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會回來嗎?”白萱儀急忙問出口。
“肯定啊,師父與你可都在這里啊?!比菽钷H嘴角含笑,不顧青衫女子的阻攔,走至白萱儀面前,看著到他肩頭的白萱儀,伸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在他耳邊輕聲道:“等我回來!”
在容念轍走后不,白萱儀繼續(xù)與藍(lán)衣女子對弈,不過看起來似有一些心不在焉,卻忽而聽到有人通報(bào)白昭華到了,立即起身迎接。
白昭華只身一人而來,身上依舊散發(fā)著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綺櫻殿的一眾人急忙見禮。
“萱儀留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白昭華道,隨即坐在剛才白萱儀的位置上,手執(zhí)白子,看著面前的這局棋,白萱儀安安靜靜的立在她身側(cè)。
“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孤為何突然對你另眼相看,教導(dǎo)你這只有妖族儲君才能接觸到的東西,不要辜負(fù)孤對你的一番心血。”白昭華淡淡道。
“謹(jǐn)遵陛下教誨?!卑纵鎯x小心翼翼的回答。
“收起你的小心思,轍兒有自己的路要走。”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卻讓白萱儀體會到了一股寒氣自腳底涌起。
白昭華將白子放在棋盤上,便拂袖而去。白萱儀看著白昭華落子的地方,不由一驚,白昭華這一子雖然化解了對手一直咄咄逼人的形勢,不過也使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地步,若是退,則傷敵一千,自損八千,唯有進(jìn),則有可能大獲全勝。
......
“徒兒拜別師父!”大殿之上,容念轍朝著高位之上的白昭華行了辭師禮,在他的記憶中,白昭華是帶他走出黑暗的人,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貴人。
“你此去人界,萬事小心?!彪S后在白昭華的示意下,阿蕓雙手呈上了一柄劍。
劍的劍鞘上雕刻著赤金色的龍紋,劍柄處為云紋,且鑲嵌著一顆淺棕色的柱子。容念轍接過劍,發(fā)現(xiàn)這柄劍看似很重,實(shí)則入手輕盈,拔掉劍鞘,劍身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卻十分薄,透著淡淡的寒光。
“師父,這是?”容念轍問。
“算是為師贈你的出師禮。”白昭華答。
“那就多謝師父!”容念轍對這把劍很少滿意,又細(xì)細(xì)的端詳一邊。
白昭華將容念轍送至人妖的交界點(diǎn),“記得?;貋砜纯?,或者傳信回來,讓我知道你的音信。”白昭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撫平他肩頭的褶子。
“嗯,那,師父,我就走了哦!”容念轍道,隨即超白昭華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跨過交界線,消失在白昭華眼前。
“陛下,你贈少主寒淵劍,會不會......”阿蕓見容念轍走后便立即問出了口。
“那劍上我施了些障眼法,連轍兒都沒看出來,別人就不用遑論了。”白昭華道,“走吧,回去吧。
容念轍這次去人界,特意讓白昭華撤掉保護(hù)在他身邊的高手,他說,他想要一個(gè)人去體驗(yàn)真真正正的江湖生活,白昭華也全都遵從了他的意見。
容念轍到達(dá)人界,最先的一個(gè)地方是凌雪山上,準(zhǔn)確來說是去看那座無名墓。
“唉,雖說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卻是讓師父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容念轍念叨著,隨即從包裹中取出一瓶酒,看來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拔掉瓶塞,容念轍喝了一大口,隨即在墓碑側(cè)席地而坐。
靜靜的喝完一瓶酒,將空瓶子放在墓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唉,你說,你一個(gè)死去的人,我和你計(jì)較些什么啊......”
隨即容念轍背起包裹,拿起劍,利落的轉(zhuǎn)身離去,“今日入江湖,看我定揚(yáng)名立萬,令世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