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我兒!”慕容家主立即不愿意了,一邊命令小廝攙扶慕容迅下來,一邊斥責(zé)著容念轍。
“刀劍無眼難免誤傷。我看令郎只是輕傷,慕容兄就別太責(zé)備容公子了。”越仲筌道。
“爹,是孩兒無能,不怪容公子?!边@慕容迅倒是個明白人。聽自己兒子都這么說了,慕容家主也不太好說什么了,帶著大夫跟隨自己兒子去了蘭溪宗的廂房。
見到容念轍的獨特劍法接下來便沒有人找容念轍切磋了。顧嶼遵循越仲筌的安排,與一些人切磋時,表現(xiàn)很是出色。
“我要去看看慕容迅,不知他傷勢如何?”又是一天結(jié)束了,容念轍道。
“也好!”顧嶼點了點頭,便由著容念轍離去了。
見容念轍離去后,顧嶼便向假山后走去,在那里顧星河早已等候多時。
“父親!”顧嶼依舊向往常一樣單膝跪于他面前。
“計劃該實施了!”顧星河淡漠的道。
“父親,我......”顧嶼的話未完便突然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只見這時的他,皮膚上布滿了可怖的裂紋,像是隨時都會炸裂一般。
“父......父親......饒命!”顧嶼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口,身上的疼痛讓他苦不堪言。
“哼?!鳖櫺呛咏K是放過了他,顧嶼緩緩從地上爬起,額頭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是不是安穩(wěn)日子過久了?忘記了這種疼痛的感覺了?”顧星河的聲音低啞,語氣中警告意味明顯。
“沒有,父親吩咐的事,我定當(dāng)完成,請父親放心!”顧嶼低下頭疲憊的說道。
“如果這件事你再完不成,那你就不必存在這個世上了!”顧星河離去時的這一句話一直縈繞在顧嶼的耳邊,顧嶼握緊了拳頭,卻又無力的放下。
容念轍見完慕容迅時天色已暗,蘭溪宗內(nèi)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燈也都亮了起來,容念轍走在石子路上,突然一人出現(xiàn)在石子路的盡頭,容念轍心中一驚,待看清來人是誰時,不由的笑了笑。
“阿蕓姐姐,你怎么來了,師父呢?”容念轍快步跑了過去,隨即往阿蕓背后看去,想看看那個他想見的人。
“少主?!卑⑹|微微屈膝。
“師父......沒來嗎?”容念轍的語氣中夾雜著他都沒發(fā)現(xiàn)的失落。
“近來妖族北部之亂,陛下有些忙碌,少主也不要難過,陛下過些日子便會來看少主了?!卑⑹|解釋道。
“那阿蕓姐姐今日來干什么?”容念轍問。
“少主且隨我來,儀小主想見你呢?!卑⑹|淺淺一笑,帶著容念轍向別處走去。
山坡上一窈窕身影而立,墨發(fā)垂于腰擠,一襲白衣隨風(fēng)浮動,恍如仙子。
“萱儀!”容念轍的目光看著那道倩影,喚了一聲。
白萱儀聽到聲音后緩緩回頭,衣擺拂動,恰在這時,驚起了草叢中的螢火蟲。
很久之后的容念轍都不會忘記那個夜晚,那俏色佳人緩緩轉(zhuǎn)身,漫天螢火蟲飛舞,縈繞在他身邊,那佳人就在這無與倫比的美麗中淺笑,真真的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