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誰呀?到現(xiàn)在、咱們都還不清楚你什么身份呢?這讓我們怎么齊心協(xié)力?”少年身形的黑袍人像是一個調皮搗蛋鬼一般,誰都想招惹一下。
不過他的話卻是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白袍人的身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他交代清楚自身的來歷。
“呵呵、既然大家這么都想知道、說說也無妨,我……小名叫善良,大名叫善良的死神,”白袍人伸手指著自己輕笑道;
善良的死神?一干人皺眉,似乎都沒聽說過。
“我曹、原來是你這鱉孫子、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xiàn),你特么的不知道咱們兩有大仇啊?還是以為我弄不死你呢?”魁梧的青袍人先是一怔、隨后大大咧咧的罵道;
“可不是、生死大仇呢,”白袍人風輕云淡的笑道,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像是有仇之人、反而像兩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喂!大個子,怎么說?”紫袍女子問道;
“還能怎么說,這王八蛋就是一個躲在暗地里的老鼠、特么的賊陰險了,在那段歲月里、這家伙出三次手、就干掉了三尊大人物呢、其中就包括我族中的一位長輩,”魁梧的青袍人沒好氣的罵道;
通過魁梧的青袍人這么一說、大家恍然大悟,想來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少年身形的黑袍人唉聲嘆氣的說道;嘖嘖嘖,原來你是那玩意兒啊,這下子就是牛鼻子把事情說清楚,我也不敢進這星空古道了,心里老害怕你這王八羔子在背后捅我一刀子。
“可不是、而且這鱉孫子好像和牛鼻子穿著一條褲子呢,嘖嘖嘖、特娘的,這特么的不是要活活把我們嚇死嗎?”身材消瘦的黑袍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摩兄,我若想殺你、早在你心魔反噬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死人了,縱使有那股意志壓制著,我依舊能殺你的,”白袍人那輕笑、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就是有你在……也護不住他的,”似乎是感受到那微胖女子的不屑眼神,白袍人偏過頭、不在意的笑道;
微胖女子正要開口以牙還牙、道袍人突然打斷道;那少年手中的那把斷刀曾陪伴了那人一段歲月,上面沾染了他的氣息,所以那少年和少女能夠進入這里面,同時也是那把刀將這里面的神紋吸收了、我們才得以進來。
“什么?那把斷刀是那個人的?”一干人驚呼、從聲音中可以聽出他們對‘那人’的恐懼。
“千萬年的壽命、我只看到了一角,”道袍人淡淡的說道;
“我就說你的氣息怎么有點虛浮、還以為是故意晃悠我們的呢,”對于道袍人耗費千萬年的壽命才看到那人的一角,一干人并不大驚小怪、反而對道袍人更加忌憚了。
“原來人如此、難怪那把斷刀總讓我心驚肉跳,不敢肆意接近,”少年身形的黑袍人低語。
“這些年是那把刀在主持那座大陣?”魁梧的青袍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聲說道;
“那把斷刀的確是陣眼,只要被帶離小鎮(zhèn)一定的距離,大陣自然渙散,”所以此刻我等的意識才能時時刻刻的保持清醒,道袍人說道;
“那人已經(jīng)踏出了那一步?若是如此、我等回去豈不是徒勞無功,”微胖女子冷聲說道;
“契機在當世,想要踏出那一步,需要這片天地回光返照,而且歲月已經(jīng)逆亂、那人想要再插手這片古史的事情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還有……我感覺那人似乎正在應付某種劫難、無法脫身,他逆亂時間長河而來、無非就是想要給自己某一個契機,一個既可以踏出那一步、而且又可以消劫契機,”道袍人想了想淡淡道;
“掌握天機之人果然可怕,萬事都能比別人先那么一步,牛鼻子、我是真的很忌憚你啊,”魁梧的青袍人笑道;
“我已經(jīng)冒著風險透露天機、各位還不信任我?”道袍人淡淡說道。
“白癡才會信你,不過為了成為這天地間的主宰,我也只能與虎謀皮一次了,”少年身形的黑袍人冷笑、而后又喋碟怪笑道;半步而已、竟然能逆亂時光長河而來將我等鎮(zhèn)壓、我更加渴望那個境界了。
“對了,牛鼻子、這把斷刀曾被一個老鬼持有,他又是何人?”微胖女子似乎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問道;
“對!這事我還差點忘了,牛鼻子、那人是誰啊?”少年身形的黑袍人沉聲問道;
“死人還重要么?諸位不要告訴我你們沒去確認過他是否死亡,還有、你覺得外人可以觸碰那把斷刀?你們有誰沒有去嘗試過?憑借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敢碰么?”道袍人冷笑,而后他又看向少年身形的黑袍人、道;還有、若不是你胡亂出手害死那禿驢,今天至少有六成把握通過這條古道。
“哎呦、這事怪我啊?那老東西想讓我成為他的道果,難道我還不能反抗一下?而且誰知道他那么脆弱,再說了、我沒去把他拖出來鞭尸、就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的了,還有、你牛鼻子也別用這種口氣來教訓我、我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毛了我、老子就做一根攪屎棍、熏死你,”少年身形的黑袍人怪聲怪氣道;
“你丫的可不就是一根攪屎棍、老子看著就賊惡心的,”魁梧的青袍人笑道。
“你想打架對不對?”少年身形的黑袍人斜倪道;
“你確信你這小身板兒經(jīng)得起折騰?”魁梧的青袍人一副鼻孔朝天的冷笑道;
“來!來!管他媽的經(jīng)得住經(jīng)不住折騰,先過過拳癮再說,在這地方呆了那么多年、都快憋死我了,”少年身形的黑袍人向其勾了勾手指、大大咧咧的說道;
“長得挫了不起啊,不如三人聯(lián)手、先把他打死了再說,”微胖女子嘲諷一句后、偏頭看向魁梧的青袍人提議道,同時殺意彌漫、不像是開玩笑。
“嘖嘖嘖、就憑你這句話,我非保一保那少年,雖然我也不喜歡他,但畢竟他活著、咱們就少了摩兄這個競爭者了不是,”少年身形的黑袍人陰森森笑道;
“你可也保他試試,”消瘦的黑袍人似乎是被人捏住了心臟,很難受,頓時怒火熊熊、殺意卷天、形成了實質的風暴。
“若是因為你們一時的意氣之爭而毀了這里,你們當中至少有兩人會死在這里,千萬別當我這是在危言聳聽,”感受到那股風暴的力量,道袍老人聲音極為低沉。
“嘖嘖嘖!好多年沒被人威脅過了,真以為自己吸收了一點香火之力、就要上天呢,搞得我好害怕的,”少年身形的黑袍人譏笑道;
“這是一個單向傳送古道,若是外力損毀這里的物件,古道就會被中斷,那我們這輩子就得永遠呆在這里,到那時還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只能拼盡全力殺幾個人解解氣了,”白袍人解釋的同時、也不忘警告一番。
“哎呀!你丫的早說嘛,我這人最討厭干那種斷人大好前途的事情了、回去后再打、到時非打出個你死我活來,”少年身形的黑袍人聳了聳肩、笑呵呵道,他不怕與兩人對決,但他還真怕這通道被毀、一切期望終將落空、到頭來死在這顆星球上,這是他最不愿意的。
奉陪到底,微胖女子冷哼。
“嚓!嚓!嚓!”
沒過多久、一陣嚓嚓聲響起,而這里面的任何一點變化都無法逃過幾人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