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輕輕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藏在里面的少女半瞇著眼睛,面帶恐慌的神情在看到他之后不由地緩和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
“救我?!蓖ぴ抡f完之后便昏了過去,她撐得太久了,已經(jīng)到了身體的極限。
月色中,容安抱著亭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亭月躺著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心不由地安定下來。
容安把亭月扶到床上,替她脫了鞋襪,這個女孩子,自己好像在哪看到過,容安搖了搖頭。
身上倒是沒什么重傷,只是這手心血淋淋的,看著瘆人。但好在只是外傷。
容安取了熱水,替她輕輕擦拭了一番,有用白棉布替她包扎好了手心。
一切做完之后,他也沒有入睡,仔細(xì)端詳著亭月的容貌,好一個美人胚子,不僅如此,還是個大富大貴的命格,只是天煞孤星,怕是身邊的親人都留不住。一想到這個,他不由地同病相憐起來,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一個孤寂的命格呢?
亭月醒來的時候,還很早,東方一抹魚肚白。身邊的容安打著坐,臉上很是平和,仿佛與世無爭,不然纖塵。
亭月剛想下床,手按到床板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聽到這聲響,容安也睜開了眼,過來扶亭月下床。亭月謝過之后,便打算離開,畢竟男女同屋,于理不合,怕是會毀了自己的清譽(yù)。
容安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提醒她注意手上的傷。
一出門,亭月第一時間便到了自己的房間,尸體已經(jīng)變的僵硬且冰涼了,一探呼吸,已經(jīng)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捏著手中的素質(zhì),心里便有了主意,她瞧瞧地來到流鶯的屋子,流鶯作為府中的大丫鬟,有這獨(dú)立的房間,這倒讓亭月省了點(diǎn)事。
先是把素簪放到了房間隱秘的地方,然后走到了流鶯面前,她竟還能睡得這般熟。
亭月的手是涼的,碰到溫?zé)岬牟弊樱鼹L剛想去抓開,手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大,她猛地睜開了眼,就看到亭月小臉煞白,瞪著眼睛,死死地掐著她。
“??!”流鶯慌了,兩條腿不停地蹬著。
看她如此不安分,亭月直接壓了上去,流鶯動彈不得,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求饒聲,沒過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亭月一慌,不會是死了吧,一探鼻息,還好還好,還有氣。
這邊的胭脂一打開房門,就尖叫起來,嚇得打翻了手中的水盆,周圍的太后和容安等人也被吵醒了。
“夫人,出事了。”身邊的嬤嬤焦急地說道。
楊氏剛剛瞇開眼,睡眼朦朧,不免有些生氣:“大清早的,出什么事呀?”
然后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現(xiàn)在亭月可能就被捉奸在床了,一想到這個,她的心情就不由地雀躍起來。
“夫人,亭月小姐的房中有個男人,死了。”
“什么?”這下楊氏也慌了,馬不停蹄地更完衣,立馬趕到現(xiàn)場。
房間中的丫鬟小廝圍作一團(tuán),躺著地上的男人一看就是自己給亭月物色的好奸夫了,可是亭月呢?怎么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