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容念轍與白萱儀倒是相處的不錯,兩人本就是相仿的年紀(jì),聊起來也沒什么代溝。
“萱儀,你說,有父母親是什么感覺?”容念轍托腮坐于石桌前,看著面前撫摸著手上的翡翠玉鐲的白萱儀問道。
“少主怎會這么問?難道少主的父母……”白萱儀并未繼續(xù)往下猜測。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自有記憶以來就在深淵谷地了,是師父將我?guī)С龅摹!比菽钷H道。
“深淵谷地?那個地方我有所聞,似乎不是好地方,后來忝爺爺告訴我,深淵谷地被人給燒了,死了不少各界的人?!卑纵鎯x口中的忝爺爺就是那日的老者。
“那是師父做的?!比菽钷H吸了吸鼻子,回想著那日的慘烈場景。
“原來是陛下,還真是……兇殘啊!”白萱儀感嘆了一句。
“師父做什么事肯定有他的做法,在我心中,她是最溫柔的師父?!比菽钷H笑道。
“嗯。”這句話白萱儀不置可否。
“萱儀,我們?nèi)コ侵型姘?,總是待在這殿中也沒什么意思?!比菽钷H提議。
“可以?!卑纵鎯x點點頭,兩人便一塊出去了。而在同時白昭華也得到了倆人出去玩的消息,自從上次千伊谷的事后,白昭華就安排了幾個高手于暗中跟隨著容念轍。
容念轍拉起白萱儀的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白萱儀稍有怔愣,但也就隨容念轍去了。
“萱儀,你看這只簪子好漂亮?。 眱扇肆⒂谝粋€賣簪子的貨攤前,容念轍拿起一只簪子讓白萱儀看。
那是一只淺黃色的鳳尾簪,容念轍小心翼翼的將其插在白萱儀發(fā)髻上,“你戴上就更好看了。”
“謝……謝謝少主。”白萱儀紅了臉,低下了頭,小聲道。
“那就要這個了,多少妖幣?”容念轍問賣主。
“小公子真是好眼力,這只鳳尾簪乃是昀靈玉打造,這昀靈玉可是稀罕物,所以這簪子就貴了一下,價值三百妖幣?!辟u主道。
“三百妖幣?還不錯?!边@昀靈玉的確是稀罕物,三百妖幣倒是不虧,容念轍付了在妖界通用的妖幣,便拉著白萱儀走了。
而一直在暗中跟隨著的白昭華,則伸手撫著發(fā)髻上的一只白玉步搖,紅了眼睛,剛才那一幕,多像曾經(jīng)的她與顧星轍啊。
“好好守護(hù)著少主,孤先走了?!卑渍讶A偏首吩咐著身后的人,隨即離去。
“阿轍哥哥,許久未來看你了?!卑渍讶A拎著一壺酒,側(cè)臥在墓碑前,隨即又拔下發(fā)髻上的步搖,緊握在手心中。
“雖然當(dāng)時你娶了越子惜,但我只要默默的守護(hù)在你身后就已經(jīng)足夠了,但這個小小的心愿終究沒有實現(xiàn)……”
“阿轍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啊……”白昭華喝著酒,迷離了雙眸,喃喃自語。
“阿轍哥哥……”白昭華終是抵不過醉意,昏昏沉沉的睡去。在眾妖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妖帝白昭華,高貴不可侵犯,但只有在顧星轍面前,她才是顧雪藏,脆弱惹人愛憐。
虛空之中,一藍(lán)衣公子而立,他俊美如斯,但此時他卻盯著那昏睡于墓前的白昭華,深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