方著山坡對峙著,電閃雷鳴之下,暴雨如注,兩邊都不敢向前。

  劉家八只雌虎不要命的殺伐,已經(jīng)殺的土匪膽寒,這伙進攻的山匪原本是大宋的潰兵,幾年前,由山東萊州地方官帶來汴京勤王,哪知趕到時,汴京已破,歸路已被金人斷絕,這幾百人就在河南到處游蕩。過了兩年,金人繼續(xù)南攻,河南大亂,這股潰兵竟然落草為寇,首領還是原來的都頭竇七。

  良久,匪首二大王上前幾步高聲喊叫“各自把傷者拖回,今日之債我們來日再算。”

  兩邊默契的各自拖回了傷員,所幸死者并不算多,山匪本是為了劫財,逃民為了自保,下手都還算不重,只是最后八姐的幾箭為了救人,箭箭封喉,要了幾人性命。

  兩邊都不再說話,各自退后,山匪下了山坡,消失在雨幕中,天空仍然電閃雷鳴,山坡上眾姐妹與家丁拖著昏迷不醒的劉玉飛也退回山頂,游蕩在旁邊的幾匹馬,均被后面的游民收攏了牽回坡上,還多出了幾匹騾子。

  山頂上一座破敗古廟中,眾人將劉玉飛放在供桌上,只見劉玉飛雙目緊閉,頭頂處鮮血還在流出,八個姐妹都六神無主,剛剛爭戰(zhàn)時人人如雌虎發(fā)狂,大殺四方,這會兒看到家中唯一的男丁躺在這里生死不知,都是哭聲一片。

  外面流民中有一老道,穿一身破舊道袍,長須及頸,雖然破舊且一身泥水,但仍遮不住道骨仙風。實際歲數(shù)應該會在五十上下了,他推開眾人,遠遠的瞧了瞧劉玉飛,老道士開口說:

  “眾位娘子且慢悲號,劉大郎或還未死呢,你們且退開些,待貧道來看看。”

  眾人聞訊大喜,皆止住哭聲,忙不迭的讓開道路,請老道上前,這老道自稱赤松子,是在十天前主動加入隊伍的。平常與大家講經(jīng)說道甚得大家擁戴,在這一堆南逃民里隱隱的也算是能說的上話。

  只見他就著案臺上長明燈的豆丁小火,瞇眼觀察著劉大郎,大郎雖然已經(jīng)昏迷,可看傷口并不算大,雖然臉上滿是血污。

  他命劉大姐取來清水面巾,慢慢將劉大郎頭上擦拭干凈,再來仔細探看大郎還是有鼻息的,并且呼吸還比較平緩,再看傷口為鐵鞭傷到,實際破口只是看著嚇人,并不算大。

  心中稍定,大郎應該沒有大礙,只是一時為鈍器所傷,觀其仍然氣血旺盛、呼吸穩(wěn)定,定是無事的。心想這大郎還真是個命大的,這一群人還有賴其庇護呢。

  當下赤松子不再擔心,單掌稽首為禮:

  “眾位小娘子無需擔憂,劉大官人傷勢并不重,且氣血極旺,氣息有力,定是無憂,估計半日定可蘇醒?!?p>  眾姐妹這才略略放下心來,八姐說:

  “請眾位姐姐先安頓一下大家,我在此陪伴大郎?!?p>  說罷,拉過一個破蒲團就跪在案幾旁邊,為大郎擦拭雨水,也將自己身上傷口稍作處理。

  大姐這才安排七姐一道陪護在旁,然后與眾位姐姐安頓南下的逃民隊伍。

  里面整治時,外邊逃民已經(jīng)搭了幾頂油布帳篷,也有在樹下搭起布簾子的,勉強遮住點大雨。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二三百人都大致上有了安頓,荒山僻野也只能將就了,赤松子也挨個為其他傷著進行診斷包扎,安排人掩埋死者,防止招來野獸。

  各處俱在遮雨之處生的火堆,這早春的寒氣才消退了些。

  --------

  話說七姐、八姐護著劉大郎,正慢慢為他擦拭,一邊擦洗,一邊八姐悄悄流著眼淚。

  實際上劉玉飛就是腦震蕩,那土匪鋼鞭打來時,正好劉玉飛穿越兩世,閃電驚的馬失前蹄,順勢躲閃了一下,只是被兵器擦傷,要不然鋼鞭之下哪有命在,但大郎也著實被打暈了。

  此刻被平放在案臺之上,身上蓋住厚衣物,且旁邊生起了火堆,竟然慢慢睡著了,夢中想起白天與趙婷婷的生死離別,不禁大聲呼喊“婷婷、婷婷。。?!卑私阙s緊抓住劉大郎的手輕言安慰。

