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雜亂的槍聲過后,三頭翻過鐵門的喪尸被放倒,四個人組成的突擊小組已經(jīng)沖到了鐵門前。
“我來我來!”小姐姐搶過防風(fēng)打火機,點燃燃燒瓶的布條,朝著十來米外的鐵門丟了過去。那燃燒瓶飛舞著,撞在鐵門的欄桿上,瓶體碎裂,頓時燃起一片火海。
“哈哈,斯普瑞斯瑪?shù)路藘海 毙〗憬阋贿呾芰嫌⒄Z,一邊化身擲彈兵瘋狂投擲燃燒瓶。
丁馳見火焰已經(jīng)阻擋住了喪尸,沒跟著攙和,繞到一旁的墻邊,舉起半自動步槍找尋目標。
“昂~”
尖銳的嘯聲在下一刻響起,丁馳迅速轉(zhuǎn)動槍口,鎖定住了不遠處松樹旁的目標?;鹧媾c閃電交互照射下,丁馳總算看清了那頭喪尸。那喪尸穿著普通的迷彩,頭上戴著安全帽,看樣子生前也不知是哪個工地上的建筑工。整個身體外形與普通喪尸沒什么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耳朵。原本的耳朵外也不知長了什么,將耳廓擴張成了手掌大小。
“找到了!”丁馳屏息瞄準,扣動扳機,下一刻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
兩發(fā)子彈同時擊中喪尸頭部,那喪尸后腦頓時飚出大團的碎塊與液體。丁馳猶不解恨,在喪尸倒地前連開了兩槍,這才放下槍。他扭頭看向大姐姐,此刻大姐姐已經(jīng)將槍口對準了其余目標,雙腿先后分開成小弓步,持槍姿勢標準到不能再標準,沒有連續(xù)射擊,而是一下一下的單發(fā)點射。聽槍聲就知道,方才的另外一顆子彈就是來自大姐姐手中的95.
大姐姐再度刷新了丁馳對她的認知,要不是知道大姐姐大學(xué)讀的是外語,他甚至以為大姐姐參過軍呢。
后面的小姐姐玩兒出了新花樣,燃燒瓶劃出高高的拋物線,越過鐵門,然后砸在喪尸聚集的地方。燃燒瓶很快消耗一空,那流淌的火海一直延伸到了馬路邊,流入排水渠與下水道。然后一件誰也沒想到的事兒發(fā)生了,只聽轟的一聲炸響,一枚下水道井蓋被高高掀起,那騰起的水霧足足有二十幾米高,過了幾秒鐘那井蓋才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臥槽!”小姐姐驚了:“什么情況啊?”
那日蘇在一旁說:“好像是下水道炸了。”
丁馳也是頭一次親眼目睹,他以前只在視頻網(wǎng)站上看過某個熊孩子往下水道丟炮仗,然后熊孩子被炸得屁滾尿流,真是大快人心……劃掉,真是可憐啊。
丁馳習(xí)慣性的一拍小姐姐腦袋:“嘖,姑娘家家的別出口成臟?!鼻闆r危急叫罵兩句也就罷了,平時也這口頭禪那就成問題了。
小姐姐摸著自己后腦勺犟嘴:“又拍我頭,會拍傻的!再說我變音了好不好。”
“你再怎么變音也是那個意思,以后不許說?!?p> “不說就不說,兇什么兇嘛?!?p> 轟隆隆,又是一陣炸雷,原本的瓢潑大雨反倒小了起來。丁馳掀開面罩四下看了看,對眾人說:“再仔細搜索一遍,看看有沒有落下的喪尸。另外再拿點酒精,把那些沒燒到的尸體全都燒掉!”
“呃……我去拿酒精?!毙〗憬闼坪跸氲搅耸裁磹盒牡氖聝海嶎嵪刃信芑亓藗}庫。
剩下丁馳三人繞著廠區(qū)仔細搜索了一圈兒,倒是在廠區(qū)側(cè)面干掉了幾頭掛在圍墻倒刺上的喪尸。小姐姐再出現(xiàn)的時候,除了拿了一箱酒精,臉上還多了兩層口罩。
丁馳與那日蘇身為男人,搬運尸體這活兒當然得他們來干。倆人也沒交流,默默開始干活。沒成想大姐姐也沉默著將尸體拖拽到一起,臉上絲毫沒有厭惡的樣子。
二十幾具尸體堆起來,丁馳擰開酒精瓶傾倒了幾瓶,蹲下身點了根香煙,隨即打火機點向地面?;鹈珧v起,沿著酒精一路擴散,轉(zhuǎn)瞬將所有尸體點燃。
丁馳深吸了幾口香煙,夾著香煙的兩根手指有些顫抖。方才沒容他多想,這會兒回想起來全都是后怕。太特么危險了!也就是這周圍空曠沒什么居民區(qū),否則圍攻他們的就不是幾百,而是幾千、幾萬的尸潮!真到了那個地步,什么武器、什么盔甲都不管用,他們這幾號人全都得交代在這兒。
“給我一根。”
丁馳扭頭看向大姐姐,神色很是詫異。倪芮徑直從他手里搶過煙盒,拿出一根叼在嘴上。
嘖,你還抽煙?這是放飛自我了嗎?大姐姐你其實是島上派過來的秘密特工吧?
見大姐姐盯著自己,丁馳慌忙舉起打火機為其點燃。也不知是手發(fā)抖,還是打火機用光了氣,打了幾下沒點著。他正不知所措,大姐姐伸手摘下他嘴里的香煙,湊在煙頭上將香煙點燃,隨即又在丁馳發(fā)愣的時候,將半截香煙塞回了丁馳嘴里。
大姐姐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跓煔?,招呼道:“走吧,咱們該回去了?!?p> “哦哦~”丁馳終于緩過神來:“不是……你還抽煙???什么時候?qū)W會的?”
大姐姐翹了翹嘴角,馬上就要展現(xiàn)的笑容隨即又煙消云散:“很早就會了,只是不怎么抽?!?p> “丁馳丁馳,我好像受傷了?!毙〗憬憧床贿^又來搗亂。
“嗯?傷哪兒了?”
小姐姐捂著肩膀:“肩膀疼?!?p> “邊兒去!你白天不逞能怎么能傷著?自作自受?!?p> “你……你這個人有沒有點同情心啊,虧我剛才還那么擔心你?!?p> “好啦好啦,倉庫里不是有云南白藥嘛,一會兒讓蔡蕓給你噴點?!?p> 安撫了小姐姐,丁馳莫名有些心虛,斜眼一看,就見大姐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嘖!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所以大姐姐永遠是大姐姐,丁馳在其面前就像是跳進佛祖掌心的猴子,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幾個人往回走,敦厚的那日蘇倒是跟大姐姐聊了起來。
“倪姐,你槍法真厲害,以前練過?”
“嗯,小時候我家就住軍區(qū)大院,我媽總帶我去靶場。后來工作了,周末偶爾去趟靶場,權(quán)當排解壓力了?!?p> 咦?這橋段有點兒不對啊,不是應(yīng)該爸爸帶著閨女去靶場,還給閨女起個勝男之類的名字嗎?
“那你大學(xué)讀的是軍校?”
“不是,我讀的是二外。”
二外……那地方不是培養(yǎng)外交官、專業(yè)特工的地方嗎?難怪大姐姐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