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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執(zhí)拗

048 外人

過分執(zhí)拗 又自閉了 4026 2019-09-09 22:30:00

  當(dāng)白一的目光落在那已經(jīng)打包好的保溫盒上時,動了動??茨菢幼铀坪踉缇鸵呀?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

  眸光一轉(zhuǎn),落在了眼前的人上。當(dāng)目光觸及到他那深色的眸子里裝滿的深情猛地為之一顫。倏然垂下了眸來,不敢與其對視。

  “不用了?!弊詈?,她還是拒絕了。

  既然早就說過不能在一起,那這樣子糾纏不休又算怎么回事?所以就算肚子再餓,白一也不打算收。

  聞言,蕭臣川也不氣餒,似乎早有預(yù)料。

  唇角一揚,道:“這門,沒有我的密碼你是走不出去的。打包帶走還是在這吃,自己選擇?!?p>  聳了聳肩,一副無關(guān)所謂的模樣。而后就將東西放在了一旁的玄關(guān)上,轉(zhuǎn)身走至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你!……”好氣哦!

  深吸一口氣,白一安慰自己道。不和他計較!不和他計較!

  而后手一拎,提起了那保溫壺的蓋子,咬牙切齒道:“密碼!”

  “密碼是你生日。”

  他輕輕淡淡的飄了一句,直接落在了那人的心尖上,讓她有那么一瞬恍惚。打開門,提著東西正準(zhǔn)備離開的白一,就聽到從她身后傳來那人的聲音。

  他道:“浪費糧食是罪惡之源。”

  話落,白一忍不住磨了磨牙,她又怎么會不懂他的意思呢?

  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丟了這東西,既然她就已經(jīng)拿了,那再丟就是矯情了!再說了,食物是無辜的!浪費啥也不能浪費食物??!

  觀眾們:我看關(guān)鍵是那最后一句話吧?其他的都是鋪墊……

  吃飽喝足的白一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fā)上,她不得不稱贊一句蕭臣川的廚藝是真的好呀!即使是這么多年了也沒有退步,反而更加精進了?。?p>  等白一回去后,蕭臣川這才想起來,他正事忘問了!

  白一躺在沙發(fā)上,回想起不久前衛(wèi)辭跟她說的話——

  看著白一,衛(wèi)辭開口道:“白一,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我父親?!?p>  話落,白一輕輕點了點頭,“有事你盡管開口?!?p>  “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我查到的事情有限?!?p>  而后,白一便將當(dāng)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衛(wèi)辭說了。只不過……

  “你最后一次見到我父親是什么時候?”

  聞之,白一眉頭緊鎖。沉默了半響,抱歉道:“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了?!?p>  話落,衛(wèi)辭搖了搖頭,他查過她當(dāng)初的病例,她很有可能是因為應(yīng)激性創(chuàng)傷綜合癥而導(dǎo)致的記憶缺失。衛(wèi)辭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白一。

  聞言,白一蹙了蹙眉道,“那有什么辦法可以治療?”

  對于當(dāng)初丟失的記憶,白一并沒有那么在意。卻不想如今……眸子漸漸黯淡。

  見狀,衛(wèi)辭沉默了會,而后道:“我可以試著用催眠術(shù)將你的記憶喚醒,不過,”

  頓了頓又道:“這個過程會很痛苦。而且……”

  最后他道:“你要是想好了就來找我吧。還有,這個給你?!?p>  白一看著手中已經(jīng)泛黃破損的照片一臉沉思。這個是衛(wèi)辭給她的。想不到他竟然還能找到這個照片!

  照片中有三個人。中間的那個是她,而她的身旁則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她師傅,另一個是她師傅店里的學(xué)徒。只不過,這照片破損程度有些高,學(xué)徒的臉正好缺了一塊,并不完整。

  那年她去旅游,正好經(jīng)過那個小鎮(zhèn)。那是一個有很多手工藝人居住的小鎮(zhèn),有很多古老的工藝,也正是因為如此白一才想著去看看。

  卻不料差一點就回不來了,還失了記憶,醫(yī)生也說不清什么時候會好。那段記憶,有的很模糊有的很清晰,還有一部分,她到至今都沒有想起來。

  ——

  當(dāng)衛(wèi)辭把白一送回去再返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黑暗中,婦人的手中緊緊攥著一個東西,她面前的桌子上還放置著一個鐲子,晶瑩剔透,那是白一送她的手鐲。

  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衛(wèi)媽媽眸子猛地一抬,看著來人滿是希翼的光,她緊盯著他,聲音恍惚。

  “小辭,白一她說的那個人是你爸爸嗎?是你爸爸吧?”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像呢?”