  七姐聽到,不禁擦干眼淚破涕為笑,說道:

  “八姐,看來大郎是無礙了,受了傷,還在叫著女人名字呢。我去告訴姐姐們。”

  劉玉飛叫了幾聲婷婷,翻身沉沉睡去。

  八姐是劉家的養(yǎng)女,七八年前靖康之變的時候,劉玉飛的父親劉浩,從外面領回家的小姑娘。家里人并不知道她的原名,只按排行稱呼她“八姐”。

  八姐與大郎年同歲,小時候最為親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小時候兩人打打鬧鬧的,從不見外。

  今日劉大郎重傷之下,喚起八姐的原名婷婷,八姐一時想入了神。

  一夜凄風冷雨,劉玉飛半夜還時不時的驚恐的叫上幾聲婷婷,緊緊抓住了八姐一只手整夜未松,八姐悄聲拍打安慰,跪坐蒲團之上,陪伴到天明。

  約在五更時分,天已微微亮,風住雨歇,倒春寒凍醒了營地中眾人,赤松子與劉家?guī)孜唤銉阂黄鹱呓盖埃妱⒋罄梢呀?jīng)睡的鼾聲響起,八姐也是跪依在大郎身邊也已經(jīng)睡著,手還牽著,眾人不由輕笑出聲,大姐心底一直把收養(yǎng)的八姐當成自家弟媳婦養(yǎng),心想,這倆人還真是一雙璧人。

  八姐聞聲醒來,向姐姐們問安,大姐端著一碗湯藥蹲下身來,這湯藥是老道起大早熬制,專門清血化瘀,大姐輕喚到:“大郎,大郎,醒來喝了這碗藥!”

  劉玉飛迷迷糊糊中,正與女友手牽著手兒互訴衷腸,你儂我儂之時,聽得有人呼喚,朦朦朧朧的竟不知身在何處。

  我是誰?

  我在哪?

  怎么頭這么疼?

  怎么有人叫我大郎?

  怎么有人叫我喝藥?

  這臺詞好熟啊,在演水滸嗎,突然又想起昨天飛躍虛空之事,難不成穿越到武大郎身上啦,不由急出聲來:

  “我不要賣燒餅啊,我要婷婷!”

  睜開眼來一看,婷婷跪坐身邊,穿著一身戎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劉大郎一看到婷婷才安下心來,雙手緊抓住八姐小手再不放開,倒是把八姐鬧了個大紅臉。

  大姐回身問老道:“道長,我家大郎講些聽不懂的話,這是為何?”

  老道倒是不慌,說道:“大郎這是震蕩了頭部,許是有些神志不清,緩緩就會恢復的?!?p>  劉玉飛這才慢慢坐起身來,單手扶住陣陣疼痛的額頭,看向眾人,七八位美女與一位老道正圍在身邊噓寒問暖,殷殷關切之意溢于臉上。門外還有幾個據(jù)說是姐夫的人往里探頭詢問情況。

  猛然間劉大郎的記憶涌上心頭,兩世為人的記憶強行合并,就如兩部分程序代碼進行合并一般,一瞬間頭腦里處處標紅,劉大郎只覺眼冒金星,雙兒嗡嗡作響,忍不住雙手撫頭呻吟出聲來。

  八姐連忙抱住劉大郎搖擺的頭,輕輕擁在胸前,八姐輕聲撫慰:“大郎莫急,莫急,姐姐們都在?!?p>  也就是一會兒后,大郎慢慢恢復了,也許是大腦已經(jīng)合并了兩世的記憶,知道了此時的情況。

  劉玉飛已經(jīng)很確定自己肯定是穿越了,昨日電閃雷鳴之時劉玉飛就穿越了。

  劉玉飛前世被人稱為學霸,從小學到大學、再到研究生畢業(yè),智商與學習能力均碾壓同齡人,各種學科競賽大獎拿到手軟??刹艅倓偫厦米拥男∈?,怎么就穿越了呢。

  剛穿越還被人打了悶棍,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看著婷婷沖上前去與幾十賊人廝殺,為救他奮不顧身。

