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裝扮成收皮貨的商人,畢竟深山老林的野獸多,部落打到野獸都會把皮毛賣給商人。
當(dāng)一進(jìn)入部落,何莉的父親何天雄就發(fā)現(xiàn)部落里都是尸體,而且是被砍去頭顱的尸體。
他們察覺不對勁,立即想退出來,打算返回基地。這時卻發(fā)現(xiàn)走不出森林落了。
順著進(jìn)山的路,無論怎么走,都會轉(zhuǎn)回部落里,指南針也失去功效。
漸漸的天暗了起來,他們只得在原地找個大樹,爬上去胡亂休息,心想第二天太陽升起時就能辨別方向繼續(xù)趕路。
哪知到深夜一點(diǎn)時,他們休息的地方一下變得陰冷起來,山風(fēng)吹得樹林枝搖葉晃,似乎無數(shù)身影在四周出沒。
陳海感覺有點(diǎn)不妙,有些心神不安搖醒了還在沉睡的何天雄。
兩人商量,立即離開這里,這時不知怎么回事,樹林里突然升起大霧,然后看到了許多人影出現(xiàn)。
還以為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只能拔槍射擊,結(jié)果子彈擊中了人影,卻沒有倒下,當(dāng)人影飄近的時候,他們才看清那些人居然都沒有腦袋。
于是他們拔腿就跑,人影就在后面追。
慌不擇路情況下,他們居然跑到一處懸崖上,更絕望的是懸崖上寸早不生,他們帶有登山繩卻找不到樹木做支點(diǎn)。
眼看一群飄蕩的鬼影逼近,何天雄將登山繩一頭綁在自己身上,另一頭丟下山崖,要陳海沿繩子爬下去。
陳海知道,留上山上那個必死無疑,但是想到家里還有年高的父母,他的兒子陳新也剛出世不久,就含淚爬下去。
就在他剛爬到地面的時候,繩子一松,他整個人就摔到在地。
緊接著,一條身影從崖頂摔了下來,砸在他身邊,陳海定眼看去,正是何天雄,只不過他全身都是被野獸尖牙撕咬過的痕跡,密密麻麻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可想而知,他臨死前是忍受過多大的痛苦,不到最后一刻都堅持留在山崖上,就是擔(dān)心陳海還沒下到崖底。
說到這里,陳海懊惱的用手扯了扯頭發(fā),何莉也是淚水如斷珠流出眼眶。
“我一直想為兄弟報仇,可是我不知道仇人是誰,所以我選擇了相信張逸,如果他真有捉鬼降妖的本事,就算是跪下來相求,也要帶他去你父親的墳前,招出老何的魂魄問清楚仇家,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將那人碎尸萬段?!?p> 此時的陳海已經(jīng)完全沒有副局長的派頭,看上去更像一個江湖中快意恩仇的漢子。
何莉拉住陳海的手低泣道:“不要這樣,陳叔叔你對我們家已經(jīng)夠好了,若不是你我和媽媽都不知道這二十年怎么過來的,你每月給我們寄錢,又供我上大學(xué),現(xiàn)在工作還帶著我,爸爸在泉下有知,也會欣慰有你這個兄弟的?!?p>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拘留室里有動靜了。
張逸還在沉睡,光頭和麻子躡手躡腳爬了起來,對視一眼后拿起一張被子小心翼翼來到張逸床邊。
就在他們正要把被子蓋在張逸頭頂?shù)臅r候,張逸突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指著他們后面笑嘻嘻說道:“你們身后有個熟人?!?p> 光頭和山雞見張逸突然醒來大驚,以為他這么說是想轉(zhuǎn)移自己注意,一咬牙張開被子就朝張逸撲了上去。
這一下張逸絕對沒想到,這兩個混混居然不相信他們身后有人,觸不及防下被被子掩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看到張逸中招,兩個混混大喜望外,壓在被子上對張逸就是拳打腳踢。
可憐張逸本想逗逗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結(jié)果被人狠狠揍了一頓,在監(jiān)控看視頻的陳海和何莉都目瞪口呆。
就在他們算出面制止的時候,拘留室響起了一陣陰冷的女人笑聲。
那聲音如同是從地下的縫隙擠出來的,不見人影,只有笑聲,卻聽得讓人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兩個混混何曾見過這么詭異的事,“媽呀”一聲抱頭就跳上床,渾身篩子般抖個不停。
張逸暗叫不好,連忙扒開蓋上頭上的被子。
就短短幾秒功夫,他看到剛才還是兩個好基友的混混已經(jīng)滾在一起了,山雞面部猙獰地狠狠掐住光頭喉嚨,就像是面對殺父仇人。
光頭的兩眼反白,不斷蹬腿掙扎,看樣子不需再過多久就會嗝屁了。
萬分緊急之下張逸反手在床上一抓,拿起陳海給他裝著黑狗血的袋子,朝山雞劈頭蓋臉就砸過去。
血袋爆開,黑狗血一下濺射出來,山雞頓時從頭到腳血淋淋的模樣,看似更加恐怖。
但事情沒有張逸預(yù)料那般,山雞還是死死掐住光頭脖子,只是回頭惡狠狠盯了一眼張逸,陰森森說道:“臭男人,想活命就別管閑事?!?p> 在監(jiān)控室的何莉與陳海立即臉色煞白,他們也聽見了,話雖然是山雞說的,卻是一把女人的聲音。
“去你媽的?!?p> 張逸沒料到黑狗血會失效,但看到光頭似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也顧不得許多,拿起墨斗線就撲了上去。
墨斗線一碰到山雞的皮膚,就像一塊燒紅的火炭放在肉上,立即冒出黑煙,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山雞喉嚨里發(fā)出女子的一聲慘叫,接著一個紅裙子身影從他身體彈了出來,飄在空中怨氣沖,整個拘留室氣溫一下降到零度。
張逸這才看清女鬼的臉,長得還算清秀,臉上卻不見血色,兩只紅通通的眼珠死死盯住山雞和光頭,似乎想將他們撕碎。
張逸一腳踢開被單,將下面的泰阿劍抓在手里,指女鬼問道:“你既然已死,為何不下地府,逗留陽間害人,不怕落個魂飛魄散的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女鬼顯然對兩人怨恨極大,到這個時候眼珠視線還不愿意離開山雞和光頭,咬牙切齒道:“什么是報應(yīng),我殺了他們就是報應(yīng)。”
張逸將身子一橫,擋在他們中間,喝道:“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到地府去伸訴,逗留陽間,已經(jīng)是破壞陰陽秩序,快到地府報道,我可以不追究,不然休怪我將你打個魂飛魄散?!?p> 女鬼哪里聽得進(jìn)去,十指一伸頓時指甲冒出一尺多長,身上滾滾黑煙纏繞,整個拘留室氣溫幾乎將至零度。
“這幾個畜生不但強(qiáng)暴了我,還糟蹋我的身體,不殺他們誓不做人?!?p> 也不知道女鬼是過于激動還是忘記自己早就不是人了,居然會如此口誤,張逸差點(diǎn)沒笑出來。
女鬼也在這個時候身子一閃,極快的速度繞過張逸,朝早就嚇成一團(tuán)的山雞和光頭撲去。
“找死?!睆堃葸@下真的發(fā)怒了,泰阿劍終于被他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