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梓洵道別后,云顏回到家,他說要先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這幾天自己只要如常上班,按兵不動。
今天下午,自己和那女鬼已經(jīng)對上眼,不知道女鬼會不會做些什么,自己也應(yīng)該要弄些防身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念魂鈴?云顏看著手上戴著的裝飾品,直搖頭,靠不住靠不住,時靈時不靈的。
云顏把不過40平米的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阿西,早知道剛才讓葉梓洵弄點道符給她了。
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突然靈光一閃,不對,自己還有件寶貝啊。云顏又喜滋滋地打開皮箱,將那枚壓箱底的玉佩找了出來。
這是白墨澤送過來的聘禮,后來也沒還給他,就一直壓在這,堂堂鬼主送的東西,總不會他們分手后就失靈了吧。
哎,不管有用沒用,先帶在身邊辟邪吧。
第二天一早云顏如常去上班,才剛坐下芹姐就走到她身邊指了指,“顏顏,何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下?!?p> 云顏的心頓時漏跳了半拍,有些忌諱地問道,“芹姐,何總有說什么事嗎?”
“不知道,何總沒說,你去就知道了?!?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賊心虛,云顏冷汗直冒,總覺得和她昨日下午撞到他們奸情的事情有關(guān),拉住轉(zhuǎn)身離開的芹姐,追問,“昨天下午有人找我嗎?”
“沒啊?!?p> “哦?!痹祁亴⒂衽鍙陌锬贸鰜恚M衣服口袋里,深吸一口氣后才去何總辦公室。
辦公室外,秘書姐姐也不在座位上。云顏敲了敲門,“何總,我是云顏,您找我。”
“哦,進來吧,帶上門?!?p> “是?!痹祁佔哌M辦公室,關(guān)上門,有些局促地看著正在看文件的何總。
“過來點,坐?!?p> 云顏訕訕的點頭,走到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云顏,你來公司多久了?”何總抬頭,看了眼云顏。
“三個多月了。”
“嗯,也挺長了?!焙慰傊皇菓?yīng)了一句,又重新低頭看文件。
云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心想他大概只是關(guān)心員工,是自己想多了。然而還不等自己松口氣,何總蹦出來的話,又讓她拉緊神經(jīng)。
“你知道你最大的優(yōu)勢是什么嗎?”
云顏搖搖頭,“不知道?!?p> “容貌,在這個社會,女孩子想出人頭地,你已經(jīng)占了絕對的優(yōu)勢,然后,只要找一個有錢有地位的男人就可以了?!焙慰偼蝗徽酒饋恚@過桌子往云顏的方向走。
“何總,您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云顏的神經(jīng)頓時緊繃,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何總猛地握住云顏的手,她避之不及,被緊緊攥住,語氣曖昧,“你進入公司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顏顏,千萬別浪費了你的資本?!?p> “何總,我不懂你說的意思,你先放開我!這是在公司,你這樣子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云顏語氣強硬。
“我和米曉曉在辦公室里談事情我都不怕,更何況我現(xiàn)在只是找了一個我的員工談一下她的職場未來。”何總笑瞇瞇地看著云顏,臉上絲毫沒有畏懼。
云顏氣惱地掙扎,真是不要臉??!想著干脆用玉佩逃離,可這樣一來,不就被他發(fā)現(xiàn)秘密了?后續(xù)會很麻煩。到底該怎么辦才好,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只能先逃了。
趁著云顏分神想對策之際,何總突然扯了她一下,將人拉到自己懷中,他閉上眼聞了聞,猥瑣笑言,“香,真香,小美人,親一個!”
云顏極力向后仰,推攘著他,突然,白光一閃,他竟然被推開了幾米遠(yuǎn)。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她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開門跑。
可何總顯然也不是那些沉迷酒色被掏空身體的人,他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疾步追上,將云顏雙手反剪按在辦公桌上,“跑?你能跑哪去?不來上班了?”
“何總,你這是性騷擾!”
“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等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裝不裝清高。到時,你還不是得乖乖地求著老子,老子高興了就給你點錢花,然后就伺候地老子舒舒服服的!”
“你妹!”云顏破口大罵,本來她對何總印象不錯,跟他們這些屬下說話也沒什么架子。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心思竟這么齷齪,“老娘長得漂亮關(guān)你什么事?我就是犯賤我也會去找小鮮肉,要你這種糟老頭子做什么!”
“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也告訴你,你以為你睡了米曉曉了不起?被鬼上了身都不知道我真為你悲哀!”云顏火冒三丈,也是不管不顧了,一股腦的全部倒了出來!“白墨澤,你再不出來我就有生命危險了,你就算不管我也要管管你的孩子吧!”
“你在胡說什么?”云顏的話讓何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此刻他也氣的不輕,一發(fā)狠,扯起云顏的頭準(zhǔn)備扇她兩耳光子。
“白墨澤!”云顏大聲尖叫。
“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見我了。”云顏和何總之間憑空出現(xiàn)一個挺拔頎長的身姿,他噙著淡淡地笑,從容不迫地捉住何總的手甩開,目光卻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云顏身上。
“你你你,你是從哪里來的?”何總瞪大了眼睛,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
“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你的膽子不小啊?!卑啄珴傻氖州p輕一彎,云顏就聽到咔嚓一聲,何總的手骨被折斷了。
一溜煙地躲到白墨澤的身后,云顏心有余悸地問,“這樣沒問題嗎?”
“我們的事兒稍后再算!”白墨澤嗔了云顏一眼。
云顏一臉郁悶,他們之間有什么好算的?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現(xiàn)在自己有求于人,忍!
“你,你是誰?是人是鬼?”何總聲音在發(fā)抖,全身上下都在詮釋著害怕兩個字。
“你說呢?看著我的眼睛?!卑啄珴傻哪珴u漸變成紫色,開始發(fā)號施令,然后何總盯著他的眼睛看,“你今天沒見過我,你找云顏來只是關(guān)心一下新員工的適應(yīng)情況,還有,以后不準(zhǔn)找云顏麻煩?!?p> “我什么人都沒看到,只是找云顏做一些調(diào)查,以后不能找云顏麻煩。”何總的眼睛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餛飩,然后沒有感情地重新陳述了一遍。
“很好?!卑啄珴衫^云顏,低聲道,“你先和我走?!?p> “喂!”云顏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白墨澤拉著不知道帶去了什么地方。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是你不重要,而是他被吸食了太多陽氣,就是我不找他麻煩也活不了多久,何況,我還有別的辦法對付他,應(yīng)該會讓他比死還難受吧?!卑啄珴珊Φ仄沉宋乙谎?,悠悠然開口。
“我可沒這么想?!痹祁佔匀皇遣粫姓J(rèn)她剛才因為他輕易放過何總而感到奇怪,還有些不爽,畢竟這不是他的作風(fēng)。
“好,那你就當(dāng)我說了一句廢話吧?!卑啄珴蓳P了揚唇,語氣帶了幾分寵溺與無奈,“好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