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梅守揉了揉太陽穴,隨意的將書放在一邊。
又點了幾根紅燭,房間里亮了起來,一掃之前的昏暗。
“現(xiàn)在好點了嗎?”梅守給她到了一杯茶水,喂她喝下去后,頗為關(guān)心的說。
“怎么樣了?”竊阿抓住梅守的袖擺,問道。
梅守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說:“還沒有,不過派出去的人抓到一個人,不過那人無足輕重,也沒套出什么話來?!?p> 他是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淡淡的,那眼中的不屑連掩飾都懶了。梅守這種人干什么事都會未雨綢繆,把一切結(jié)果先想好。
他無疑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謀士。
“至于那個身負異香的女人,之前已經(jīng)讓人查過了,不過是某個落魄的門第后嗣,近些年來家門越發(fā)的敗落,被逼急了才聽信了讒言,買了那個據(jù)說價值千金的香”
梅守的表情就是那種‘愚蠢的女人’,看得竊阿稍稍有些不爽。
又聽梅守說道:“那個香,應(yīng)該叫做鎖魂香,是一種迷藥,和一般的迷藥的區(qū)別在于,鎖魂香對普通人沒有影響,頂多有些太刺鼻了??蓪τ趦?nèi)力深厚的人來說,卻是極強的毒藥,內(nèi)力越深,作用越強?!?p> “看來他們真是被逼急了,這種混賬的事情也干的出來。”竊阿冷著一張臉,惡聲惡氣的說。
梅守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我會幫你的,只要你乖乖的?!?p> 竊阿錯開他的眼,不在去看那張妍麗的皮相。
梅守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繼續(xù)說道:“不過有一點不用擔心,之后交鋒的時候,不用擔心那些人會不會使用鎖魂香。這香可不會識人,但凡是有內(nèi)力的人可都扛不住。”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上面下點功夫?!?p> 侯府
陳清黎在書房等到了兄長,陳清韻。一看到他,陳清黎連禮節(jié)都顧不上了,她的眼睛紅紅的,想來之前是哭過一場的。
她問到:“怎么樣了,柳氏妹妹呢?可有她的下落?怎么這么多的公子小姐,身份比她貴重的大有人在,為什么偏偏就是她?。∷碜庸沁@么弱,又是個沒出過閨閣的女子,怎么就遭了這樣的罪??!”
陳清韻看著不好受的妹妹,其實他自己現(xiàn)在也有些懵,腦子里亂的很。
梅守給他看得那幾頁紙,他看得很快,但卻也覺得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么久。
原來所謂的柳氏,不過是人為編織出的黃粱一夢。一個虛幻的夢,可憐他還傻兮兮的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清黎,我知道你心里著急,兄長心里也不好受,柳氏借居侯府,此番又是我們兩兄妹帶她去的。這次出了這么一件事,我們自然是要付起責任的?!?p> “如今,手里能派出的人都已經(jīng)派出去了。梅守那邊已經(jīng)帶著梅家軍封鎖了京城,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采取行動的?!?p> 陳清黎聽著這話,便知道人還是沒有下落,想著想著便落下淚來,“兄長,若不是我為了應(yīng)酬那些個官家子女,沒有待在柳姑娘的身邊,說不定她就不會遭這種罪了。”
陳清黎哭的梨花帶雨,哭的陳清韻的頭更疼了,但是面前是他的嫡親妹妹,一個也是沒遇過這樣的事情的嬌養(yǎng)著長大的侯府小姐,陳清韻脾氣本來就好,只是今天收到極大的刺激,到現(xiàn)在還有些恍惚。
就像做夢一樣。感覺他這二十幾年加起來都沒有今天活的刺激。
陳清韻安撫了一下陳清黎,陳清黎哭夠了,便離開了。
離開后的陳清黎并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侯府夫人的院子。
這邊,陳清韻草草的用了晚飯,便一個人鎖在書房里。
他現(xiàn)在終于有時間理理自己的腦子了。他慢慢的回憶和蘇瀾葉相處的點點滴滴,這才發(fā)現(xiàn)以前也有許多的漏洞,可惜他都忽略了。
每每都拿她身子骨弱,沒見過不會做很正常當借口。
可是他卻忽視了一點。
就算柳氏很弱,但是作為一個官家的子女,有些東西卻是一定要會的。
雖然柳氏也會,可是有些東西并非一朝一夕能體會的,或許學(xué)會了形,但那十年如一日的神卻是做不來的。
他有些苦澀的想,會不會這次之后,這人便要離去了。
他拿著一盞燈,推開門,漫無目的的走。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那個女子的院子前。
他熄掉手中的燈,小心的潛到蘇瀾葉的房間里。
借著月光,他看清了蘇瀾葉的房間,像一個閨閣女子的房間,只是如今陳清韻已經(jīng)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不由得哪看哪不對。
少了一些生氣,倒像是刻意。
蘇瀾葉的相貌生得柔和,陳清韻以前認為她是因為體弱,才每每也素顏示人,如今看來,只怕是他多想了。
也許,她連胭脂的顏色都分不清。
鶴汀鳧諸
蘇瀾葉,掉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