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寧晏悠然轉(zhuǎn)醒,下意識喚道。
鳳闌緊了緊手臂,“在呢?!?p> 方寧晏這才想起自己在去往邊境的路上,而鳳闌作為副將怎么同他在一起?
“殿下,您是澈王,需得坐鎮(zhèn)軍中。”
方寧晏直起身子,馬車不比王府,睡久了還是暈得慌,“這里交給陳訴跟蝶鸞就好。”
“無妨?!兵P闌不在意道:“現(xiàn)在大軍行進,也沒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若是真催我催得緊,怕也沒時間陪你,咱們能多守一刻便是一刻。”
方寧晏身上蓋著錦被,右手輕輕按著胃腹,來回顛簸,有些難受了。
“殿下?!鄙倌贻p笑,“帶王君隨行,您可是第一人了?!?p> “有誰知道呢?”鳳闌察覺到方寧晏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不動聲色探入錦被,果然發(fā)現(xiàn)他用力的手,連忙拂開自己按在胃腹上面,一點點暖著,不贊同道:“說了多少遍了,難受了就跟我說?!?p> “這離邊境還遠著呢,如果現(xiàn)在就說,以后怕是離不開殿下了?!兵P闌聞言秀眉間閃現(xiàn)濃濃的擔(dān)憂,猶豫片刻后說道:“不然讓蝶鸞跟暗衛(wèi)護送你回去吧,本來就是我任性而為。”
誰知方寧晏聞言倒是扎進鳳闌懷里閉上眼睛,語調(diào)冷下來,“任性而為?將我扔在盛京,萬一真出事了,殿下還覺得是任性而為嗎?”
“好了?!兵P闌拍撫著方寧晏的后背,“當(dāng)我胡說還不行嗎?”她知道邊境危險重重,可重生以后她根本不想離開方寧晏,將少年放在看不到的地方,那才是要命。
陪著方寧晏行至傍晚時分,看蝶鸞跟幾個護衛(wèi)將安頓的東西都擺放好,影衛(wèi)也在暗中守住,鳳闌這才稍微放下心,給方寧晏身后墊了個軟枕,看他吃了護心脈的藥后才叮囑道:“我在軍里混個眼熟,你如果困了就睡,有什么需要及時喊蝶鸞他們,知道嗎?”方寧晏心知在這種時候就該放手讓鳳闌去做,但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心里卻泛起酸意,舍不得的厲害。
“殿下晚上回來嗎?”方寧晏小聲問道。
“自然?!兵P闌輕笑,她很喜歡方寧晏黏著她的樣子,不管他在外面如何陰冷別扭,對她眷戀著就好。
鳳闌一路輕功回到大軍駐扎的地方,一襲深紫色華服,從大軍后面緩步走出時鎮(zhèn)南將軍秦灝愣了愣,她看看馬車又看看鳳闌,不知道澈王什么時候出去的。
“殿下,您怎么從后面過來了?”秦灝問道。
鳳闌斜睨了她一眼,眉眼攜著淡淡的威壓跟冰冷,“本王從哪里走還要經(jīng)過將軍的同意?”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澈王殿下千金之體,可不要傷了損了?!鼻貫庩柟謿獾?。
鳳闌冷笑,“本王可比將軍耐打多了,現(xiàn)在遠離盛京,將軍該是如何便如何吧,咱們都做回本人,別整那些膈應(yīng)人的。”
秦灝聽得云里霧里,總覺得這個澈王跟那日朝堂上怕死的澈王判若兩人,秦灝知道這些皇女跟大臣之間善于謀略,卻沒有將這個跟鳳闌設(shè)計去邊境聯(lián)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