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遺漏人間?
“沒興趣?!本凉山z毫不給面子,“你擋到我路了,先生?!?p> “喔?孩子那你們這么晚了有這么急是要去哪呢?”先生看了下表,凌晨四點。君澤到旅館后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事件,也沒有作停留就趕快跑路了。
“不晚......早上好?”君澤見對方根本沒有準備離去的樣子,也停了下來,他突然意識到不管他怎么跑,只要對方想追,他就跑不掉。
“嗯,早?!毕壬鸀樽约航K于跟上了孩子的腦回路感到些許小自豪,果然年紀也沒到被熱血時代拋棄的時候嘛?!暗矣X得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比較好,我很好奇?!?p> “其實用幾個簡單的詞語就能很好的解釋了?!本凉缮钗丝跉?,“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
先生聽前半句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和這孩子看來能聊得來,可這后面是???
“總結下其實也就四個字。”君澤看向先生,“關你毛事?”
“喔?怎么不關我事?我可是個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的社會好公民!”先生振振有詞。
君澤一愣,又笑了起來,他竟然真的讓一個頂級強者變成一個腦回路和他一樣都不太正常了的笑話。
“先生您是個人妖嗎?”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住的酒店有在逃人妖現(xiàn)身,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決定離開?!彼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著。
“喔?我也是個人妖啊,而且絕對比那些半吊子強?!毕壬敛槐苤M地淡淡說道,“不過呢,我對你這小胖子好像沒啥興趣?!?p> “那你個大男人莫非對他有興趣?”胖子顯然是會錯了意,他又發(fā)出了欠揍的起哄怪叫:“哦哦哦——”
“???”先生差點沒控制住自己一巴掌扇過去,這要是扇了,恐怕以后就沒胖子這號人了。
凌晨的小巷有些清冷,周遭的房屋還沉浸在一片熟睡的死寂之中。先生摸了摸口袋,點了支煙,他的眼神逐漸嚴肅起來,透著些威嚴與傲氣,氣息驟變,像是熟睡的巨龍突然睜眼看著偷自己金幣的盜賊,讓人不寒而栗。
布魯巴瑞也在一瞬間警覺起來,它的感應十分靈敏,因為周圍的妖氣在瘋狂凝聚,“君澤,小心?!币蔷凉伤懒耍矔S著宿主一起死去。
“他要動手?”君澤也沉聲道。這號人物居然要對他動手?那這個結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是。”
“有我在,你動不了他們。而且,你也走不了?!毕壬痤^,抬頭盯向不遠處的空氣。
那里的空間像被人擠壓了般突然扭曲,好像隨時會撕裂?!澳阌缅e了一個字,沒有‘們’。而且別說是你,連‘國王’都留不住的我,你能?”像是戲謔的嘲諷,聲線都在扭曲著,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
君澤和胖子突然都動不了了,像是被世界針對了的鎖定。
“空!以你的實力還對孩子出手?”先生厲聲道。
“我從來都是替錢做事,沒有目標之分。放心,我的暗殺,永遠只有一擊?!笨盏穆曇粝袷菑膩児艂鱽戆愕倪b遠,“你要擋得下可以試試?!?p> 君澤一怔,自己是做錯了什么?這就要被人暗殺了?也不一定嘛,剛才那人的意思應該是只殺一個,還有可能是殺胖子嘛??此@樣子配上魅惑的妖力好像著實容易遭人惦記。
不對啊,為什么先生一臉著急地看向自己啊,他好像也被禁身了不能動?
君澤眼前的空氣嗖的旋繞凝固成一根鉆頭模樣,筆直向他的眉心刺來。結束了么,君澤第一次感覺離死亡是那么的近,一切像是近在眼前又萬丈隔閡,胖子已經(jīng)嚇壞了,魅惑美瞳忽的睜開,可連對方的人影都沒見到跟誰去對上眼呢?
先生能動了,對面的禁身時長應該也是和目標實力有關,在短短兩秒后他就能活動了,可這兩秒對一個職業(yè)刺客來講已經(jīng)能做很多事了,先生只能用全力向君澤眼前的空氣一掌拍去,哪怕能偏移掉也好啊,因為現(xiàn)在空氣的凝實程度已經(jīng)不是一掌能夠震散的了。
仿佛傳來空的輕笑,他早就針對偏移問題做過研究,這根空氣針的導向就算碰上颶風型人妖都不會產(chǎn)生多大的偏移,單憑先生那看似簡單的一掌,刺殺可以得手,準備回去取尾款了,這小子可是筆大單子。
“布魯巴瑞,連累你了?!本凉蓻]覺得自己有什么辦法能夠逃掉,他閉上了眼。
像是準備接受制裁,又像是對世界的不屑一顧。
遠古的顫音在君澤心底響起。像是升騰了天地意志。
“時間的沙,吹過千年城郭......”
“遺漏人間,封塵的傳說——”
君澤覺得那一秒好像被切成了無數(shù)片,時間的車輪突然停下的滯空,那本一直在君澤夢里的書突然從君澤心海飄飛而出,如一個投影般虛空而懸,它的書頁刷刷地翻過,像是在呼吸著空氣的歡悅。
肅穆。世間的一切好像都泯滅般的寧靜。隨著書頁的翻動,一陣陣輕柔的梵音傳出格外深遠??諝馄届o下來,時間平靜下來,萬物都平靜下來。一切都在永恒中顯得那么平靜而又威嚴。
傳說級護體器具?先生愣住了,在那書出來的一瞬間連他心海里的妖都有悸動,他融合的妖在妖界也威名遠揚,傳說祖脈還為妖界之首天荒征戰(zhàn)過。連他的妖都悸動的存在,傳說級器具!
胖子當然也感受到書本的出現(xiàn),他的美瞳直接被解除了?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回碰到,一般只要不是宿主意愿,融合在體內(nèi)的妖力是不會被打斷的。
最悲慘的莫過于空了,他的空氣針直接被抽離還扔到了他自己的腦門上,要不是閃得快而且對這個東西足夠了解,他差點就死在自己的一擊必殺下了。躲在空間縫隙中的空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連對上“國王”他也淡定自若,可現(xiàn)在,他隔著空間都不敢再看那本書一眼,慌了慌了。
君澤緩緩睜眼。
十七度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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