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話 獵人舉起槍?
“不管你做了什么?”秀哉道,他的獨眼里正被一抹純粹的墨綠所充斥。
“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p> “你前幾分鐘前可能也是這么個意思?!本凉赏崃送犷^,露出一副很是無奈的神情。他把手里的棒球棍揮了揮。
秀哉咳嗽兩聲,像是要咳出靈魂,近乎沙啞的干澀聲音,“你......就算付出代價,我也會殺了你......”
他突然從右手褲子兜里抽出一柄小刀,君澤本能地覺得可笑,這么一柄小刀怕是連切個蘋果都困難吧…...還能跟他的“昏”打架?
可是君澤失算了。
秀哉很快地一個反手就用小刀往他那從來沒有睜開過的眼睛上劃去。
瞬間見血。
小刀的劃痕與秀哉那只眼睛上很長的那道傷疤完全重合。
也許那道傷疤就是這么來的,君澤心想,他微微皺眉。因為從刀劃過濺出來的血......也是墨綠色的。
那墨綠色的血飛出來,在空氣里劃過發(fā)出著嘶嘶的聲音,君澤本能地往后避了避,一滴血濺在他剛才站的地方。
墻頭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君澤甚至沒有看清那些水泥被腐蝕的過程。
極度危險!
“布魯巴瑞,你說我們能不能把這些都讓大書吸了?”君澤在后面的墻頭站定。
“倒是他的血沒錯......只是完全被他自己的妖力所腐蝕成這樣了……”小妖道,“難。這樣骯臟的東西天荒可能是不會要的?!?p> “那叫它出來把秀哉鎮(zhèn)壓了也好啊……”君澤道,他看向秀哉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面孔,他的半邊臉都被流出來的毒血所灼傷。
“你放棄吧……”我以毀容的代價觸發(fā)的能力,“The eye of poison?!毙阍战┯驳匦α诵?。他被刀劃過已經(jīng)裂出一個口子,里面是一顆完全墨綠色的眼珠,還有腐蝕性的毒血從那眼眶里淌出來。
墨綠色的眼珠動了動,用它那也不知道有沒有瞳孔的一個凸面盯向君澤。
像是鎖定,一絲很細的綠光掃射而出。
“我去?”君澤大吃一驚,他慌忙地跳下墻頭,“這眼珠子怎么還能當槍使?”
“白癡?!辈剪敯腿鸬溃澳欠置骶褪撬F(xiàn)在的妖力核心。那一絲綠光不過是帶著腐蝕性的妖力罷了?!?p> “兄弟,你這就算弄了只綠不拉幾的假眼……也還是看不到的吧。”君澤笑笑,“不管你怎么掩藏,怎么想要變回去,這終究......只會是一場浮夸的做戲啊?!?p> 秀哉一愣,他確實想要變回去,想要像正常人一樣有兩顆眼珠,那墨綠色妖力凝聚的球體,不過是他內(nèi)心的軟弱和無能罷了。
這一刻,秀哉好像突然平靜了下來,他不再說話,一只手就這么往那顆妖力眼珠上抹了上去。
“呃!”他的右手掌心瞬間焦黑,但是又有一團墨綠色光芒融入了他那血淋淋的掌心,他手上的血,也是墨綠色的。
像是從眼睛那里分了點妖力給手掌。他不斷的在空氣里按壓著,周圍的空氣都被腐蝕了,還不斷地有墨綠色的細光閃爍。
一面墻體,就這樣被掃得千瘡百孔,君澤一邊往后跳躍著躲避,一邊把那些破損的墻踢倒,土石零落。
很快他們所在的那個死胡同已經(jīng)變成一面土石廢墟,散布著黃沙和被腐蝕得發(fā)臭了的塵煙。
灰色的天空逐漸陰暗下來,即將入夜。
那墨綠色的細光真的藏在落日的余暉里有些不明顯,要不是布魯巴瑞一直在提醒君澤要往哪里躲他可能已經(jīng)缺胳膊少腿了。
秀哉也開始納悶,為什么自己的毒就是打不到對方,難道真是自己走眼,這家伙其實是個隱藏大佬?
可是好像沒見過什么隱藏大佬說話這么帶刺的啊……作為大佬的節(jié)操和尊嚴何在?
這是最后一擊了。秀哉感受著自己妖力的流逝,他以一個很刁鉆的角度往君澤右肩瞄了過去。
必中!秀哉暗暗竊喜,以他的這個毒的妖力,只要中了,必定能讓對手的那一片部位都因痛苦不堪而短暫癱瘓。
君澤也覺得這一光要被打中了,因為他聽到心海里布魯巴瑞的尖叫......以及心海里《天荒》的微微顫動,像是隨時可以出來的樣子。
但是又有一道銀色的光搶先了一步。
“秀哉小鬼,別來無恙?!笔煜さ穆曇魝鱽?,君澤突然一個激靈。
“先生”到了。
那輪荒刃將毒線直接切碎了,它微微晃動了下又飛回到先生手里然后化為光點飄散。
“你來插什么手?”秀哉轉(zhuǎn)過臉,看向那正在全速趕來的兩道身影,一位是“先生”,還有一位是......?
那胖胖的身影,是當時和君澤一起的那個小胖子!剛才因為被君澤氣到剛趕來時竟也沒有注意到少了一個人。
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秀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先生”來了,那么他就沒有辦法取掉君澤的性命了。
他咬著牙,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你怎么才來?借個電話要這么久?”君澤看著跟在先生旁邊的胖子。
“這不是要給‘先生’帶路么?”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信你個鬼。”君澤撇撇嘴,“‘年華’旁邊這里誰會不知道?想躲躲保命這種事情......”
“我這不也是不想打擾兄弟你的戰(zhàn)斗發(fā)揮嘛……”胖子道,說得跟真的似的。
君澤沒再理胖子,他看著那幾乎已經(jīng)認不出臉樣的秀哉,輕輕嘆了口氣,好像在惋嘆一個男子就這么毀容了。
“還要打么?”君澤問道,他看著秀哉另一只在眼眶里游移著的眼睛。
打,現(xiàn)在還打毛???秀哉心里有好多羊駝奔過,“先生”都在了,憑實力是肯定打不過的??!
他的墨綠色眼珠里的妖力收了收。
像是短暫的回避,君澤能感受到對方那眼底深深的仇恨和不甘。
“那就下回你再輸給我吧?!本凉傻?。
“把所有的憂傷快樂。”
“都匯成你眼角的河。”
“時光殺死了等待......”
“喧囂殺死了溫柔……”
“獵人舉起槍殺死最后一只海鷗———”
十七度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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