  衛(wèi)媽媽呢喃著,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激動恍惚。

  “媽,你先不要擔(dān)心?!?p>  “小辭,你爸爸是不是,是不是還沒有……”后面的話衛(wèi)媽媽沒有說,但是衛(wèi)辭懂。

  頓時有些后悔,不該這么早讓母親知道了。不過,今天也是一個意外。

  原本他只是想將白一帶來見見母親,也算了了她一個心愿,畢竟他還需要她的幫助。

  然而事先他并不知道,白一竟然是他父親在外收的徒弟,也不知道白一竟然會將那個東西作為禮物送給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帶有他父親工藝痕跡的東西。

  “媽,你先不要著急,冷靜一點好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不過,我相信,爸一定還活著,所以,不要著急好嗎?一切都交給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衛(wèi)辭溫聲道。他的話似乎有魔力一般,慢慢的衛(wèi)媽媽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她氤氳著淚珠的眸,握緊她的手,給予她力量??傆幸惶?,他會親手揭開這個謎底的。而且他相信,那個謎底已經(jīng)離他不遠了……

  ——

  “蕭隊,傅展飛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了?!?p>  “嗯?!笔挸即h首淡淡地嗯了一聲。

  “到現(xiàn)在還不行動嗎?要是他跑了怎么辦?”

  聞聲,蕭臣川眸眼一抬,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季驍?shù)溃骸半y道你不知道捉賊捉贓,人賬并獲的道理嗎?”

  “可是,都這么久了你一點行動都沒有,就派我一個人去盯著他,這也太反常了吧!”

  話落,蕭臣川道:“季驍,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p>  見那人并不為所動,蕭臣川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繼續(xù)道:“還是你連這個也做不到?”

  “我……”季驍一肚子的話通通在那個眼神里消失得蕩然無存了。他的那個眼神分明是警告他不要僭越。

  一臉悶悶不樂地坐在座位上。

  彼時趙四方走了過來,“小季,怎么了?愁眉苦臉的?”

  “趙哥,你說這老大是怎么回事?這阿狗都已經(jīng)開始有所動作了,他還不準(zhǔn)備行動,整天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這不是玩忽職守嗎?”

  不得不說,蕭臣川的態(tài)度太讓季驍失望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不要命了!”趙四方趕緊把嘴給他捂住。嗚嗚嗚……

  恰逢這時蕭臣川這經(jīng)過,不過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動作,大步流星走出了辦公室。

  “你干嘛不讓我說!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季驍掰開趙四方的手,氣憤道。

  “小子,你的腦子呢?”

  突如其來的這么一句,讓季驍愣了愣。

  而后就聽見趙四方道:“以老大那種人物怎么可能會和玩忽職守這四個字掛上鉤?你也不看看我們老大是什么人??!”

  “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就放任這件案子不管呀!”季驍癟著嘴,弱弱地道。

  “誰跟你說老大不管了?老大比誰都關(guān)注這個案子好嘛!”

  “什么?”

  “你是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到咱們分局來的吧?”

  “怎么?”

  “當(dāng)年,老大參加了一起緝毒大案。為了追擊那個組織的頭目,老大以身犯險,后來,后來……”

  “后來怎么了?”

  “后來……我也不知道了。總之,老大就是因為那事才會調(diào)到我們分局的?!?p>  季驍:“……”

  這說跟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靜謐的咖啡廳,被暖色的燈光籠罩。時尚簡約的室內(nèi)裝修,在那暖色的燈光的烘托下簡單大氣中帶著一股復(fù)古的韻味。

  當(dāng)窗外和煦的陽光散落,折射在透明的櫥窗上,絢麗的彩色斑斕可見,慢慢延伸至那端坐在角落里的那人身上,似披上了一層彩色的光,耀眼奪目!

  他安靜地坐在那里,有如清風(fēng)朗月溫潤如玉。

  就在這時,門口忽地走進來一身姿挺拔的男人,他鋒利的目光環(huán)顧了一圈,而后迅速地找到了那坐在角落里安靜端正的男人。大步一抬,眨眼便來到了他的身前,而后直接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鋒芒凌厲,渾身散發(fā)著冷冽氣質(zhì)的男人,那攪動著咖啡杯的手指停了下來,道:“蕭隊長,你遲到了。”

  蕭臣川未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切入主題,道:“你和白一說了什么?”

