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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骨相思贈予誰

最是傷心時

縛骨相思贈予誰 顧白眸 2036 2019-09-21 19:43:40

  這樣的動靜成功的破壞了院中美好的氛圍,寒衣和韻月都將目光放到了青染身上。“不介意我拉著青染過來喝杯酒吧!”清封順勢攬過青染的肩,幫她化解尷尬。

  而寒衣看到清封如此熟絡(luò)的動作,不由的暗下了眸子,語氣中也帶有一絲陰沉:“他們找你都快翻遍了半個京都,如今傷好了,便又四處亂跑?!?p>  “我”青染被寒衣懟的啞口無言,不知所措的小手使勁的攥著衣角,委屈的像個孩子,原本泛著蒼白的臉頰,此時漲的通紅。

  顧韻月停下琴弦,輕移蓮步來到青染面前,指著寒衣嬌嗔道:“你這張嘴呀!就是饒不下人!”韻月明白自打她遇見這個少年開始,往后余生便是為他周旋皇室之中,輔他登上那九五之位。

  “顧姑娘。殿下是怎樣的人,五年的時間,想必青染要比顧姑娘了解的更多。所以,無須顧姑娘賜教!”青染微狹起鳳眼,說話的語氣頓時硬起來,其實早在長寧侯府養(yǎng)病的那些日子,她便已派人查了當(dāng)初在汝陽王墓前的那個女子。雖然身世背景這些都被人改過了,但是想來顧韻月這個名字是不會錯的。

  寒衣眉頭微皺,五年的相伴,夜青染還是第一次喚他“殿下”,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咄咄逼人的樣子。還有,她竟然能如此輕松的查到顧韻月的身份,這么說來,是他一直小看她了嗎?

  “你們這是做什么?劍弩拔張的。來!喝酒!”清封凝著眸子,打開桑落酒,每人倒了一杯,然后又端起自己的那杯,一飲而盡。

  “今夜不醉不歸!”青染見此僵局,左右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亦端起一杯酒,遞到唇邊,仰頭喝完。這酒,著實苦辣!

  朗朗星空,月明星稀,仿佛一切都已被黑暗籠罩??粗鹊奈Ⅴ傅那嗳?,韻月奪過她手中的酒杯道:“不能喝了!我送你回鎮(zhèn)遠(yuǎn)侯府吧!”

  “誰稀罕你送,我自己可以回。我沒醉!你們別管我,我自己回去!”青染推開韻月想要扶她的手,借著醉勁這樣狠狠一推,韻月一時站不穩(wěn),虧的寒衣在身后扶了一把。

  “我還是跟在她后面吧!免得出事!”清封見青染步伐有些踉蹌,不放心的想要跟上去,卻不料被寒衣攔住:“清封,你管不住她的!”

  “可是”清封還想說什么,卻轉(zhuǎn)念一想,依青染這個倔脾氣,這個時候想必正傷心著呢,自不愿讓別人看見她傷心的樣子。

  青染踉踉蹌蹌的走在長街上,眼中噙著淚水,看著天上的星星,喃喃念道:“開心的時候千杯不醉,失落的時候卻一杯就倒?!闭f著說著,青染只覺得酒勁上來,眼皮也快撐不開了,身體也就順勢倒了下去,這便昏了過去。

  可是卻并沒有如意料之中的倒在青板石磚上,反而是跌進(jìn)了一個溫暖而又略帶寒意的懷抱,有些黑漆漆的夜色里,攬住青染的那個少年著一身黑色的斗篷,修長的雙手將青染打橫抱起,一步一步走的堅定而又果斷,一雙眸中有著心疼。

  次日的清晨,青染緩緩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小腦袋,發(fā)現(xiàn)是在自己的房中,可她明明記得自己,記得……青染努力的回想昨夜的事,卻發(fā)現(xiàn)一點印象都沒有。想及此,青染掀開床幔,低聲喚道:“阿曲!”

  “嗯!小姐醒了啦!”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扎著雙揪,一身湖藍(lán)色的輕衣,端著一盆洗漱水走了進(jìn)來,些許陽光透過紗窗照了進(jìn)來,古典雅致的房間讓青染格外心安。在外人看來,她是皇后親侄女,太子表妹,鎮(zhèn)遠(yuǎn)侯嫡女,身份貴重?zé)o比,可誰又知道她的心早在五年前便給了那個謫仙的少年,她有時甚至在想,幸虧寒衣不受寵,不然她得應(yīng)付多少攀龍附鳳的女人呀!可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顧韻月讓青染慌了心神,她什么都不怕,只怕寒衣和別人早已郎有情,妾有意。

  “阿曲,我昨夜是怎么回來的呀!”青染收斂起心神,掀開被子,起身來到梳妝臺前,語氣有些空靈的問著在一旁服侍的阿曲。

  “想來昨夜奴婢睡的沉,連小姐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的。只是起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姐房間里的燈還亮著,才進(jìn)去檢查了一下,沒想到是小姐躺在了床上,身上還帶有酒味,便給小姐擦洗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阿曲回想著昨晚的事,不過她也覺得奇怪,小姐昨晚喝的那樣醉,是怎樣悄無聲息的回府的。

  “這樣呀!”青染略一思索,想著可能是自己糊里糊涂的就進(jìn)了屋了吧,也就沒有多想。

  待洗漱完后,青染換上上苑的衣服,白衣紅簪,極為簡單的裝束,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染纖塵,眉目勾勒如畫一般,膚色細(xì)膩如羊脂玉一樣光滑。這張臉本該是如姑姑所言,嫁一良人,恩愛一生的,可偏偏她愛上了一個她這一生的孽緣,她這一生的魔瘴。

  “小姐,馬車準(zhǔn)備好了!用完膳便可以去太學(xué)了?!卑总蛟陂T外回稟青染,與白術(shù)如出一轍的容貌卻顯現(xiàn)的格外清冷,白術(shù)和白茯一母同胞,卻又截然不同,一個清冷,一個活潑。

  “今日我騎馬去,你將無聊給牽出來!”青染思慮了一下,輕聲回到,要說起“無聊”這個名字,其實還是有些淵源的,當(dāng)初太子哥哥送她這匹汗血寶馬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名字都覺得不好,便去問寒衣,而寒衣只輕輕回了“無聊”兩個字,于是這匹寶馬便叫了“無聊”。

  “是!”白茯也沒有多嘴,聽完后便下去安排了。

  吃飯的時侯,青染只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氣壓有點低,遂也沒有多嘴,只有些倉促的扒自己碗里的飯,菜也沒有吃幾口。

  “夜青染。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敢去下苑找三皇子,我一定打斷你的腿!”夜明看著青染的挫樣,有些發(fā)怒的將碗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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