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啵,嘚啵。
馬蹄聲急促,吳芳和吳瀟兩人神色一動,想要離去,誰知來人在馬背上扯著嗓子喊道:“瀟瀟,我是張梁吶~。”
這一嗓子喊出來,張墨頓時樂了,這邊正說張梁的事情,他就來了,吳瀟雖然想走,但是吳芳卻不讓她走。
十幾個呼吸過后,張梁騎著一匹灰白色的戰(zhàn)馬疾馳而來,他的面色通紅,顯然是急著趕路而來。
“瀟瀟,我就知道是你?!睆埩悍硐埋R,直接無視了張墨和吳芳的存在,徑直走向吳瀟道?!霸诔侵袝r我就聽說你要懲治胡華那惡人,恨不能隨你一同前往,現(xiàn)在見到你真是太好了?!?p> 相較于張梁的興奮,吳瀟就顯得有些冷淡,她扭頭不理會張梁,嘴里埋怨道:“你真像一條黏人的小狗,我到哪兒都能被你找到。”
聽到吳瀟的諷刺,張梁臉色一紅,嘴唇囁嚅著想要說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他的臉也憋得更紅了。
一旁的張墨忽然眉頭一皺道:“張梁你在城里郎中看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這里來了?”
張墨的話讓吳芳心生不妙之感,張梁嘿然一笑道:“我喝了一碗藥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是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有人在我耳邊說瀟瀟有危險,我起身就去找馬,稀里糊涂的就追到這里?!?p> “你個呆子?!边@會兒連吳瀟也反應(yīng)過來,氣不打一處來罵張梁道:“這是那些人利用你來找我,他們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讓你能找到我。”
聽到吳瀟直白的話語,張梁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低著頭不知該說什么,還是吳芳較為厚道,當即對吳瀟訓(xùn)斥道:“張梁公子也是心急你才會中了敵人的詭計,你這樣說豈不是讓他更加難受?!?p> 平時吳瀟對吳芳是言聽計從,不敢反駁,偏是遇到張梁時,吳瀟心中涌出一股怒火,生氣的說道:“就是他惹得禍,姐姐你還要說我?!痹掃€沒說完,吳瀟就紅了眼眶,捂著眼睛嗚嗚的哭。
這一下張梁立即慌了手腳,開始不停的自扇嘴巴道:“我錯了,瀟瀟?!?p> 看到張梁如此低聲下氣,吳瀟破涕為笑道:“好啦,我不和你這個呆子計較了?!?p> 張墨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張梁和吳瀟在他面前‘唱雙簧’,心中有些感慨這男女之情的奇妙,可以讓張梁這樣一個七尺男兒如此低聲下氣,但又甘之如飴的去做對方喜歡的事情。
“你們這些盜門的‘叛徒’還真是能跑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現(xiàn)在眾人的耳中?!霸琰c把盜經(jīng)交出來,省得老子把你們一個個都打斷腿給拖回去。”
來人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肩膀下垂,手藏在寬大的袖子里,面紅唇白,單看外表好似一名富家公子哥,但他的雙眸狹長,看人的時候喜歡把眼睛瞇起來,神情中帶著一絲慵懶之色。
張墨瞳孔一縮,他剛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靠近,這說明來的人要么功力比他身后,要么來的人會一種極為高深的步法,能掩蓋自身的氣息。
“你們快走。”吳芳從袖子里甩出一蓬細針,劈頭蓋臉的朝著這人激射而去。“此人名叫千手神臂章重,擅使暗器與匕首,乃是那一派中有名的高手。”
章重揮舞著寬大的袖子,金鐵交接的聲響不覺于耳,吳芳的細針被他手里的匕首悉數(shù)磕飛,沒有一根細針能挨著他的身體。
張墨將張梁往身后一推道:“你帶著吳瀟先走,我和吳芳給你們斷后。”
吳瀟有些擔心的說道:“傳聞千手神臂章重與八目神瞳楊建乃是一對好搭檔,章重擅近戰(zhàn)吸引目光,八目神瞳楊建擅在暗中埋伏以冷箭結(jié)果對手,呆子你和我一起把八目神瞳楊建找出來,免得姐姐他們被暗算了?!?p> 吳瀟一開口,張梁自然是言聽計從,兩人當即開始在四周搜尋八目神瞳楊建的蹤跡。
叮。
吳芳的分水刺上冒出一團火花,章重神色輕松的捏著手中的匕首。
張墨看到章重手里的匕首極為纖薄,看上去質(zhì)地極為柔軟,但是在章重施展開來以后便能與吳芳手中的分水刺相抗衡,定是內(nèi)勁修煉到一定境界能將內(nèi)勁灌注在兵器上的緣故。
“你便是那伙叛徒口中的‘盜夢’吳芳?!闭轮氐难壑虚W過一絲失望道:“就這點能耐,還真是為難那些人如此吹捧你了?!?p> 吳芳并沒有理會章重,而是提神凝氣,開始以一種奇異的步伐來圍著章重行走,同時她手中的分水刺也開始時不時的刺出,隨著吳芳的步法速度越來越快,分水刺的刺出頻率也越來越快。
在張墨看來吳芳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時不時的用分水刺對著章重一刺,明明是生死斗爭,但卻隱含一種特殊的美感在其中。
而身處其中的章重卻又是另一種感受,首先他找不到吳芳身法中的破綻,其次吳芳的分水刺一開始頻率不高他還能應(yīng)付,可是到后面,章重感覺吳芳的分水刺好似從四面八方刺來,令他有一種躲無可躲的錯覺。
咻,咻。
兩道破空聲響起,兩枚長箭破空而來,分別襲向張墨和吳芳,這應(yīng)該是八目神瞳楊建的杰作。
連環(huán)箭,這是極為高超的箭術(shù)。
叮。吳芳因為要出手擋住冷箭而被打斷,而章重也得以從吳芳的絕美‘舞蹈’中逃脫出來。
一旁的張墨用手中的短劍撥開了這根冷箭,同時也感受到手腕一陣發(fā)麻,顯然這八目神瞳楊建臂力不弱。
章重趁著吳芳被八目神瞳楊建的冷箭阻滯時,立即欺身上前,手中的匕首惡狠狠的劃向吳芳的脖頸,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此時的吳芳因為擋了一記冷箭,虎口被震裂開,正是舊力卸去,新力未生之際,她只能一甩袖子,將手中的分水刺當做暗器扔向章重的面門。
當。
章重輕輕一撥就將迎面而來的分水刺撥在地面,不過這會兒吳芳已經(jīng)往后疾退了幾步,身后的張墨順勢接上,擋在了吳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