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終于明白,吳起所謂的交易,并不是和他談的,而是和身體里的那個神秘存在。
原來在墓室里,吳起就發(fā)現(xiàn)了他身體內(nèi)藏著另一個人,所以才會說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才會放他們離開。
但他說的希望你能成功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身體住著的那個神秘人在謀劃一些大事,連吳起也不敢做的大事,或者說吳起也做不到的事。
不然何來的佩服這么一說。
他很想問吳起,到底誰在自己身體內(nèi),此時上面已經(jīng)傳出段凡塵等人拉動繩子的動作,系在張逸身上的繩子一下將他拉了上去。
剛出洞口,明媚的陽光刺得張逸睜不開眼,原來他在下面已經(jīng)呆了一個夜晚。
張毅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然后直挺挺躺下,滿腦子都是吳起說的話。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有了回到人間的感覺,昨夜古墓下仿佛是做了場夢。
可能剛劫后余生,所有人都感覺累了,也沒人說了,紛紛躺的躺,坐的坐,就這樣過了五分鐘。
“好了,你們先送何教授下山,找個最近的醫(yī)院,通知部門高速無需更改,隧道可以建在這里,讓考古隊十天后進(jìn)山?!表n冰休息過后,一連串發(fā)了幾個命令。
陳建國和另一名漢子敬個軍禮背起何教授匆匆下山而去。
“韓隊,你不怕......”
武大開口說了半句,隨后眼角望了一眼墓里,意思是別忘了里面還有個大BOSS,讓考古隊來不是送死嗎。
他當(dāng)時被吳起一拳打得吐血,幾乎在昏迷狀態(tài),所以沒有聽見吳起說會馬上離開古墓,韓冰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吳起連古墓里的陪葬品都可以全部送給他們,想必也是馬上就會走,至于去哪里,這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韓冰還是交代,考古隊十天之后才進(jìn)山,也是避免和吳起撞面。
“你回國有什么打算?”韓冰突然望向張逸。
“打算?”
張逸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有打算,本來是想找回以前的記憶,看來是很難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問題,他想知道自己身體到底怎么回事,有個人住在里面,雖然沒有表露害他的惡意,但總覺得不是個事。
“如果沒想好,可以先找個地方住下,實在沒地方,我可以幫你找?!?p> 張逸這下聽出了韓冰的意思,在向自己遞橄欖枝,想吸入他進(jìn)神秘部門。
韓冰剛才對陳建國說的話是故意當(dāng)他面說,其實是在告訴張逸,他們也是為國家辦事的部門,而且辦的就是靈異之事。
以張逸的智商如何想不出這其中奧妙,他低頭思考一會還是拒絕了。
身體內(nèi)的情況一天不弄清楚,他就一天不能安心,張逸擔(dān)心進(jìn)入國家部門羈絆太多,沒有了自己的時間。
不過他還是告訴韓冰,如果他們有需要,他隨時可以幫忙。
見張逸拒絕,韓冰也沒多說,幾人開車下山,路過三槐村的時候,張逸才想起一件事,問段凡塵會不會超度亡魂。
段凡塵微微一楞,還是點了點頭,都能下地府的人,哪里不懂超度,反而他覺得張逸觀海期修為,還不懂這道門基本的法門,才有點奇怪。
于是張逸就把三槐村那些村民亡魂的事說了出來,想請段凡塵為他們解脫。
四人就下了車,在村里扎起帳篷,等待晚上段凡塵做法將亡魂送入輪回。
到了晚上,那幾個亡魂果然又出現(xiàn)了。
段凡塵插了三炷香,拿出紙符,嘴里念著往生咒,張逸卻一下打斷了法事,歉意說道:“能不能幫我問一下,這些亡魂中有沒叫張保華和劉慧妹的?”
段凡塵有點不解,還是照他的話去做,嘴里說著一些古怪的語言和亡魂交流。
張逸知道,這是殄語,專門用來和鬼魂對話。
過了好一會,段凡塵才回過頭,朝張逸搖了搖頭,意思就是這些亡魂里沒有這兩人的魂魄。
張逸心中一陣失落,又讓段凡塵繼續(xù)超度,只聽段凡塵嘴中念道:“塵歸塵,土歸土,今世因,來世果,陽間已無牽掛,地府之門打開,爾等速速下去,陰陽路上莫回頭,三生石旁數(shù)因果,有冤鳴鼓,無冤輪回,走!”
隨他最后一聲“走”。地上冒出一團(tuán)白霧,隱約中兩人從霧氣走了出來,帶上這些亡魂離開。
不用說這兩個就是地府鬼差。
張逸一直運行著玄氣,眼睛自然也看得清晰,鬼差離開時還對段凡塵微微屈了屈腰,不由暗想,段凡塵也夠厲害的,可下地府溝通無常,鬼差上來也要向他行禮。
辦完這一切,四個就在帳篷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開車回到城里。
吃過一頓飯,韓冰臨行前問他現(xiàn)在住在哪里,張逸回答先住酒店,等想到地方再打電話告訴她。
韓冰要張逸拿出泰阿劍,說是照張相留作紀(jì)念,張逸也沒多想,就把一條長布包裹的的泰阿劍拿了出來放在桌面。
韓冰用手機(jī)照了幾張相,又量了一下劍的長度,吩咐他小心收好,莫讓人看見。
張逸點點頭,重新包好泰阿劍,幾人要坐飛機(jī)回京城了,他一直送到機(jī)場才揮手告別。
第二天,還在酒店休息的張逸電話響起,拿起來一看,正是韓冰打來。
電話中,韓冰問了他住的酒店地址,告訴張逸這兩天別離開,她寄了一份東西過來,但是什么東西卻沒有說。
打完電話后,張逸下樓來到酒店前臺又續(xù)住三天。
在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果然有個快遞送上來,用長長的盒子裝著,看不出是什么。
張逸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把劍鞘,因該是鱷魚皮這類制成,摸上去有些冰涼,手感卻是很好,劍鞘下還壓著一個小本。
他拿起才發(fā)現(xiàn),這是藝術(shù)品鑒定書,上面不但有泰阿劍的照片和文字介紹,還蓋有國家文化部的章。
頓時張逸心中冒起一股感激,韓冰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擔(dān)心他拿著泰阿劍出去不方便,就出面幫他弄了這本鑒定書。
以后拿著這把劍坐火車和飛機(jī)都沒有問題,走在街上也不擔(dān)心被警察收走。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夜晚7點多鐘了,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可他還沒有吃飯,于是拿起泰阿劍放入劍鞘,用長布一裹,背在身上就出門了。
雖然知道,一個現(xiàn)代人背著一把劍很怪異,但泰阿劍實在是太珍貴,他不得不一直隨身攜帶。
萬一有個不長眼的小賊摸了進(jìn)來,把劍盜走他哭都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