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哪里?”風語皺了皺眉,這里他也沒來過幾回,他看向閻羅,后者正瞇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地下?!遍惲_回答道,他站起來,好像一頭兇獸的復蘇?!熬凉傻脑?.....就先留在這里吧……”
“我留下來陪他?!憋L聽雪道,她的語氣很堅決。
胖子愣了會,點了點頭,“屯屯,你也留下吧?!彼玖讼麓笫?,它正蜷縮在胖子腳邊哆嗦著。
“那就走吧……”玄昉第一個走出了飛行器,早冬的寒意在深空泛開,他的暗金色眼眸通亮。
最后決定下來,風聽雪,屯屯,夢留在飛行器上,閻羅,風語,玄昉,胖子,淵無夜,司夜和森熏前去尋找真相。
“多久能回來?”屯屯突然叫喚著,它看著胖子一步步邁開的背影。
沒有人回應它,因為沒有人知道這條路會有多遠。他們一個都沒有回頭,直到飛行器的艙門慢慢關閉。
“這都過了多久了!快放我出去!”君澤在那片黑暗里喊著,從剛才開始連塔也不再發(fā)出聲音,一切都在黑暗里死去。
混沌。
君澤在這個空間里什么都做不了,能力失效,行動封鎖,除了偶爾的波動他會以為這其實是片被凍結的時間。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君澤實在是快被逼瘋了,對著黑暗又吼又叫,接著吼起了兒歌。
“我承認我自卑!我真的很怕黑!每當黑夜來臨的時候......”他依舊嘶吼地唱著,像是在證明自己的意識還存在。
也許這個世界上連一個人音符都發(fā)不出來的時候,才是真的死去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澤只覺得眼睛傳來一陣刺痛,好像在哪里的一刺光。他在黑暗里呆了那么久,突然刺來的光幾乎弄瞎了他的眼睛。
可是眼睛都閉不上,除了呼吸,他什么動作都做不了。
眼球好像被刺穿了般疼痛。
“嗷啊啊啊啊啊啊———”君澤吼叫起來,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狗。
他自己看不到的是,他的瞳孔上浮現(xiàn)出小塔的形狀紋路。
“有必要嘛?”小塔發(fā)出了之前那種聲音,君澤聽不到?!澳阆氚盐覐氐姿ㄔ谶@小子身上啊……”
“沒錯?!焙诎祷貞溃爬隙氐恼Z氣讓塔感受到對方的認真。
君澤還在哀嚎,他感覺眼睛里都要淌出血來,不過可能是赤金色的血。和光線混合著,扭曲著。
“希望你做的每一步都像你生前那么正確......天荒......”塔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嘆氣。
君澤現(xiàn)在正在把小塔的獨立自我意識完全吞并,那瞳孔里的紋路便是天荒幫助君澤下的第一道封印。
讓塔完全地屬于君澤。
君澤揉了下眼睛,異常刺痛,他不敢睜開來,即便是在完全的黑暗中。
“我來吧?!彼疽馆p輕說道,她向前一步走出,“開地洞這種事情,還是我比較擅長吧……”她轉過臉輕輕一笑,一行人也點了點頭,因為要探查的地方是地下,又不可能找到下水管道之類的,那就只能在地面上來了。
“蝶談?!彼疽馆p喝一身,突然她的背上出現(xiàn)了兩片翅膀,由妖力組成的翅膀,藍黑色,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妖力翅膀的邊緣處異常鋒利,上面還有著密密麻麻的倒掛刺。
然后司夜輕輕一步躍起,半空之中的她俯沖而下,兩片妖力翅膀向前突刺,高速的旋轉。
地面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窟窿,但沒有很深,地底的秘密絕對不可能在表層。司夜喘了口氣,又騰空而起,準備再次突刺而下。
“很棒的戰(zhàn)技......但是太慢了。”閻羅說著,他看向不遠處的一根尖塔狀的研究所建筑。
紅黑色的妖力扭曲著涌過去,竟然就這么把那座尖塔攔腰折斷,“給我破!”閻羅一喝,雙手一合,那座尖塔像是一支箭般穿刺而下,整個天空之城都震動起來。
“這能力......有點......”淵無夜咽了口口水,他的手早已因為緊張而握成拳狀。
“據情報,他似乎有著轉換妖力的能力,可這......也太夸張了吧……”風語剛才通過手機從情報部門獲取了一些信息,閻羅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用我的妖力滲透進空氣,再把塔的中部混合著我的妖力的空氣屬性轉化成爆破不就好了……”閻羅看著眾人一臉的呆滯,一邊把碎成渣的塔從地里拔出來,一遍解釋道。
“夠有想法?!毙P在震驚之余也是贊嘆了下閻羅的能力使用方法。這家伙,著實是個鬼才。
這里的動靜很快引來了一些在“212”天空之城上的執(zhí)行人員,他們乘坐小型飛行器飛了過來。
“這里是妖務司總部研究重地!肆意破壞者,殺!”那些人員穿著很笨重的防化服,舉著各自的武器,看上去就是些啰啰。
“殺個屁!一群呆子!不去研究研究天空為什么裂了還在這里跟老子逼逼賴賴!”閻羅破口大罵,他剛才拆的那座塔分明是一座廢棄了的塔,為了不惹亂子,他還用妖力探查了一遍確認塔里沒有人。
那些人員一愣,早已呼叫了總部,但總部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就好像是當作卻沒看到一樣默許了這群人的胡鬧。
“那個不是風神集團的那個風總嘛?”還有些人通過網絡見過風語,開始竊竊私語。
“都回去做你們的工作吧。”玄昉的聲音在空中炸開,“這里的事不用你們管!”好像五雷轟頂,本來在地下鬧了亂子,那些妖務司的高層都沒有出面表態(tài),那就是默許了,總歸還是有明白人知道事情的孰輕孰重。
那些人員愣了半晌,又有些沒面子地尷著,才陸續(xù)有人回去。
“我們繼續(xù)?!遍惲_看著那個深坑,隱隱的已經能感受到地底下未知的波動。
“今生太濁,卻也無心說破?!?p> “借酒冷漠狂草一筆灑脫?!?p> “贈語言以身段?!?p> “一筆書闌珊?!?p> “贈黑白以莊嚴紙上落英萬千?!?
十七度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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