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月最近閑著府中,兩耳不聞窗外事,忽然在飯桌上聽見蕭吟說昨日呂相的女兒和今年的金科狀元成婚的消息。
“看來,這呂相也真是厲害,連皇上的人也不放過。”蕭憶情在旁邊說著。
“可我倒是聽說,那凌默本就是呂相的得意門生,與呂千金也是自小青梅竹馬?!?p> “可我以前在京城可從未聽聞有凌默這號人物,若真這般有文采,為何之前在京城中卻是籍籍無名呢?”
聽到凌默這個名字是,亭月僵住了,“你說誰?今年的狀元是誰?”
“凌默啊,怎么了?”
“是兩點水的凌沉默的默嗎?”亭月問道。
看到她這么嚴肅,蕭家父子兩人都有些吃驚。
“你認識他?!边@次,蕭吟是肯定的語氣。
亭月點了點頭,心中滿懷欣喜,那一日花燈節(jié),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可是他怎么會娶呂家的女子呢?若是自己今后面對他,又該對他說些什么?
蕭憶情看著她本來聽到消息的雀躍轉(zhuǎn)變?yōu)榱司趩剩坪趺靼琢诵┦裁?,“妹妹啊,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此人如今金榜題名洞房花燭,為這樣的人傷心是不值得的?!?p> 亭月聽得一臉懵,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有些氣鼓鼓地說:“你在想些什么呀?”
“難道不是嗎?”
蕭吟打斷了他的話,“可是你的親人?!?p> 亭月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下輪到蕭憶情好奇了,“原來你還有個哥哥?。 ?p> 亭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便也沒說什么了。
回到房間后,亭月很是苦惱,如今那凌默是此凌默還是彼凌默,尚未可知,也不可早早定義。
只是若真的是,自己又該對他說些什么,說你的岳丈大人是你仇人,桃花源已被殺得個精光,他又該如何?
正苦惱著,蕭憶情走了過來,拿來了一盤點心果子,“這可是蘇齋最有名的點心,排隊都要排上個三天,要不要嘗嘗?”
亭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自從那餐飯后,蕭憶情就對她怪怪的。蕭憶情看見亭月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自戀地說道:“是不是看哥哥長的太好看啦,看傻了?!?p> 亭月“切”了一聲,便拿起一塊放入嘴中嘗了嘗,香軟可口,味道不錯,又想去拿第二塊。
蕭憶情笑瞇瞇地看著她吃,心中不由地歡喜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剛剛看亭月在飯桌上就沒吃多少,肯定是為了那個凌默,心里就酸溜溜的不好受,如今看她吃的這般歡,便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好吃嗎?”
亭月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自顧自地吃不太好,便拿了一塊遞給蕭憶情,“你吃嗎?”
“乖,以后叫哥哥?!?p> 亭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拿著點心的手都抖了一下,蕭憶情接過那塊糕點吃了起來,“你要是喜歡,以后我還會給你買更好吃的。”
更好吃的,這么一說,亭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剛剛那些糟心事又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