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蒙戰(zhàn)才回過頭來,嚴肅的說道:“沒錯,我相信向公子也猜到了,龐泉剛剛的癥狀正是感染了七種惡之中的暴怒之惡后的表現(xiàn)。”
“暴怒之惡嗎?”
聽到蒙戰(zhàn)所說,向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剛剛他在說道七大惡的時候,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再聯(lián)想之前龐泉異常的表現(xiàn)。
就讓他想到了之前他在父親書房的書籍里所看到的感染暴怒之惡之后的表現(xiàn)。
這一刻向陽也有點迷糊了,這件事情如果蒙戰(zhàn)不提起的話,自己短暫時間內絕對是想不到這一方面的,但他為什么要這樣提醒自己?
難道龐泉昏倒前所指的并不是蒙戰(zhàn),而是另有其人?
向陽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線索太少,他根本沒辦法判斷到底是有人想要對付他還是龐泉所指另有其它意義。
看來現(xiàn)在只有已經昏迷的龐泉有可能知道真相,但現(xiàn)在蒙戰(zhàn)又想從自己手上把他要過去,這就又有點令人遐想了。
而蒙戰(zhàn)此時并不知道向陽的想法,而是低頭看著地上的龐泉在思考些什么。
“戰(zhàn)盟主,不好意思,可能這龐泉暫時不能給你帶回去了。”向陽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人留在自己手上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于是向陽繼續(xù)說到:“并不是我不給戰(zhàn)盟主這個面子,而是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等龐泉醒來之后問一下他,等我問完之后,我就立馬把他交給戰(zhàn)盟主,你說如何。”
蒙戰(zhàn)聽到向陽所說的話,轉過頭兩眼深深的凝視著向陽,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笑容說道:“好,向公子既然這樣說了,那戰(zhàn)某就暫且等待,等向公子把想問的問完,我再把他領回去?!?p> “好的,那就謝謝戰(zhàn)盟主了?!?p> “好,那這樣,我們先叫把他送到醫(yī)務室去,先把他的傷勢處理一下,雖然被暴怒之惡感染之后感受不到疼痛,傷勢也會恢復的很快,但其實等暴怒之惡消除之后之前所受的傷勢會很快的復發(fā),甚至傷勢會變的更加嚴重?!?p> “好。”這次向陽沒有意見,畢竟剛剛自己戰(zhàn)斗時下的手并不算輕的,萬一傷勢惡化,醒不來了,那自己的疑惑就更沒有人能夠解答了。
“小七,你把他背著,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務室?!泵蓱?zhàn)對著身后的男子吩咐到。
“是,盟主?!敝皯贿^向陽的男子走了過來一把抓起地上的龐泉,放在自己的背上,完全沒有任何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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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孩子,明明都是還是學員,怎么學員之間的對戰(zhàn)把人傷成這樣,你們下手也太沒數(shù)了吧,如果再送過來遲一點,就算能保住命他這輩子恐怕也得毀了?!?p> 醫(yī)務室內,一位白發(fā)老者看著病床上昏迷中的龐泉,一邊檢查傷口一邊教訓蒙戰(zhàn)和向陽他們。
被訓斥的向陽,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畢竟龐泉身上的傷都是他造成的,雖然其中也有暴怒之惡的鍋。
“行了行了,你們現(xiàn)在出去吧,你們站在這里只會礙事,去外面等著去,這里就交給我就行了?!?p> 白發(fā)老者訓斥完之后,不耐煩的朝著向陽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去門外等著。
聽到自己被嫌棄了,向陽他們只能連忙退了出去,離開醫(yī)務室,在門外面等著。
他們在門口等了許久,醫(yī)務室的門才再次打開,白發(fā)老者從中走了出來。
看到老者出來了,向陽連忙走向前問道:“老醫(yī)師,里面那個人怎么樣了,清醒了沒?”
白發(fā)老者看了看向陽,好像沒有認出來他的身份一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哪有那么快清醒,我只是幫他把表面?zhèn)谔幚砗昧?,至于剩下的精神上的損害還得再慢慢恢復,恐怕要等明天他才能醒過來。”
老者說完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停的說著下次他們要是還敢下這么重的手,他就去告訴校長了。
蒙戰(zhàn)看著離去的老者,掉過頭對向陽說道:“向公子,既然老醫(yī)師這么說了,那肯定沒什么事了,龐泉最遲明天就能醒過來,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守著吧,等明天早上龐泉醒了,向公子你好直接問他你想知道的事情?!?p> 向陽聽聞思考了一番,便同意了下來:“好的,那我們就在這而等著吧?!?p> 說完,向陽就隨便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準備邊修煉邊等待,等到明天早上的到來。
蒙戰(zhàn)看到向陽找了地方修煉,于是朝著身后的幾個人比了一個眼色,然后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而那小七則帶著幾個人離開了醫(yī)務室去了別的地方。
凌晨三點。
醫(yī)務室內。
病床上。
龐泉此時身上已經沒有了傷痕,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
就在這時,龐泉的右手食指突然動了一下,隨后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間睜了開來。
明明老醫(yī)師說的第二天早晨才會醒的龐泉,這時候突然就醒了,并且坐了起來。
他坐了起來,四處張望,在黑暗中隱約看出了自己正坐在病床上,看樣子也明白了他是被送到醫(yī)務室來了。
清醒的龐泉,嘗試從病床上下來,想要出去,可剛剛把一只腳接觸到地面,他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這時龐泉猶如全身僵硬了一樣,身體一動不動,就這樣一只腿沿著床沿掛著,一只腿放在病床上。
這時黑暗中龐泉的臉,這時突然扭曲起來,兩個眼球不斷往外突出,他的嘴也不停的微微顫抖,好像想要說什么似的,他的雙手也不停顫抖,手面上青色的血管也突出了出來。
但卻又像有人掐住他脖子一般,一絲聲音都沒有發(fā)的出來。
如果從黑暗中能夠看到他的臉,就會發(fā)現(xiàn),那扭曲的臉上好像充滿了絕望。
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和感覺到了什么一樣,但卻又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下一刻,龐泉就從病床上消失不見,只留下空蕩蕩的病床。
這一切都在黑暗發(fā)生,外面坐著的向陽和蒙戰(zhàn)二人完全沒有聽到里面有任何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