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的第二個提議立即受到了熱烈的討論,有拍手叫好贊成的,有謹慎提出質(zhì)疑的,然后大家統(tǒng)一思想,開始一門心思的完善這個計劃。
有句話說得好,空談?wù)`國、實干興邦。這話放到這兒也挺合適,所以別看說的熱鬧,陸港的具體情況是什么樣,誰也說不準。不說別的,單單就是貨柜運輸就是個大問題。貨柜運輸有專用的車輛,裝卸同樣有專用車輛,前者還好說,雖然沒開過,但好歹還是能開走的車輛,后者大家伙摸都沒摸過,到時候能不能開動都是問題。
陳青見此,果斷結(jié)束了這場頭腦風暴,于是安排了值班崗哨,大家就各自休息。這一晚上丁馳值了兩回崗,其他時候雖然累得半死,卻始終睡得很不踏實,有點兒動靜就會驚醒。
天亮之后,陸續(xù)有人起來活動,丁馳這才沉沉睡去??蓻]容他睡多久,就感覺有人搖晃自己,丁馳立馬驚醒。睜眼一瞧,小姐姐正蹲在他身前。他警惕的四下掃了一眼,見沒喪尸闖進來,這才放開抓著槍械的右手,神色放松下來。
“劉江他們要來了,馬上就到?!?p> 小姐姐說完,剛醒過來的丁馳有些懵:“誰?”
“劉江!哎呀,就是張大夫那伙人!”
丁馳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揉了揉臉一骨碌爬了起來。那邊廂,陳青剛剛放下對講機,推著輪椅過來說:“他們走的外環(huán),七個人,兩輛車。丁馳,睡醒沒?”
“醒了?!?p> “好,你帶人去迎一下,帶上槍!劉江說已經(jīng)甩掉了跟著的喪尸,但汽車發(fā)動機聲沒準會把附近的喪尸吸引過來,要時刻保持警戒?!?p> “放心吧。”
丁馳點點頭,先是檢查武器彈藥,隨即戴上頭盔帶著那日蘇跟小姐姐就出去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亮了,只可惜陰云密布,見不到一點陽光。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也不知是不是雨水將孢子霧沖刷到了地面,總之眼下能見度超過了五百米。
倉庫墻邊,堆積著燒焦的尸體,四周還散布著零星被燒焦的尸體。
“咦~真惡心!”小姐姐異常嫌棄,于是行走起來總是小心的繞過尸體。話說這丫頭也是神經(jīng)大條的很,之前一具尸體就能把她嚇得抓狂亂叫,這會兒就只剩下了嫌棄。
丁馳跟那日蘇就更不用說了,親手宰了那么多喪尸,連活蹦亂跳的都不怕,更何況是死的?那日蘇抬腳邁過一具尸體,隨即停下來,說:“馳哥,你有沒有覺著不對?”
丁馳點點頭:“是有點不對——燒的也太干凈了點。”
昨晚丁馳投擲了不少自制燃燒瓶,可按道理來講,就算把500ML醫(yī)用酒精全都倒在一具尸體上,頂多也就燒個表皮焦黑,不可能像眼前這樣,五臟六腑燒了個干凈,就剩下一副大致的骨架。
“難道喪尸比較易燃?”那日蘇有些疑惑。
丁馳沉默著沒說話,他琢磨了下,好像除了這個解釋,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另外人家那日蘇好歹是學生物的,他怎么跟人家比專業(yè)性?這個問題,還是留給蔡蕓研究去吧。
三人越過尸體,沿著甬道一路前行。小姐姐突然停步,指著不遠處的尸體叫道:“丁馳你看!”