  也不知穿到了哪個平行宇宙時空,這時空竟然也有大宋靖康年間,他也叫劉玉飛,家中叫他劉大郎,他父親叫劉浩。母親生下劉大郎就因血崩而亡,父親一直在外為官,實際上是姐姐們把他扶養(yǎng)長大。劉大郎自小就有神童的稱號,大宋是一個崇拜神童的年代,劉大郎大約十歲就因為天資聰慧被舉薦到太學讀書。

  自己家有七個親姐姐,還有一個義姐婷婷,也就是八姐。聽姐姐們說,汴京陷落之前,父親舍家陪康王前去金營議和,后來就失去了聯(lián)絡。

  金人南下,他們在老家別居藏了七八年,左右等不來父親回家,又聞聽父親可能在已經(jīng)隨大軍南下,這才舉家南逃。

  自己家十幾個家丁,同族老幼,加上眾姐夫家眷,已經(jīng)近兩百多人,一路上南逃難民絡繹不絕,一看他們是官宦之家,紛紛跟著一起走,浩浩蕩蕩的走的極慢。這才被山匪盯得逃不脫,有此劫難。

  信息太多,腦子有點亂。

  劉玉飛閉眼思前想后,一會兒腦仁疼、一會兒腦瓜疼,先是憤懣怎么獨獨就穿越到了這亂世之中,還被賊人盯上,賊老天怎么就把他扔在了這個沒種的朝代,兩宋、金元這二三百年,華夏的脊梁骨都被人打折了。

  這賊老天難道是讓我來挽救趙家那幫窩囊廢嗎,有意思嗎,別被弄成“莫須有”罪名,步了岳飛的路,我可沒那么傻。劉玉飛剛剛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婷婷,真的是婷婷,還牽了她的手,她的容貌一點沒變。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八姐長的與自己前世女友完全一樣。

  他昨日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婷婷在泥水里救她,他也看到了婷婷拼死為他擋刀。

  他聽到了婷婷救他的哭喊,看到了婷婷衣不解帶陪伴身邊的殷殷關切。

  在這具劉大郎身體的記憶里,八姐就是家里唯一能管住大郎的人。打小,家里七個姐姐都是寵著、慣著大郎,唯有這八姐把大郎管的死死的。

  在鄉(xiāng)下,大郎每次出去打架,都是八姐給他出頭,八姐小小個頭,抄起短棍子,一邊跑一邊喊:

  “誰敢欺負我家大郎,讓我來!”

  劉玉飛想著小時候,想著八姐那張牙舞爪的小太妹形象,“讓我來!”

  想著那些溫馨的記憶片段,劉玉飛不由感到心中一暖,不管是姐姐,還是婷婷,我來了這個時空,繼承了劉大郎的身體、情感,怎么也要把婷婷保護好,對了還有那么多姐姐,他們都是真的關心我,不能辜負了他們,這是亂世啊。

  亂世其他不重要,一定要拳頭硬,要有兵,要能自保才行,我還是想辦法先保住婷婷、保住姐姐們吧,我是誰,我是兩世為人的學霸劉玉飛,或許我?guī)ьI大家到南方大山里,找個地方窩起來躲過百年再說吧,我劉玉飛兩世為人,這點還做不到嘛。

  慢慢想定這些,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劉玉飛睜開眼起身,平靜的看看八姐,微微頷首,以目光安慰。劉玉飛轉(zhuǎn)首看向大姐問道:

  “姐姐們,我身體已經(jīng)無礙,剛剛許是起身太急了,如今外面情況如何?”

  大姐還沒開口,急性子的七姐已經(jīng)搶先說道:

  “大家都嚇壞了,都擔心你的傷勢??伤闶呛昧?,你知道嗎?你夜里一直說胡話,叫著婷婷、婷婷的,也不知道是誰?大郎你真的好了嗎?”