  聞之,衛(wèi)辭笑了笑,霎時間一旁的景物顏色盡失。

  “該說的我都說了?!?p>  “你!”蕭臣川眉頭緊蹙,看著衛(wèi)辭的目光凌厲而危險。

  不過對此,衛(wèi)辭倒是顯得很淡定,淺淺一笑道:“蕭隊長,你不要這樣看著我。畢竟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作為一個外人還管不到那么寬……”

  ‘外人’這兩字衛(wèi)辭似有若無地加深了語氣,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揶揄。

  此話一出,蕭臣川就猶如那圓鼓鼓的氣球,郝然間被人戳了一個洞般瞬間就歇了下去,毫無生氣。

  不過最后還是看著他的眸,認(rèn)真道:“事情,我會查清楚,但是她,你不能動!”

  見狀,衛(wèi)辭彎了彎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道:“我尊重她的選擇?!?p>  即使這樣說,衛(wèi)辭也有把握最后白一會來找他。

  他,是不會看錯人的!

  一句話便把選擇權(quán)交到了白一的手上。也意味著,蕭臣川若是不想白一涉險,必須得說服白一。不過,就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并不大可能。

  蕭臣川唇角微抿,沒說話。站起身來,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一溫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蕭隊長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事嗎?就沒點別的?”

  頓了頓,又道:“我好像記得蕭隊長還有事求我吧?”

  聞言,蕭臣川回過身來,看著他道:“幫我也是在幫你,畢竟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不是嗎?”

  話落,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咖啡廳。

  待他走后,那人持起手中的咖啡淺嘗了一口,而后將其放下,似自言自語般道:“味道還不錯……”

  想了一晚上的白一,最后還是沒有回憶起來那段被她遺忘的記憶。沒有做過多的考慮,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點擊發(fā)送。

  只見那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目光在觸及到手機里面的內(nèi)容的那一刻,眉眸光落在門口,唇角的笑意加深。

  他,賭對了。

  三年前——

  “這次準(zhǔn)備待多久?”

  “兩個月。”

  “唉,當(dāng)初說讓你當(dāng)個醫(yī)生,結(jié)果你這當(dāng)著當(dāng)著就跑到國外去了。一年也不回來幾次,你爹我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倒是你媽天天擔(dān)心你。你回去以后,有空多跟你媽視頻視頻。別一天到晚的就忙著學(xué)業(yè)?!?p>  “嗯,我會的?!?p>  “對了,我們所最近來了一個不錯的小伙子。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可造之才。我原本想說收他當(dāng)個徒弟的,結(jié)果這小子想都沒想就給我拒絕了。說什么他已經(jīng)有師傅了?!?p>  “噯,你知道他師傅是誰嗎?就是那個張老頭兒……”

  “你說他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到哪里撿了這么個徒弟呢?我怎么就撿不著呢?

  爺倆絮絮叨叨說了許久,雖然大部分都是衛(wèi)爸在說。

  這人上了年紀(jì),需要操心的事情多了,這話似乎也跟著多了起來。

  最后,他道:“我這次要出個任務(wù),近期是不會回來了。你在家有空多陪陪你媽說話,別讓她老是看書,這眼睛都看壞咯!”

  “注意安全?!?p>  “噯,我說,小子,你去國外那么些年女朋友就沒有交一個?”

  “……”

  ——

  天灰蒙蒙的,下著細絲般的雨,淅淅瀝瀝、綿連不絕,就像那割舍不斷的藕線,纏綿悱惻,藕斷絲連,難舍難分。

  那寧靜安詳?shù)墓沛?zhèn)上,帶著屬于它的一份獨特的韻味,素樸古老。在這朦朧的煙雨天氣美麗得猶如那潑墨般的水彩畫。

  眼看著那雨似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這時一背著背包撐著一把紅色雨傘的女孩從煙雨中走了過來。墨色的發(fā)絲隨意地散在腰間,那冷白色的肌膚上架著一棱角分明的眼鏡,一雙淡色的眸子冷淡又疏離。

  黑色的寬大衣服似要把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一副頹唐的女大學(xué)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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