那是一具喪尸尸體,估計是丁馳他們清理了尸潮之后零星闖進來,又被擊斃了。此刻尸體依舊保持著人體的模樣,趴伏在那里,身上沒長出詭異的蘑菇,可身體上卻蔓延出一片黑色細密的菌絲。
“真惡心,這東西怎么長毛了?那邊還有一個!”小姐姐躲開老遠嘰嘰喳喳不休。
喪尸死后不是應(yīng)該長出蘑菇嗎?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之前蔡蕓跟那日蘇分享過詭異蘑菇的信息,那日蘇觀察了半晌說:“看著像是真菌營養(yǎng)體,也許下一階段就會長出子實體?!?p> “都戴上口罩?!倍●Y謹慎的吩咐一聲,自己也戴上了口罩,隨即掏出打火機緩緩靠近。
“哎?你要干嘛?”
“做個小實驗?!倍●Y在菌絲邊緣蹲下身,將打火機湊過去打著。那黑色菌絲迅速點燃,火苗蔓延,轉(zhuǎn)眼燒起了一大片。那樣子就跟春天到處飄的柳絮似的,拿打火機一點就能燒一大片。丁馳剛后退幾步,尸體上突然騰起猛烈的火苗,火勢頓時兇猛起來。
丁馳跟那日蘇對視一眼,那日蘇沉吟著說:“看樣子僵尸真菌很易燃?!?p> “真神奇,這東西還能燒起來?。俊毙〗憬阍诤箢^驚呼。
丁馳收起打火機,看了看遠處的另外兩具喪尸尸體說:“其他的別動,留給蔡蕓瞧瞧,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走吧,劉江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
三個人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鐵門外堆著的尸體都快把門口給堵住了。丁馳讓小姐姐負責警戒,他先是打開鐵門離合將其推開,又跟那日蘇一起從門房拿了工具,將燒焦的尸體清理到兩邊的綠化帶里。
直到他們忙活的差不多,這才瞧見劉江等人。讓丁馳納悶的是劉江在對講機里明明說走的是外環(huán),結(jié)果卻從東面的出城口繞了過來,而且來的不是兩輛車,還多了一輛軍用猛士。
囑咐小姐姐跟那日蘇提防、警戒,轉(zhuǎn)眼間三輛車已經(jīng)到了門口。打頭的是一輛帕杰羅,保險杠都撞飛了,車窗降下,劉江從副駕駛探出頭:“哥們,我們來投奔你了?!?p> “不是幾分鐘就到嗎,怎么現(xiàn)在才到?”丁馳問。
劉江說:“別提了,外環(huán)讓幾輛渣土車放橫擋住了,沒辦法我們只能倒回去走小道。剛過一村子就碰上后面幾個當兵的哥們了?!鼻埔娋G化帶里的尸體,話鋒一轉(zhuǎn):“嘖,哪兒來這么多喪尸?這些都是你們打死的?”
“別提了,瞧見里面沒?尸體不比這兒少多少,昨兒晚上好懸沒頂住?!?p> 開車的汪強叫道:“臥槽!我們昨兒晚上也是,差點沒頂住。這不一早起來就趕忙來找你們……感情你們這兒也不怎么安全啊?!?p> 丁馳面上笑著,手指卻始終放在扳機上,眼睛警惕的掃過三輛車。帕杰羅里開車的是汪強,副駕駛的劉江身上挎著一把97噴子,后座多了不認識的孩子跟女人;第二輛牧馬人里前排坐著孫良跟張大夫,后座坐著個老頭;第三輛軍車里坐著五個當兵的,后排瞧不見,只瞧見副駕駛的軍人拿著95步槍。
有老頭、有孩子還有女人,瞧那樣也不像是被拘束,于是丁馳稍稍放心。讓開身子,抬手比劃了一下:“先進去再說,我們的人都在倉庫里。誒?后面沒跟著喪尸吧?”
“沒有,就剛開始在市區(qū)里有喪尸追著,嘿嘿,腳底板還想跑過輪胎,一腳油門早沒影了?!?p> 三輛車魚貫而入,丁馳先用對講機通知了陳青,又將鐵門關(guān)死,這才會同小姐姐、那日蘇往回走。
劉江明顯是懂規(guī)矩的人,停車下來,一行人等站在車旁等著丁馳。等丁馳等人走近,劉江招呼道:“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