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打架的樣子不夠帥氣,但是我本人還是很喜歡這種不顧招式只管出擊的打法的,簡直就是爽歪歪。
可是這樣的爽感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月牙也是個彪悍的女人,很快她就撥開了裙擺奮力將我一把推開。摔倒的我談不上狗吃屎卻也疼的要命,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呢就被她按在地上狂揍,想我胡小滿幾時淪落到被人劃了臉還按地上打的?前所未有的失敗、、、
月牙是打紅眼了,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的位置更精妙,雖說她也沒有用什么高深的招式法術,但我已經(jīng)完全吃到苦頭了。
我在內心祈禱要么她接下來的一拳把我打死,要么來個我的救星。上天似乎感應到了我的祈禱,月牙瞄準我鼻子的那一拳被阻止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
好像是小師弟的聲音,聽那聲音有些急迫有些氣憤又有些心酸呢。我忍著陣痛緩緩睜開可能已經(jīng)腫的不成樣子的眼皮,果然,眼皮的縫隙中我看見了小師弟正握住妖女砸向我的拳頭。
可能是角度問題吧,我看見了小師弟青色的胡茬,凌亂的頭發(fā),還有扣錯洞的衣扣。平時極其注重自己形象的小師弟要是知道自己扣子扣錯了是不是會找個地縫鉆進去。我想著想著居然笑出聲。
月牙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她一定以為我是在笑話她呢,不過看著她生氣卻又拿我無能為力的樣子我笑的更開心了。
小師弟拉起地上的我,說了句“打擾神女靜修了?!比缓罂匆膊豢次乙谎坜D頭就要走。
“你剛才叫她什么?”
我的大聲質問似乎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小師弟背影微微一愣,跨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只是他還沒有回過臉來邊上的月牙就迫不及待的回答道“神女!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就是南疆神女?!?p> 月牙得意的嘴角彎到了一邊,眼神輕蔑的看著我,而后哼的一聲略過我的身旁走到小師弟的身邊。
“實話和你說了吧,你的傷口遲遲不愈是因為我在給你們的天水里放了腐尸粉。”
這樣的局面是我不能接受的,天水是小師弟千里迢迢從南疆取回來給我洗怨靈的,怎么會放上腐尸粉,那可是練化白骨時才能用的東西啊。據(jù)說想要一副完美的白骨就要在尸體剛成為尸體的那一刻將其泡在含有腐尸粉的水里,不用片刻就能得到一副完美的白骨。這一操作過程稍微有點風險,因為那含有腐尸粉的水濺到人的身上活人的皮肉也會立刻腐爛。
看著小師弟還是呆呆的立在那里不敢回頭看我,我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可我不死心,偏要拉著他求證。
“你一開始就都知道是不是?”
“你都知道是不是?”
“所以那次你才會莫名其妙的說對不起?”
“你回答我?!?p> 小師弟不回答,也不看我。我轉個身跑到他眼前,他轉個頭,我再轉個身,他再轉個頭,最后索性閉上眼睛。
被人打成豬頭三的我還在不死心的追問著,很傷心,傷心的點并不是自己傷口不能愈合,而是小師弟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這是默認了。
月牙在邊上笑的很是開心啊“胡小滿,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說起來你該感謝我的,要不是我慷慨的贈與你五彩池的天水,恐怕你的魂魄早就喂了那些怨靈了。你知道五彩池的天水有多珍貴嗎?那可是上天對人間的恩賜呢,要不是看在陛下答應、、、、、”
“閉嘴!”
沉默良久的小師弟陡然的爆發(fā)嚇的囂張的月牙一哆嗦,果然她就乖乖閉嘴了。
“小滿,你受傷了,我們先回去處理傷口?!?p> 小師弟說的話格外的溫柔,眼神里也滿是疼惜,可是為什么我覺得那一刻的他是那么的虛假?
“別碰我,你個騙子。”我的眼淚涌出眼眶,順著臉頰流到了剛才的刀口上一陣刺痛,眼淚是咸的。
“小滿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和這妖女怎么聯(lián)合起來耍我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p> “那是怎樣?封印住我的法力對你有什么好處?枉我那么信任你,現(xiàn)在看來還不如讓我被那些怨靈吃掉來的痛快?!?p> “我說過我不能看著你死掉!”
“那你就讓我茍且的活著?你憑什么替我做選擇?”
我覺得那個晚上的自己就像只瘋狗,拼命的撕扯著自己心里的傷口,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說胡小滿,看看,這就是選擇的男人,呵呵、、、、、、一個串通別的女人來坑害你的男人。
我發(fā)了瘋一樣的捶打著小師弟,他依舊是那樣呆呆的站著,任憑我打罵、、、、、、鼻涕和淚水混作一團,我的撒潑打滾似的潑婦行徑很快就引來了皇宮的護衛(wèi)。那些對小師弟忠心不二的侍衛(wèi)二話不說上前就將我制服了,沒有人問我為什么會發(fā)瘋而是直接拿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滿眼通紅的小師弟憤怒的抬起腳對著那個用刀指著我的侍衛(wèi)狠狠踢了一腳,眾人一時間不明所以,那兩個押著我的侍衛(wèi)也趕緊松了手,重獲自由的我又一次撲到小師弟身上,又抓又撓。
“狗東西,趕緊叫太醫(yī),把她給我押回棲鳳宮?!?p> 那應該是小師弟有生之年第一次罵臟話吧,他那聲狗東西喊得格外大聲但是生疏遲緩,應該是被我氣的不輕才會如此失態(tài)。
而那群狗東西真是聽話,很快又將我制服了。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很難掌握分寸,一會兒勒著我的手腕不讓我動彈,一會兒那押解我的手臂又形同虛設,有好幾次我輕松掙脫掉他們的鉗制了,但很快又被抓了回來。
太醫(yī)來了,瞧著我臉上的傷口一個勁的搖頭,我看著太醫(yī)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就知道這疤是留定了。因為之前我聽見小師弟在外室和太醫(yī)說過如果留一丁點疤他就剁了太醫(yī)的手。
這是個倒霉悲催的值班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