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柔拿著手里的孕檢單,胎兒心率每分鐘151次,胎心清晰,搏動良好。
再入眼,只有一片血跡。
冰冷的鉗夾慢慢探入,頭頂刺眼的光線啪的一聲關(guān)閉,周圍什么也聽不到了,沒有熟悉的跳動,只有麻醉過后,切實感到的劇痛。
就像綿密的銀針扎進了花蕊的最柔軟的地方,李千柔抓緊白色的床單,咬牙切齒,我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千柔,萊兒回來了嗎?”
羅北庭看著李千柔手里的孕檢單,一把搶過,“我說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要拿出來看了!”
看著這張孕檢單,羅北庭想起了羅蕾萊媽媽生的孩子,對,李千柔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實是羅心的,而她只是一個可憐的替身而已。
“可這是我的孩子…嗚嗚嗚…哇哇哇…嗚嗚嗚”
李千柔詭異的哭聲,讓羅北庭一瞬間惱怒不已,掐著她的脖子,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這個女人的眼睛和羅心很像,可終究不是羅心,羅心的眼睛清澈純凈,可這個女人眼睛里只有無盡的欲望。
“李千柔,我警告最好不要再拿出那張孕檢單,心兒已經(jīng)死了,而你只是一個替代品,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
羅北庭說完,離開了房間。
李千柔一個人躺在地上,抓著被撕成碎片的孕檢單,從兜里拿出了一張名片,撥出了上面的電話。
羅恩賜站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回到屋子換了一身衣服,連忙往學(xué)校的的方向趕去,遲一秒就來不及。
街上剛下過雨,路上還有少許積水,踩著濕漉漉的地面,羅蕾萊看著鞋子上沾染的花瓣兒,看了眼樹上飄零的葉子,夏天快要過去了,秋天就要來了,可是這個夏天失去的東西,在下一個夏天來臨的時候,
都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了,羅家,媽媽,還有那個少年……
突然刺目的燈光,疾馳而過的大客車,羅蕾萊準頭看了眼,來不及了,一個黑影閃過,迅速的推開了羅蕾萊。
雨水清洗過的石階上,羅蕾萊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說話,羅恩賜為了救他死了。
警方以指使謀殺帶走了李千柔
羅北庭遭人舉報,涉嫌商業(yè)詐騙,非法集資被檢察機關(guān)帶走了,后來一份匿名材料遞到了最高檢,罪名成立。
羅家只剩羅蕾萊一個人了,看著所有的人都走了,羅蕾萊回到學(xué)校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每天上課,排話劇,看著羅北庭留下的獨立遺囑和一份親子鑒定書:
羅家所有的財產(chǎn)歸羅心的女兒羅蕾萊。
——
時間很快到了圣誕節(jié),初雪那天,羅蕾萊遇見簡書。
兩個人踩著彼此的腳印誰也沒有說話,簡時雨坐在不遠處的車里,助理拿過一份文件:“簡總,查到了羅心是幕后策劃者,為了擺脫掉羅北庭制造了假死現(xiàn)場,嫁禍給了李千柔,法庭上的匿名材料也是羅心提交的?!?p> 簡時雨聽著,對助理吩咐道:“去做一份羅蕾萊和羅恩賜的親子鑒定,她有可能不是羅北庭的孩子,羅心這么狠,連李千柔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怎么會放過羅蕾萊?”
“簡總,您的意思是懷疑羅蕾萊是,羅心和羅恩賜的孩子?”
簡時雨神色堅定的開口了:“不是懷疑,親子鑒定出來之后,記得給羅北庭一份
他當年對姑姑那么狠,可有一絲后悔,為了羅心拋棄了姑姑,騙走了姑姑手里簡氏5%的股份……現(xiàn)在對羅家的一切可還滿意!”
助理聽完之后,腦子里打了八個蝴蝶結(jié),不禁為簡少爺捏了把汗他喜歡的姑娘還有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