  七姐一開口就嘰嘰喳喳的停不下來。

  大姐見狀忙攔住七姐的話頭:

  “大郎,昨日我們退上山頂,死了一個家丁,就是老管家趙忠的兒子,被流矢射中了頭。死了三個跟隨的流民,其他傷了大約十個人,不太嚴重?!?p>  大姐一直是家里的頂梁柱,她繼續(xù)給弟弟介紹,“早上我讓劉孝去統(tǒng)計了人丁,我們家人加上跟隨我們的大約還有二百八十人,青壯大概只有七八十人左右,但會武藝的也就十幾個家丁加上眾姐妹,其他都被打散了?!?p>  “那伙山匪還沒走,昨日退到了山腳就守在那里。我已經(jīng)派劉節(jié)去探聽情況,這會兒估計也快到了?!?p>  正說著,門外傳來聲音:

  “大小姐,小人劉節(jié)回來了?!币粋€家丁打扮的人說著就進了廟門,略做個躬,就欣喜的道:“小官人你可醒了,真是神佛保佑。”

  “小官人,小的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山下盜匪是山東那里被打散的兵匪,大概有兩百人,為首的叫什么竇七?!?p>  劉節(jié)是家里比較機靈的家丁,之前跟我們聯(lián)絡都交給他,劉節(jié)說:“小的從后山爬下去,在東南方向大概幾十里的山里尋找到一個塢堡,堡主姓關,他們放我入堡打聽這里的戰(zhàn)況,土匪的大王被八姐射成重傷,已救回來,正氣急敗壞,說是要與我們不死不休,并且說已經(jīng)發(fā)了綠林令牌給最近的山頭,邀請幾十里外嵩山上一伙兵匪前來,我們得早做打算才行。那塢堡的關員外說,這伙兵匪在地方上為非作歹很久了,百姓甚是怨恨?!?p>  這邊說著,二姐悄悄的拉了下大姐:“大姐,我聽剛剛劉節(jié)說,從后山可以翻下去,要不然我們帶上大郎悄悄逃走?!?p>  劉節(jié)聞言回道:“二小姐,像我這樣的身手的可以用繩索翻下去,不過這么多人肯定走不了,且山匪有幾十匹馬,如果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是逃不脫?!?p>  二姐是劉家眾雌虎中,最為護犢子的一個,她不想放棄,二姐繼續(xù)說:“大姐,那我們不要一起逃,劉家只有大郎這一個獨苗,我們在此拖住山匪拼命,趕緊讓劉節(jié)帶上大郎先逃吧。”

  大姐聞言也有些心動,這弟弟是自己一手撫養(yǎng)著大,平素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姐姐們正思索間,劉大郎長身而起,哈哈笑道:“姐姐們,弟弟我是頂天立地的劉家兒郎,斷沒有舍棄姐姐們獨自偷生的打算。昨日已經(jīng)殺的這群土匪哭爹喊娘,要不是馬失前蹄,早就趕跑他們了,我劉家可沒有孬種?!?p>  二姐還想再勸,劉大郎已經(jīng)用眼神拒絕了二姐的提議,“姐姐,山下只是一群游兵散勇,不值得大家擔心?!?p>  大家只得作罷,不過心中也是欣慰,弟弟畢竟是不愿舍棄他們。

  劉玉飛話說的漂亮,可心里并不踏實,兩百多山匪,還有更多在路上,昨日一戰(zhàn)自己這里就已經(jīng)死傷慘重,如今就算是讓他們回平地,老老少少的幾百人,也跑不贏山匪呀。

  劉玉飛這里搜腸刮肚的想破敵之策,前世各種歷史小說、軍事小說看的太多了,今世劉大郎也是熟知天文地理,各類兵書看了個遍,就是想不到能夠破眼前危局的辦法。

  昨天一番拼殺,也讓他知道了自己雖說自稱允文允武,但畢竟是16歲的身體,氣力有限,姐姐們平常一個打七八個壯漢沒問題,但也架不住山下大隊匪兵呀,傷腦筋。

  只得先向劉節(jié)點頭致意,“辛苦你了,先下去吃點早飯吧。”

  劉大郎轉(zhuǎn)頭向七姐說“七姐,辛苦你去通知主要的人一起來廟里商討一下對策吧。把老管家、還有幾個姐夫都叫來,還有前天才加入我們的那家戚員外?!?p>  “五姐,你找五姐夫一起,你們幫忙整理一下看看現(xiàn)在各家各戶還有多少武器,大敵當前不許藏私,把盔甲、弓弩都統(tǒng)計進來??纯催€有多少糧食。”

  五姐自小聰明,善于算籌,五姐夫家本是汴京富商,這大隊人馬的衣食供應都是交給他管理。五姐、七姐應若而去。

  “等等!”劉玉飛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戚員外!”“哈哈哈!打倭寇……哈哈哈……有辦法了!”姐姐們看著發(fā)狂的劉玉飛,嚇得不輕,趕緊七手八腳要把他抬到供桌上,跟老道喊著:

  “道長快救救我家大郎,傷又發(fā)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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