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將成品裝在竹簍里,然后抱著竹簍,慢慢往回走,之前王寬跟他們介紹陶器時,他們也只是驚嘆首領的能力,但對陶器依舊沒什么具體的概念,直到現(xiàn)在,他們用自己的手做出來了這個“陶器”。
這一次的目的地依舊不是洞穴,而是陶窯,這次的陶器已經干得差不多了,至少不會變形(沒有太大的沖擊和壓力的前提下)和粘在一起,所以王寬打算將這一批陶器放入陶室內陰干,然后等第二天直接開燒。
用竹矛撬開蓋子(窯室的蓋子),將帶來的陶器一股腦的塞了進去,空間嘛,就像胸一樣,擠擠還是有的。
將東西塞進去后,王寬蓋上了蓋子,和了點泥封住蓋子,也堵上了氣孔(不堵上氣孔的話很難達到燒陶所需要的溫度),所有事情解決,就等明天來燒了。
第二天生活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羅剛被調回了捕魚隊,王寬和羅陽去燒陶,捕魚隊的工作是上午捕魚,不午筑墻。陶窯這邊的工作也不比那邊輕松,一個人砍樹,個人燒火,累了就對換過來。
上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捕魚隊開始往回走,不過就在這時,他們看見了河對面那個部落的人,王寬早就告訴過他們,河對面有一個部落,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膽量的作用了。
羅玉率先放下竹簍,用喊話和動作來試圖與對方交流。
這時候,已經習慣了漢語的羅玉第一次體驗到了首領的智慧究竟有高,用動作來交流,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在王寬這里待久了以后,羅玉也逐漸意識到效率這個詞,首領教她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提高效率,以前兩個人才能干的事,現(xiàn)在一個人就能干成,就可以省出一個人去干別的事。
良久,交換了信息之后,河對面的幾人干完自己的活兒就離開了。相信他們也會將今天的所遇告訴他們的首領。
路過陶窯時,羅剛帶著四條魚與幾個竹簡往陶窯走去,其他人則是繼續(xù)慢慢走回洞穴。
“首領!吃午餐了!”羅剛大喊著。
“嗯,羅陽,下來吃魚?!绷_剛到時,王寬剛被換下來不久,正坐在火室前的一棵樹下休息。
“首領,我們到了你說的那個部落,他們就在河對面,這一次我們遇到了十一人,他們都抱著石盆,是來取水的。羅玉用我們部落的大概位置換到了對方的大概位置,就在那片林子里。”羅剛十分興奮的跟王寬匯報到,因為首領說過不久后就會去跟那邊交易,換點人口回來。
“嗯?!蓖鯇捖犃诵睦镆彩珠_心,找到對面的居住地,交易時就好找多了。而且王寬也為羅玉的能力而感到高興,只交換了大概位置,其余什么都沒說,足以證明她的警慎。
并且王寬注意到話里的一個細節(jié),那就是他們用的是石盆打水,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沒有陶器,即使有,他們的陶器也一定不如王寬的,因為豎穴窯這種玩意兒好像一直用到西漢去,其實用性不容置疑,只不過如果他們有了陶器,自己的陶器價格就得打一個折扣。
不過該叮囑的還得叮囑一下:“你們下一次遇到可以多交流交流,但絕不能告訴他們我們的人口和食物獲取方式?!?p> 羅剛點頭應允下來,便離開了陶窯,王寬將魚插在火室旁,烤上后又繼續(xù)工作。
豎窯一般要燒四個小時,王寬為了防止溫度不過,便決定多燒一個小時,從起床一直燒到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就可以了,吃完烤魚,王寬又添了幾塊柴火,然后爬上土坡,用竹子捅開氣孔,叫上羅陽,裝上兩筐陶土,又往河邊去了。
一下午,兩人捏出了一個陶釜,三個陶罐,十個陶碗,不過今天及以后都只能帶回山洞里陰干了,因為陶室里的陶器一直要放到明天早上,讓它自然冷卻,才能提高成品率。
陶器那邊快速發(fā)展,筑墻這里的進展就比較緩慢了,因為只有一個人填土,所以填了一個下午,就與沒填沒多大區(qū)別。就像英語有幾千個單詞,你會一個,與不會沒差多少。
人口,一直是王寬發(fā)展的瓶頸。
次日清晨,王寬和羅陽來到陶窯,王寬拿著一根竹子,爬上了土坡,把手往出氣孔一放,“不熱了,看來可以開窯了?!?p> 王寬撬開蓋子,看到了里面黃中透黑的各類陶器“羅陽!”王寬大喊一聲,羅陽立刻飛奔了過來,站在坡下。
“好的放左邊,碎了的放右邊?!蓖鯇捯贿呎f著,一邊從陶窯中取出陶器,羅陽也在下面等著接。
王寬取出來的時候也掰了一下陶器,十分結實,已經有瓷器的感覺了,畢竟豎穴窯的理論溫度可以達到1000度。
忙活了一會兒,王寬一共得到兩個陶釜,四個陶罐,九個陶碗,一個鍋蓋,兩個湯勺,剩下的都裂了。
其實碎掉的陶器也不是完全沒用,只要將它們研磨成粉,再和入陶泥中,用這樣的陶泥制作出來的陶器成品率更高,這第一次制陶共二十二件,制成十八件。這樣的成品率已經很高了,當然這主要得益于土質和豎窯。
放入新的陶器,兩人又與昨天沒什么差別了,準確的說,整個部落都與昨天無異。
夜幕降臨,結束了一天工作,部落里的六人又再一次聚到了一起,享受著這一天中最美妙的時刻——晚餐時間(當然這里不包括王寬,因為他認為最美妙的時刻是躺在床上時),而今天又猶為特別。
王寬找來三塊兩手合十那么大的石頭,架在火堆的三個點上,組成一個等邊三角形,然后將陶釜架在石頭上,放入三條魚,倒?jié)M水,蓋上鍋蓋,開始等一個奇跡的發(fā)生。
“你們知道自己幾歲了嗎?”王寬坐在火堆旁,冷不丁的問道。
“首領,什么是歲?”羅玉一臉疑惑的反問道。
“嗯……就是你們自己經歷了幾個冬天,然后再加上五?!蓖鯇捯呀浗踢^他們如何做兩位數(shù)加減法,雖然他們依舊可能會算錯,但總比不會好,只要他們記得自己經歷了幾個冬天,王寬就能算出他們的年齡。
至于為何還要加五,那是因為人在五歲時就會擁有長期記憶(大部分人),所以在記憶的基礎上加個五。
“那我應該是十八歲了。”羅陽一邊掰著手指,一邊說到,這個時代的人什么都可能會忘,但絕對不會忘掉冬天,因為幾乎只要冬天一到,就必定會有人會死去,在食不足的情況下,一些部落還會主動放棄一些老弱病殘。
過了一會兒,四人紛紛報出自己的年齡,羅剛十七歲,羅小十八歲,羅花十五歲,羅玉說自己經歷了太多個冬天,記不得了。王寬就她定為二十九歲。
而王寬自己,十八歲!
“對了,你們以前的部落以什么定為成年?”王寬對著羅玉好奇的問道。
(求收藏,求訂閱,求推薦票,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