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一次下班,江闊把各級領(lǐng)導留了下來,會議桌上,江闊憤怒地說:“有些人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在外面接私單,邱經(jīng)理,你說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江闊瞅著邱佳縵問,邱佳縵卻閃爍著眼眸,嘻嘻呵呵地猶猶豫豫道:“我說呀?......”
“江總,讓你說你就說?!蔽具t烽嚴肅地瞥了她一眼,撩下一句。
“接私單,按公司的規(guī)定,開除?!鼻窦芽z小心翼翼地說。
“開除——誰自覺站出來,我江闊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只要把這筆單歸于公司,我既往不咎,若是讓我點名出來,那就得給我滾蛋。”江闊咬牙切齒地憤怒地說,眼眸四處張望瞪得老大,眾人的心中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相互觀望,誰也不清楚越線的人,江闊起身,“給你們十分鐘,我去上個廁所?!?p> 眾人議論紛紛,不知何故?到底是誰也沒人知道?“這里就我們這些人,到底是誰呢?你們自己承認了吧!免得一會兒下不來臺?!蔽具t烽先開口。
“想好了嗎?”江闊從洗手間走來問,眾人相互看看搖搖頭,“機會我是給了的,別說我不講人情?!?p> “美的,是誰的客戶?”
“我的?!闭侣剮r應(yīng)道,眾人瞬間直視著他的眼睛,章聞巖恍然大悟,看著江闊疑惑地問:“你是說我?接私單?”
“章聞巖,你可以喲!藏的那么深?!蔽具t烽幸災(zāi)樂禍地挑釁道。
“不會喲?章經(jīng)理怎么會接私單?”許哲綸說了句。
“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江總,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龍少裕疑惑地瞅了一眼章聞巖,看向江闊說。
“誤會?”江闊憤恨的眼神中,拉起兇狠的面容,眉宇間越過山丘,豎起根根利劍,“客戶都打電話到我這里來了,你知道他說什么嗎?”眾人面面相覷,“章經(jīng)理,我們的衣服多久送過來,貨款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了。”
“單總,對吧!”江闊瞅著章聞巖很低沉地一問,這可讓聽談的眾人脊梁都是軟的,尉遲烽卻迫不及待地插言,“對——美的的負責人就是姓單,當初我還洽談過好幾次,后來因為公司領(lǐng)導的調(diào)換,不了了之?!?p> “這也說不通呀?難道單總沒有章聞巖的電話嗎?他干嘛要給江總打電話,而且一開口叫的就是章聞巖,這不就說明他打錯電話了嗎?”維護正義的司徒裕軒開口了。
——“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江闊不解地問。
“是浦東公司嗎?”
“沒錯。”
“章聞巖是你們公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嗎?”
“對?!?p> “那就沒打錯,正好,我打章經(jīng)理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就替我轉(zhuǎn)告他一聲,讓他趕緊把衣服給我們送過來,周一再不到的話,我們就不要了。”——
“是有這么回事吧?”江闊凝望著章聞巖嚴肅地問,章聞巖卻還是一頭霧水,委屈地愁著臉不知所措,無奈地咬了咬牙,“我真不知道這是怎么會事?我還想問問你呢?江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聞巖,你就少在那里裝糊涂了,都已經(jīng)打到家門口了你還不承認,要不是誤打誤撞,我們還真被你看似誠實的面孔給蒙騙了?!蔽具t烽煽風點火的伶牙俐齒硬是字字鉆心。
“尉遲烽,我告訴你,少在那里拌稀泥,你那點歪心邪念誰不知道?想把我往死里弄,對吧?”章聞巖怒視地呵斥著尉遲烽,尉遲烽堂而皇之的說道:“你章聞巖有沒有動歪心,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尉遲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不像你,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狡辯,你覺得你這次是冤枉的?”尉遲烽那邪腸毒心,奸詐地掛起面容。
“章聞巖,要是沒有這回事,客戶不可能說得這么有條不絮,你承認了我們好說,你要是這樣杠下去,我江闊定要一查到底?!?p> “沒有的事,我不可能承認,就算你把開了,就算我以后沒法在這個行當里混,我也絕不承認這捏造的事實。”
“要真沒有這回事,你打個電話給客戶,讓客戶給你說明一下情況,問問怎么回事,不就完了?!饼埳僭H滩蛔×塘艘痪?。
章聞巖瞟了一眼,瞅著江闊不說話,“可以,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把這件事情說清楚?!?p> 章聞巖開著免提打通了單總的電話,連撥了三次也沒人接聽,只回了一條短息,“有事,不方便接聽。”
“沒人接,就說明這里面就一定有貓膩,說不定你們早就串通好了的?!蔽具t烽絕不松口,“江總,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然以后公司就沒法管理了,所以人都有他章聞巖這般心思,那公司豈不......”
“我看章聞巖悶悶不樂,抵觸情緒挺大,客戶的電話又打不通,這件事情應(yīng)該另有原因,要不再做詳細的調(diào)查延后再議,單憑這一通電話也不能說明什么?!睔W陽凌薇終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一語道破,章聞巖這才緩了緩口氣。
“對,這件事現(xiàn)在有太多的疑點,章聞巖和你向來不和,公司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還是查清得好?!饼埳僭_@一撩,尉遲烽立即正色挑眉道:“龍少裕,你是懷疑我設(shè)計他了?”
“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這么想的。”
“我尉遲烽想搞個人,都不用自己親自出手,更何況這件事是江總提出來的,事先我們可誰也不知道,你們有誰知道嗎?”尉遲烽瞅了一眼眾人,大家相互窺視,都紛紛搖搖頭,“不知道?!?p> “龍少裕,你和他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血口噴人,拿證據(jù)示人?!?p> “我冤枉你了嗎?你搞章聞巖才這一次嗎?”
“管你什么事?”
“這是影響公司的事,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
“這是我和章聞巖之間的事,關(guān)你龍少裕屁事?你在那里亂嚼舌頭,是不是當我尉遲烽好欺負呀?”尉遲烽快速起身,指著龍少裕的鼻子,拍桌掀凳的向前蹭,側(cè)旁的公孫嘉義連忙拉著他的胳膊,“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