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說,像我天賦這么高,條件這么好,還肯下功夫的學生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日后培養(yǎng)起來必將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所以她破例承諾在我們開學后的周末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我家輔導我練琴。
當我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陳婷時,不只是她,就連許浩天聞言也有些訝異,不過他們卻很是支持,畢竟這位劉老師是個厲害的角色,能夠看中我,想來也是我天大的福氣。
“久久,既然老師這么看好你,那你就要更加努力,不要讓老師失望?!蹦┝?,許浩天還叮囑道,“不過一切還是要先以學業(yè)為重。”
我欣然點頭。
...
報名那天,迫于許浩天和陳婷跟隨,許多多忍氣與我同坐一輛車上。
到了學校門口,最后一次叮囑之后,我和許多多站在路邊很是諧氣地一起目送了這對夫婦的離去。
江城高中。
四個鎦金大字雄赳赳氣昂昂的矗立在校門的高墻之上,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代表的極其不凡地位與象征一般,連在陽光照射之下都閃耀著與眾不同的玫瑰金色,簡直是霸氣側(cè)漏到了極致。
‘唔...第一次上學,好緊張啊?!掖蟠豢跉?,平復了一下心情后便再未多作停留,朝校內(nèi)徑直走去了。
但還不待我全身心地投入母校的懷抱時,一邊兒的許多多卻忽然橫擋了過來,然后朝我伸出了手。
我愣了下,繼而恍然,然后趕緊在口袋里將早已準備好的校園卡交在了他手上,再然后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卡是前天夜里陳婷交給我的。
她語重心長,大有深意地說:“久久,學費我已經(jīng)給你們老師交了。這是你和多多的校園卡,你去了后給他吧!”
她還在掙扎著,希望我們能夠和好??墒聦嵣衔液驮S多多已經(jīng)整整一個暑假都沒說過話了,所以我相信他早已經(jīng)學會無視我的存在而自力更生了。
不過為了陳婷寬心,我還是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
其實學校離江河一路并不算太遠,騎上公交不到一個小時,自己開車也就二十分鐘。但為了我們學習方便和適應(yīng)團體生活,許浩天便讓我們在校住宿了。
不過每個周末我一般都是要坐公交回家的,因為若無意外的話,這一天晚上劉老師是會來給我上古琴課的。
而且我也不喜歡司機來接送,因為這樣及其可能和許多多碰面,一路不得相互壓抑死。
校內(nèi)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并不是太多,但在每個班級的報道處卻圍滿了新同學。
我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扎進了人堆兒里。
迎接新生報名的是一位青年女教師,面容和善。
“老師好。我叫許久久,是復讀生?!蔽页诘皖^整理報名表的女老師說道。
“哎,你好?!迸蠋熉勓蕴ь^看了我一眼,“許久久是吧?”
見我點頭后女老師又低下頭在報名花冊中找個片刻,“已經(jīng)交過費用了,那就簡單多了。”
“我姓趙,叫我趙老師就好。”她將一張報名表交給我,“那你應(yīng)該知道女生宿舍在哪里吧?”
“知道。趙老師。”我接過表,開始填寫。
她將一張粉色的收據(jù)單放到桌上,“你一會兒拿著這個收據(jù)單去宿舍樓處找宿管老師,宿舍鑰匙在那兒領(lǐng),好吧?”
“好的,謝謝趙老師?!蔽覍⑻詈玫膱竺砗炞纸唤o她,然后拿起桌前的收據(jù)單點頭道。
沿著左邊的林蔭道走到盡頭然后左拐就是女生宿舍了。
詢問之后,得知我被分到了二號宿舍樓的三樓。
雖然以前看過別人怎么上學,也跟著許久久來過學校,可那時誰能想到我竟也會有這么一天呢?所以沒有親身經(jīng)歷,畢竟心情會有所不同。
提著不多的行李上樓,我一路上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進宿舍的時候,里面已有三人了,兩女一男。
我微微愣了下。
“你好,我叫李湘,你的新室友。”一位女生馬尾輕擺,露出一顆調(diào)皮的小虎牙,率先朝我開口道。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點頭,“你好?!?p> 另一邊正在翻找東西的女生聞聲亦是起身。
映入眼簾的是圓潤了些許的身形,再然后是一副精妝淡抹的姣好面容,像是一朵楚楚動人的白芙蓉,但這朵芙蓉開的確實有些大了。
她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從上到下,然后道:“我叫楚人美”手一擺,又指向了旁邊的男生,“陳升,我的青梅竹馬。你以后叫我美人兒就行?!?p>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繼而她又解釋道:“陳升不是咱們學校的,他今天是過來給我?guī)兔Φ??!?p> 我點點頭,‘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放下手中的行李,我很是友好地彎彎嘴角,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然后環(huán)視一圈:“你們好,我叫許久久。以后多多關(guān)照?!?p> 最后一個來的是下午才到的趙瀟瀟。
她說縣里的車半路出故障了,所以來晚了。
她是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被破例錄取的,學校不僅免了她所有的費用,而且還每月補貼她生活費。
說話的時候她眉眼低順,似乎連頭都不敢高抬,可雖如此,卻也擋不住天生麗質(zhì)的卓越姿容,況且那她的睫毛那么長,長到一種連我都羨慕的地步,想來更是加分不少。
用‘病如西子勝三分,眼波才動被人猜’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
其實說來有些訝異,因為在她進門的時候我剛準備出去,于是碰了個照面,忽然間,氣海內(nèi)似是有了一絲很輕微波動迅速閃過。
我即刻怔住,可細細探了半晌后卻是毫無所獲。
再看了那女孩兒一眼,我搖了搖頭,只當是錯覺罷了。
因為我壓根不認識她,見都沒見過的。
...
按照慣例,新生報名當天的晚自習是要去教室集合的,而美人兒和瀟瀟她們被分到了四班,不和我們一塊。
一到教室李湘這個自來熟便坐在我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我趴在桌子上兩眼空洞地發(fā)著呆。
因為入耳的全是教室中的嘈雜聲,所以我根本分不清也不想分清是誰在說話,反正都聒噪。
我心中無奈,看來這里的孩子們不僅很愛學習,而且也很愛說話啊。
一想到以后都要和這群麻雀們呆在一起,我便恨不得一掌拍碎這棟樓。
可是我又不能,所以只能既來之,則安之,真的著實憋屈。
忽然,我計上心頭,趴在桌上大喊了一聲:“老師來了。”
果然,這句話剛說完教室瞬間便寂靜無聲了。
我心中長嘆口氣,原來這招那哪兒都好使啊。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卻是歪打正著了。
話剛畢,一位身著紅衣年齡約莫四十來歲的女子,妖妖佻佻地如風吹楊柳似得便搖擺了進來。
我不禁挑眉。
因為這簡直和那些花樓里那些喜歡逼良為娼的老姨娘們的打扮如出一轍,不但風塵氣重,而且還輕浮,所以我打心底不太喜歡這位老師。
“王金蓮兒?”不知是誰在教室竊竊驚呼,“老班是王金蓮兒!?”
眾生皆長嘆一聲。
李爾清
大佬,您樓上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