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最令他奇怪的地方在于,佛羅塔學(xué)院的校衛(wèi)兵親自來向巡檢官匯報。這并不符合他所認知的辦事流程。
如果是佛羅塔學(xué)院出了什么事,應(yīng)該由校長秘書,或者是校園管理者,投資者之一來見提利昂。怎么也輪不到一個衛(wèi)兵來匯報。
除非。。。。除非這個衛(wèi)兵本來就是他安插在學(xué)校的人,出了任何問題可以直接來找他。只有這樣才能夠說的通,不然一路跑到提利昂面前早就被攔住了。
隨行的騎士衛(wèi)隊也被提利昂帶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駐扎在旅館里??磥硭k完事后還是要回來的。
對了,那群騎士里面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個騎士長,一條猙獰的疤痕橫躺在臉上,那是他的標(biāo)志,幾乎每一個見過他的人都會記憶猶新。
能夠給他刻上這個標(biāo)志的人,要么很厲害,要么已經(jīng)死了。畢竟這個騎士長看起來可不像善茬,冷酷的樣子像是現(xiàn)在吹在身上的風(fēng),溫度很低。
“提利昂大人這么急著去佛羅塔,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么?”他回憶起那晚的問題,他問著那些駐扎在旅館的騎士,因為他們沒有被挑中,只能留下待命。
“聽那個佛羅塔的衛(wèi)兵說,有一個莫斯?fàn)柸朔甘铝耍覜]聽清楚那個莫斯?fàn)柸说拿帧逼渲幸粋€騎士笑瞇瞇的收下自己的禮物,很熱情的告訴他自己聽到的話。反正這些話又不是機密,沒什么重要的。
莫斯?fàn)柸耍褪悄莻€整天起一些古怪名字的人,什么王龍,劉桂之類的。不過,莫斯?fàn)柸嗽诘蹏臅r間不長,也就短短幾十年的時光,后來就都不見了,不知道是遷移了,還是消亡了。
之后有些本土的帝國人,不知道誰在造謠。說是起這種名字,可以得到神的庇護,所以興起過一陣起名熱,學(xué)習(xí)他們的名字。
再之后,謠言傳破,熱情退去,在路上偶爾遇到起這種名字的人也就見怪不怪了。即使他們是金發(fā)碧眼,也會為了方便稱上一句莫斯?fàn)柸?,其實都是本地人?p> “犯事了,他犯啥事了?”他接著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邊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你看,這些弩他們也沒帶走,就帶了幾把劍,估計人已經(jīng)控制住了”
他想起了那些放在桌上的軍弩,很是巨大。包括現(xiàn)在獵人隊的有些成員,拿的就是軍用仿版,雖然比不上正品,不過效果還算不錯。
他相信那個騎士說的話,巡檢官的騎士屬于官方部隊,通常都是他們追別人,如果這次沒帶弩,十有八九說明了局面基本穩(wěn)定。
只是可憐這個犯事的家伙,想必巡檢官不會輕易放過他。大半夜的帶著議員和陪審團折騰,怎么算都夠他喝一壺的,貴族的脾氣可沒那么好。
他嘆了一口氣,心里默念著?!澳阏f你惹誰不好,非要去惹提利昂,弄的我這招呼也沒打上,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心里有抱怨,他在抱怨那個未曾蒙面的莫斯?fàn)柸?,耽誤了他的好事。也怪自己,非要抽時間去準(zhǔn)備禮物,耽誤時間。
早知道這樣,在得知他和自己住一間旅館時就該立刻過去打招呼,禮物什么的可以后續(xù)再補上。
真蠢,他輕輕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揉了揉。他告訴自己以后一定要機靈點,果斷一點,隨后呼出一口濁氣,把這些事都拋在腦后,捏緊了韁繩。
。。。。。。
在這位送信人離開后沒多久,百麗兒酒館里的客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散了。
附近的鐵匠和傭兵們勾搭著肩背,一晃一搖的走出酒館。看來他們聊的很開心,不知道傭兵是不是能夠便宜買上一些鐵劍或者鎧甲,還是鐵匠能夠從他們手里學(xué)到一招半式,至少他們把最單純的表情掛在臉上。
那個吟游詩人抓著帽子,被他的同伴攙扶著,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大概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快樂,他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告訴大家,今天他游唱的詩詞,日后畢將流傳于帝國各大城市。
在送走最后幾個客人后,法爾范他們也開始收拾起了酒館。
地上到處可見骨頭,酒瓶,以及食物殘渣,但還好沒有嘔吐物。興許那群漢子們認為誰在酒館里面吐了誰就丟人。所以,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就借口出去上廁所,然后趁機蹲在地上扣嗓子。
“你們先把地上殘渣掃一下,桌上的碎酒瓶你們不要碰,等會我來收拾,免得割到你們的手”法爾范對著那兩個穿著女仆裝的女孩指揮道。
那兩女孩點點頭,立刻分頭開始清掃工作。當(dāng)初就是因為她們手腳麻利又勤快,才把她們招進來的。
她們倆都是附近村的孩子,因為家里貧窮,所以就早早出來做工。對于這份工作,她們很是滿意。因為除了薪水之外,她們還認為遇到了好老板。
尤其是這個男老板,稍微有危險的工作就不讓她們做,而且還把二樓的部分房間改成宿舍,讓她們居住,因為晚上下班比較晚。對此,她們很是感激。
在工作期間,即使有犯了錯,也不曾打罵過,而是耐心的教導(dǎo)她們。對比她們同村女孩的工作,已經(jīng)好上太多了,哪怕是有些客人喜歡沾她們的便宜,但最多也就是摸摸手和腰罷了,也還能接受。
法爾范把那些打碎的酒瓶拿著,朝后門走去。
在看到那個箱子后,他停下腳步。臉上的笑意淡了,眼睛微微瞇起來。
是誰把那個箱子表面擦干凈了?巨熊圖案的位置還仔細擦過,下面的一排銘文顯露出來。
但他僅僅只是站立了一會,便恢復(fù)正常,走上前去,把箱蓋子抬起,然后一股腦的把碎瓶子全部丟進去。
稀里嘩啦的一陣響,碎瓶子和原來放在箱子里的舊瓶子碰撞在一塊,又碎了不少。扔完后,他直接把蓋子合上,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絲毫心疼。好像真的不識貨,把它當(dāng)垃圾桶一樣。
從后門回去后,拍了拍一個女孩的肩膀,示意她辛苦了,便向樓上走去。
借助著燭光,他看著那封來自西奈山商會分部的信。他足足看了兩遍,才放下。
身體靠在門框旁,拿信拍打著大腿側(cè)邊。這個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許是在想信的內(nèi)容,也許是在想今晚有誰從酒館后門出去過。
wolf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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