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
“說正事呢,你又再胡思亂想YY什么呢?”意識到隨凡思想拋錨,夜葉童照頭就是一巴掌。
“混蛋~!夜店這么多人看著,你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我。我不要臉的??!”隨凡羞怒的拳頭還未出,就讓夜葉童擋住了。
“得!我道歉,我罰酒……”夜葉童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有屁快放,小爺我沒心情聽你瞎扯?!?p> “我后天一早就要去總部報到培訓(xùn)了?!?p> “什么?真去???你教練不是當(dāng)?shù)暮煤玫貑???p> “教練干不了一輩子啊,我后天就去培訓(xùn),為期三個月?!?p> “這么久啊?”
“隨凡?!?p> “干嘛?”
“快三年了,還是放不下嗎?”
“什么放下,放不下的?啰嗦什么呢?”
“你把店全轉(zhuǎn)讓了,你真就打算這樣混下去?”
“那是因為零售業(yè)現(xiàn)在不好做了,不轉(zhuǎn)讓等死嗎?”
“嘴硬!那你說,你拿轉(zhuǎn)讓店面的錢,買下了你與林亭清租的房子是為了什么?”
“房子可是不動產(chǎn)只會升值,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啊?!?p> “哎……你還是……放不下??!”夜葉童疼惜的拿起一瓶酒干了后罵道“廢物,整天就知道泡夜店”。
“兄弟,你不懂!自古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啊。你看小爺我現(xiàn)在多好,多自在。啤酒美女重低音”隨凡調(diào)侃的說著,還不時的跟著重低音晃著腦袋。
廢物!是的,隨凡捫心自問自己也確實挺費事的。
就像夜葉童扇了他兩巴掌問道:“你懂什么是愛嗎?”
是的,隨凡承認(rèn)他自己到現(xiàn)在也不懂什么是愛,可是他,他懂什么是痛。每天都在自責(zé)與思念中,度日如年的頹廢著。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自從三年前林亭清離開他,從此隨凡也無心打理事業(yè)。
恰好又趕上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風(fēng)暴,雖然本著顧客至上的理念,店面業(yè)績還算理想。但隨凡嗅覺敏銳的選擇了,在業(yè)績還能見人的時候,轉(zhuǎn)讓了其名下的所有店面與庫存。
但變現(xiàn)的錢他卻已高于市場的價格,買下了他與林亭清曾經(jīng)住過的房子。
登高易跌重所謂的緣分、諾言在現(xiàn)實中是那樣的蒼白。他沒有勇氣去釋懷……
是,一個男人說女人現(xiàn)實,那是這個男人沒有本事,無能的都怪女人的現(xiàn)實??闪滞で暹B說句保重的機(jī)會都沒有給隨凡就消失了……
現(xiàn)在夜葉童也要走了,二十九歲的大男人,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又剩下他一個人了……
隨凡太缺乏安全感了,一直以來都喜歡依靠人、怕孤獨無論做什么,都需要有人陪著。可現(xiàn)在身邊僅有的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要走了。
雖然只是去培訓(xùn)三個月,還是會回來。
可三個月,一個人過,習(xí)慣了依靠他人的隨凡,寄生蟲般的與夜葉童合租了兩年多了的房子,又要再次剩下他一個人了,頓時心里空嘮嘮的。
……
“抱歉!抱歉!來遲了點。”遲來的牟陽牽著琪琪的手笑說道。
“唐特呢?”隨凡問道。
“唐胖子啊,勾搭了個妹子,外面存包呢?!?p> “又換了???這一個月都換了三個了吧?”
“四個”
“禽獸”
“對唐胖子的確是個禽獸、垃圾,不像我這么專一。”
“咳……咳咳……”喝著酒的夜葉童,聽到了某人恬不知恥的話語,嗆到了。
琪琪也不曾相信的拋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你們來的真早,嘿嘿……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媳婦兒,邱婉婷漂亮吧?!碧铺?fù)е晃簧碜笋厚坏拿琅?,嬉笑的走到我們旁邊介紹道。
邱婉婷笑著點點頭,以示回應(yīng)。
邱婉婷一看就是典型的夜店???,黑絲小跟低胸裝,確實夠大,符合唐特的審美。
唐胖子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很簡單,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夠大”。
隨凡他們早已習(xí)慣了,唐胖子換女友如換衣服的頻率。每次都打趣的笑說道:“哎!怎么又換了?”或正經(jīng)疑惑的問:“抱歉……那個,我昨晚喝多了昨晚你帶的是這個美女嗎?”
每次諸如這般的玩笑出來時,美女們都會美目含怒的皺起眉頭,語氣冰冷的詢問還有誰?
但隨凡肯定,她們是知道這都是真的,但是管他呢!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又不結(jié)婚誰管你帶誰,你愛帶誰帶誰。對眼了就玩玩,玩玩而已各取所需罷了。
原本陌生的邱婉婷,在幾杯酒與嘈雜的音樂陪伴下,立馬與大家打成了一片。
夜葉童其實并不喜歡這種地方,但又拗不過隨凡,每次都是隨凡硬拉來的。
為這事他兩沒少干架,隨凡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夜葉童不來隨凡就狂喝,喝多了回去就吐夜葉童臥室的門口或者爬他床上死活就是不下來。
當(dāng)然并不是隨凡取向有問題,而是他怕身邊沒有信任的人,沒有能夠陪伴自己的人,他怕自己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的喝醉……
再者夜葉童身手那么好,萬一喝醉酒招惹了人,這可是免費的打手兼保鏢。
那晚隨凡玩的很瘋,也喝了很多酒,可不知為什么越喝越清醒,就是喝不醉。
啤酒不過癮,又換了洋酒,可就是不上頭。人有時候就是這般莫名其妙,在最想醉的時候偏偏醉不了。
賤……
當(dāng)隨凡意識清醒睜眼時,已經(jīng)第二天中午了。自己灌自己的作死下,隨凡又一次的斷片了,但他肯定是夜葉童背他回來的。
起床去夜葉童臥室,夜葉童不在,失落的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下午當(dāng)夜葉童回來時,還給隨凡帶了吃的。
彼此無話,填飽肚子后各自回了房間。
夜葉童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而隨凡則躺在床上,抱著手機(jī)拜讀《逆問蒼穹》開始了自己每天的修仙大業(yè)。
第二天早上,隨凡出奇的7點就睜眼了,因為潛意識在告訴他,夜葉童八點就要走了。
雖然就去培訓(xùn)三個月,可對于他來說將會是度日如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怕看到夜葉童離去的背影,因為他會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孤獨。
即使在夜葉童推開門,道別時都在裝睡覺。
“砰”門關(guān)上了,夜葉童走了!
這個他們一起住了兩年多的房間又剩下他一個人了。
“又不是我媳婦,起床……”隨凡自嘲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