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是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供人夸贊的,就連鉆進別人的圈套也是自己最后一個才知道的。
“糟了,滿丫頭,你說你是從陸永年家里一路摸索過來的?”
“嗯,沒錯啊?!?p> “這路上可有遇上什么阻攔?”
我說追風被死人絆了一下算不算。
逍遙子大腿一拍,直呼“完了完了,那家伙肯定就來了,我們得趕緊走。”
陸通淡定道“等的就是他,往哪走。”
“各位能不能把話說清楚。等誰?”
被我攆到角落的青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然是國師了呀,就你這智商也敢說自己是慕容將軍的千金?他那么睿智的人怎么就生出你這么蠢笨的孩兒,自己挖了個坑,讓大家陪著你一起跳。要不是國師和你爹是死對頭,我真懷疑你是他的奸細?!?p> “你沖我喊什么呀,陸永年來就來了唄,反正你和你陸哥哥的故人還挺熟的呢,想必他也不會拿我們怎么樣?!?p> “你、、、我警告你呀,少挑撥離間啊。小心本公主出去拔了你的舌頭。”
“哼,還公主呢,你現(xiàn)在是我的俘虜,知道什么叫俘虜嗎,我現(xiàn)在就拔了你的舌頭。陸兄陸兄你去去、、、、、、”
“去哪里呀?”
就在我剛才進來的那個入口,一個黑影堵在了那里。那邪魅的聲音就如同是國師府的鐘馗畫像里發(fā)出的聲音一般,縹緲夢幻,又透出一股狂妄與囂張。
剛才被我驅(qū)散的靈元又漸漸聚集到了這墓室之中。那個堵在門口的黑影在微微閃閃的光影下緩慢展示著他的尊容。嗯、、、那是一張長了滿臉褶子的老臉,就像一顆被風干的紅棗,但又沒有紅棗的和潤氣色反倒是呈現(xiàn)出黯淡無光說的死灰色,我覺得密道里躺著的那些半死的人都比他氣色好。一個道士髻,一把浮沉,一身的青色長紗袍,鳳目疏眉,神態(tài)飄逸。嗯,原來國師是個道士啊。再細看他的身形,不見年長之后的佝僂老態(tài)卻依然挺拔,好似和陸通還有幾分相似呢。
我在心中暗暗驚呼,這世間也就只有父子能如此相像了。陸通稱陸永年為故人,好像對他還有幾分敵意,這就很說得通了——父子關(guān)系惡劣。
陸道長哈哈哈的干笑兩聲“怎么都在呀,好巧啊。通兒別來無恙?。俊?p> “哼,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p> “喲嚯,倆年不見脾氣倒是不小啊,就是不知功力有沒有長進了。”
眼見著那兩人就要打起來了,為了不讓墓室里這些修士的靈元受到無妄之災,也是不想霜兒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破地方,聰明機智如我,一把就將青禾推了出去“公主在此,國師想干什么?”聽我這么一說,青禾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個有身份的公主,頓時昂首挺胸端起公主的架子來。
陸道長只是對青禾輕輕做了個輯“公主半夜三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陰氣極重之地還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知陛下知道此事會作如何處置?!?p> 青禾輕哼一聲“只要我不說國師不說,陛下就不會知道我在哪里,也不會知道國師府里有條長達二三十里的密道,而且里面還有死尸無數(shù)。不是嗎?”
在下佩服佩服,緊緊幾句話就,我們就站到了戰(zhàn)略高地,果然是在皇宮里混大的。
陸道長依舊氣定神閑“公主怕是看花了眼吧,這密道里空無一物,何來的死尸無數(shù)?!眹K嘖嘖,陸道長這種睜眼說瞎話的高超技能真是叫人嘆為觀止。
青禾急眼了沒有了前面的優(yōu)雅談吐“那密道里明明就躺了那么多死尸,你等我回去稟告父皇。”
臭道士冷笑幾聲“哈哈哈、、、我看不到陛下又怎么會看到這些死尸?!标庪U冷酷的笑聲叫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最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恥嘴臉,憤怒的小火苗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哪里還要什么公主擋前頭啊,論起無賴老娘也是不賴的。
“我看是你眼瞎吧。且不說密道里那些還沒腐爛泛臭的尸體,就這墓室里大大小小的靈元也該亮瞎你的狗眼了吧。你硬說你看不到的話,說明你爹娘生你的時候后連狗眼都給沒長。哎,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啊,普通的缺德頂多就是生兒子沒屁眼。像你這樣連狗眼都不長的,估計你爹娘是缺了大德了?!?p> 陸道長死灰色的臉上終于憋出了幾分便秘紅,多少也算是氣色紅潤了。所謂狠人話不多,陸道士肯定是一個說不過我的狠人。他抬起浮沉輕輕揮動,整個墓室就像被一股強大的海浪掀翻了一樣,只見浮在半空中的發(fā)光靈元紛紛被掀到墓室邊緣,那股巨浪也連帶著將我們這些站著的幾人也都掀翻在地。沒有海水的清涼倒多了幾分三伏天里太陽特有的熱辣感。
陸通是最先爬起來的一個,卻還是慢了那臭道士一步,先發(fā)制人向來都是取勝之道。那道士足底生風化作一道魅影飄至陸通身旁,抬手就擒拿住陸通的咽喉。血管爆起的青色和臉上缺氧的紫色,都在告訴我們陸通這是被死神捏住了、、、氣管。
不是說好了虎毒不食子的么,這臭道士招招致命,豈不是要自己斷子絕孫,真不知這些城里人怎么想的。
“陸哥哥我來救你。”青禾舉起自己的劍奮不顧身的沖向、、、、還沒沖到敵人跟前呢,陸道士手掌輕輕一推,一股熱浪又將青禾掀翻在地??偟膩碚f,她也算勇氣可嘉了,只是有勇無謀大多成不了事。
至于要用什么計謀救出陸通、、、、我還沒想好,容我再想想。
“放了陸通,我給你鬼兵符?!?p> 我就隨便說說的,那道士居然當真了,捏著氣管的手稍稍松了一松,但陸通的咽喉還被他捏在手里。
陸道士冷笑幾聲“看不出來啊,剛才要你用它換你家族的榮華換你爹的性命你不愿意,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臭小子愿意交換鬼兵符,慕容懷真是養(yǎng)了個孝女啊?!?p> “你廢什么話,就說換不換吧?!?p> “換,當然換。”
“還有霜兒的魂魄。你先放了陸通找出霜兒的魂魄,讓我看到你的誠意?!?p> 陸道士干癟的臉上泛出幾絲欣喜,“沒問題。”然后真的松開了捏著陸通咽喉的手,還從懷里抓出小小一只白色的忽閃忽閃的“螢火蟲”,我知道那就是霜兒的魂魄了,也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欣喜的是他居然不懷疑,這么蹩腳的謊言他居然也不懷疑一下。霜兒的魂魄慢悠悠慢悠悠飛到了空中,追風趕緊將伸手將其兜到了袖兜。
最后的時刻里謊言總是不攻自破。
“告訴我這兵符你想要多大尺寸的,什么顏色的,什么材質(zhì)的,刻什么文案?”
“耍我?”陸永年陰狠的眼神里射出一道寒光,透過那寒光我看到了殺戮和死亡。
逃吧,心里的聲音在不停的叫囂著,但我就是邁不開腿。好像有種魔力將我死死釘在的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