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惜居住在韻瀾院,容念轍到時,她正背對著容念轍坐在石椅上,雙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聲音,她回首看去,本來毫無表情的臉在見到容念轍的那一刻瞬間染上了笑容。
“逸秋!”越子惜笑吟吟的跑了過來,親昵的挽著了容念轍的胳膊。
“阿......阿娘!”容念轍口中吐出了這兩個生澀的詞。
“逸秋!你......終于肯......喚我這一句阿娘了......你知不知道阿娘等著兩個字等了多久?”越子惜的淚水立即就落了下來。
“阿娘,以后我定不會再讓你等了,以后我都陪在你身邊。”容念轍的胸口悶悶的,一股心酸之感涌上了心頭,這是他的阿娘啊,他們十年都未見面了,這缺失的十年,這十年未曾喚出口的阿娘,今后,他一定都會補回來的。
容念轍溫柔的為越子惜拭去眼角的淚,“阿娘不要哭了?!?p> “對呀!逸秋你都回來了,阿娘不應(yīng)該落淚的?!痹阶酉统鼋z娟,擦掉了眼角的淚水。
忽然,一陣風(fēng)拂過,地上的枯葉隨風(fēng)而起,打著旋兒飄向遠(yuǎn)處。
待風(fēng)停后,白昭華與顧星河靜靜的立在容念轍與越子惜面前。
“?。 笨吹絻扇撕?,越子惜驚呼一聲,急忙躲在容念轍身后,雖然已經(jīng)瘋傻,但本能的還是對顧星河與白昭華有些恐懼。
“師......”容念轍見到是白昭華時,心中本能反應(yīng)還是一喜,那句“師父”即將脫口而出時,卻又生生止住了。
“顧嶼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本是看向白昭華的他,立即看向了顧星河,質(zhì)問著他。
“他?他不就在你身體嗎?”顧星河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怎么會?”容念轍低下頭,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怎么?你沒感受到你那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妖氣?”顧星河問道。
“你是說?顧兄他?化作了我的妖力?可是......”容念轍咬了咬牙,“可是......我不想要什么妖力?。∥抑幌胨钪?!”容念轍知道,那個人回不來了,他雖然不愛笑,不愛說話,老是一副面癱臉,但他對自己的關(guān)懷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旁。
他想起那日初見,那黑衣勁裝公子緩緩走進(jìn)酒樓之內(nèi),他看著他,心道:“我的入江湖指導(dǎo)員來了啊,以后我可就跟著你混了!”
“命數(shù)罷了!”顧星河淡淡道。
“那,以后,有沒有可能,他還會回來?”容念轍小心翼翼的問著。
“雕刻他的那塊木頭,是世間少有的靈木,若有一日,你得到一塊類似的木頭,將自己的妖氣注入進(jìn)去,他也有可能回來的?!鳖櫺呛拥?。
聽了顧星河的話,容念轍心中很是歡喜,那就是說,顧嶼也不是沒有可能再次存在這世間。
“還有一件事必須告知你,你并非顧星河的親生兒子,所以你的殺父之仇就不要算在她的身上了,你們之間只是單純的凌雪宗與她之間的恩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