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南,白香怡黏著郝文彬,“彬哥,你跟我說說做業(yè)務(wù)有什么捷徑?jīng)]有?”
“捷徑啊......”郝文彬想了片刻,側(cè)頭瞅著章聞巖,“你問章聞巖,他比我更有經(jīng)驗?!?p> “彬哥,你這話說的,你可是這行業(yè)里的前輩,我可不敢自命不凡,白香怡這么誠意的向你請教,你就提點提點吧,我也跟著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就是啊!彬哥,你就支兩招嘛!”
郝文彬被捧星攬月,扭了一下腦袋,“那好吧!我就說說?!?p> “這個做業(yè)務(wù)呀!首先專業(yè)很重要,其次就是談話的技巧,我們要懂得順藤摸瓜,借題發(fā)揮,迎合客戶的需求和想法,但一定不能被客戶帶偏了,一定要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必要的時候,適當?shù)慕o客戶一些......”郝文彬拿捏著手指,章聞巖和白香怡連連點頭,哦哦哦......
“這樣——成功率就有七八成了,不能老實巴交的去談客戶,現(xiàn)在的客戶大多不喜歡這類業(yè)務(wù)員,他們辛辛苦苦的工作,圖個啥?不就為了生活能更好一點嗎?”
郝文彬瞅了一眼白香怡,“不過對于白香怡,你這類漂亮的女孩子來說,得小心謹慎了,別被有歪心的客戶給套進去了,長得漂亮,這就是你的優(yōu)勢,你一定得把握好這個度,一旦把握好了,不但有資源,還能掙到錢......”
“這資源可都是公司的,我們得謹言慎行......”章聞巖說。
“章聞巖,你呀......”郝文彬不忍地嘆了口氣,“你就是太老實了,你知道煙草公司的事,江闊為什么把你撤了嗎?”
章聞巖坦言道:“是我工作的失誤,被尉遲烽逮著了機會......”章聞巖連連擺頭。
“真就這么簡單?你也太沒心思了,”郝文彬瞄了一眼白香怡,“恐怕連白香怡都有所知曉吧!”
“煙草公司呀!我聽軒哥說了兩句,你們幫江總維護他的客戶,他會按業(yè)務(wù)的百分點給你們提成的,是吧?”
章聞巖點點頭,郝文彬頓時高昂,“他尉遲烽的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先搞定了凌薇,再從公司內(nèi)部下手,只要有利益可言,他就沒有敵友之分,這一點他跟公孫嘉義很像,而你這種人就是太重情感,往往把別人想得比自己好,我問你——你能給他們帶來什么?”章聞巖搖搖頭。
“只有利益,才是驅(qū)使他們來逢迎你的至關(guān)武器,而你自身的價值,才是他們看中的點,社會中,同事間,就沒有真正的朋友,煙草公司的艾倫主任我也認識,幾年前我在上一家公司的時候,跟她有所接觸,那時候她還只是個文秘,章聞巖——你把心思都放在了對產(chǎn)品的跟進,你去過幾次煙草公司?你跟艾倫主任聊過幾次?”
“沒有......”
“你知道尉遲烽去過幾次嗎?”章聞巖搖搖頭。
“我都陪他去過兩次,聽說龍少裕還陪他去過,有一次,還專程給她送了一套化妝品,你對這些太沒有情商了,難怪尉遲烽要在背后陰你,就尉遲烽對客戶的服服帖帖,對領(lǐng)導(dǎo)的恭恭敬敬,他稍有饞嘴,你章聞巖什么也得不到,這次,他順利的把你卡掉,到他自己的腰包就鼓鼓的了?!?p> “尉遲烽,這么陰險?”白香怡不敢相信。
“這是人家會做人會辦事,有頭腦,至于陰險嘛?談不上......”
“那我們以后在公司可不要處處提防,小心謹慎?”
“所有你們看,我們的客戶全是自己開發(fā)的,而尉遲烽的客戶全是公司給的,這就是差別,就我們拿的這點提成,你們夠用嗎?”白香怡和章聞巖不約地搖搖頭。
“索菲特斯,我跟了一年多了,負責(zé)人跟我的關(guān)系那可不一般......”
“是女的吧?”白香怡笑問,郝文彬沒回絕的笑了笑。
“這算是個人魅力吧!不過更重要的是,我每次來都會給她帶一些土特產(chǎn),護膚品之類的,都是為了后期的進一步談判。”
“彬哥,這經(jīng)驗之談不得了......”說著說著,白香怡就蹭了過去,郝文彬被那濃郁的香水味,滲紅了臉,他往邊上挪了挪身子,郝文彬瞬間轉(zhuǎn)移了話題,他瞅著章聞巖,“我們中午吃點什么?”側(cè)頭看看白香怡,“白香怡,你想吃點什么?”
“好不容易來一趟云南,一定要吃點地道的特色小吃?!?p> “可以呀!云南的過橋米線,那一個正宗,味道巴適的很,”他瞟了一眼二位,“我?guī)銈內(nèi)ヒ粋€地方,蒸鍋雞,砂鍋魚,香竹飯,微山誘餌絲,想吃什么有什么,晚上,我們可以去撈一下野生蘑菇,那味道一個——鮮......”
“彬哥,別說了,說得我都快饞死了......”章聞巖插道。
“走吧!”
回到江城,有一次,章聞巖開玩笑說:“郝文彬,我感覺白香怡是不對你有意思呀?”
“開什么玩笑?”
“那次在索菲特斯酒店,你們真就沒發(fā)生點什么?”章聞巖很是疑惑。
“你不和我在一起嗎?”
“你們?nèi)ベI個花糕倆小時,誰知道你們干嘛了!”
“你可別到處亂說,白香怡那小妹妹是討人喜歡,我可沒那艷福......”
“也是呀!自從云南回來,他就不怎么招惹你了,天天跟在龍少裕的后面,就連江總看了都兩眼發(fā)直,肯定是你沒把握好,要不然,就算是燙手的山芋,也可以嘗嘗呀!”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不知道呀?”
“窩邊有草不吃,干嘛要到處找?”
“對了,聽龍少裕說,因為煙草公司的事,你跟尉遲烽結(jié)下了梁子?”
章聞巖愣了愣,面容苦澀道:“你知道他干嘛嗎?”
——“他跟所有人說,江總把我下了,是因為我拿了人家的回扣?!?p> “那怎么聽龍少裕說,你跟江總大干了一場,還拿煙草公司的事情訓(xùn)斥他......”
“是他先懷疑我的,好嘛!”
“再怎么著,江闊也是老板,幸好你是在他辦公室跟他鬧了一架,要不然......”
“大不了把我給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p> “那不正合尉遲烽之意,你親口聽他說的?”
“江總問我是否有此事?他說那天回辦公室,聽南紫雪和夏荷瑜幾人閑聊,順便問了幾句......,你說這不是尉遲烽說的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