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帶著兩人把他家都轉(zhuǎn)了個遍。
到最后云顏也沒瞧出個什么不對勁,可白墨澤不是說來他家就會有收獲嗎?
那就說明問題不是出在他家,那還會是什么?他家還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不是物的話,是人?
如果是人的話,那問題就不會出在程然身上,因?yàn)檫@樣的話白墨澤不會叫自己來他家看,所以……
云顏靈光一閃。
“瞧出問題來沒有?”葉梓洵靠近云顏,低聲問了一聲。
“問題是不是出在他的妻子身上?”云顏對葉梓洵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然后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的回答,“是這樣嗎?”
葉梓洵聽完后突然打了一個響指,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Bingo!沒想到你看的還挺透徹的?!?p> “別小瞧我。”云顏不甘地反駁了一句,“那既然是他妻子有問題,為什么還要在他家亂轉(zhuǎn)啊。”
“你猜?!比~梓洵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一腳跨到沙發(fā)上坐下,“程先生,是這樣的,這件事呢我與云顏商量了一下,我們兩個一起為你解決,你沒意見吧?!?p> 程然先是一愣,而后又看了云顏一眼,點(diǎn)頭,“既然大師這么說,我也沒什么意見。大師,你們有頭緒了嗎?”
“自是有了?!比~梓洵砸吧一下嘴,然后向云顏飄了一個眼神,“云顏,你與程太太都是女人,有些話你們說說應(yīng)該會比較好?!?p> What?云顏腦子一下子斷片了,后來看到葉梓洵拼命給她擠眉弄眼,才大致領(lǐng)悟到他的意思,也跟著笑言,“程太太,您方便嗎?”
程太得體一笑,“可以,為阿然分憂是我的本分,云小姐,這邊請?!?p> 程太太直接將人帶到了她與程然的主臥,這是一間很大的套房。
云顏四下看了一眼,只因?yàn)閯傔M(jìn)房間的時候白墨澤說了一句這個房間還有暗房。
“云小姐,我給你泡杯茶,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背烫贿吪莶瑁幻媾c我說著。
“我要問些什么?”云顏低聲給白墨澤傳話,聽到他的回答時稍愣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問道,“程太,您曾經(jīng)是不是有個女兒,不過一生下來就夭折了?”
聽到云顏的話,程太端著茶壺的手頓時一晃,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緩了一會兒才抱歉一笑,“云小姐怎么知道的,的確如此,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就再也不能懷孕了,我知道我的丈夫很喜歡孩子,可我卻沒法……”
“程太,不好意思,我這么說是不是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云顏見她如此,只覺有些慌,孩子夭折,再加上不能生育,這種痛比之男人對女人來說應(yīng)該更加傷人。
云顏不自覺地?fù)嵘献约旱亩亲?,連自己都不自知。
“不好意思,我失禮了。”程太含著歉意道。
云顏覺得程然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好運(yùn),娶到一個這么端莊賢淑的老婆?在她眼中,程太真的就是書上寫的那種大家閨秀,一言一行,自然成畫。
白墨澤也沒交代什么,只說自己有點(diǎn)事要先去辦,就丟下云顏和程太繼續(xù)絮絮叨叨了半天,直到葉梓洵來叫人。
也不知道葉梓洵和程然夫婦說了什么,只說明天再來,然后就拉著云顏強(qiáng)行離開了。
云顏從車庫取車,正準(zhǔn)備走時,葉梓洵也跳了上來,笑著說道,“帶我一程吧。”
“去哪?”
“你先開著,我告訴你。”云顏瞥了葉梓洵一眼,也沒說話,就開車離開了??刹艅傞_出去沒多久,葉梓洵就讓她停車,歪頭不解地問道,“做什么?不是要走嗎?”
“誰說要走了,這晚上不正好是捉鬼的最佳時機(jī)嗎?”
“真的有鬼???”云顏扭頭看著葉梓洵。
“你和程太聊了這么久,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聽到云顏的話,葉梓洵翻了個白眼,深感無奈,“本來還覺得你挺有天分,想收了你這個徒弟呢。沒想到是朽木不可雕也。”
云顏故意拉下臉,裝作有些生氣道,“喂,你馬上給我下車!”
“哈哈哈,開玩笑。好了,說正經(jīng)的,你家那位就沒告訴你些什么?”葉梓洵重新扯回了正題。
“沒啊,他就說臥房有個暗房,然后還告訴我說程太曾經(jīng)有個女兒,但是夭折了?!痹祁伌蠊珶o私地將白墨澤告訴她的信息與葉梓洵共享了一下,“不過我覺得這個程然有點(diǎn)奇怪,他挺大男子主義的,而且有點(diǎn)重男輕女。”
這一點(diǎn)從自己和葉梓洵年紀(jì)相仿但程然對他們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就可以窺見一二。
“看來還有救啊你,所以我才說晚上要去捉鬼,重點(diǎn)就在暗房。”
云顏聽得云里霧里,葉梓洵又不肯多解釋,說要保持神秘。她沒辦法,只好開車去麥當(dāng)勞買了兩個套餐,然后窩在程然家附近啃漢堡。
天色漸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晚上九點(diǎn),云顏?zhàn)谲嚿贤媸謾C(jī)都玩得有些犯困了,直到葉梓洵拍了拍她的肩,“清醒點(diǎn),開工了。”
“哦?!痹祁佀λ︻^,連忙跟緊葉梓洵的步伐。她現(xiàn)在的心情還有些忐忑,當(dāng)然更多的是新鮮刺激,感覺跟拍電影似的。
到了程家大門前,看到大門緊閉,云顏茫然地望著葉梓洵,“我們該怎么進(jìn)去???”
“光明正大啊?!比~梓洵剛說完門就打開了,還是程然本人。
“大師,您來了,我已經(jīng)按照您說的做了,可不知有何深意?”程然說話輕聲細(xì)語的,像是害怕給誰聽見。而且家里也沒開燈,除了幾盞小臺燈外安靜地不得了,現(xiàn)在才不過九點(diǎn)鐘,難道都睡了?
“你馬上就知道了?!?p> 云顏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兩人打啞謎,今天下午,自己在跟程太聊天的時候他們制定了什么作戰(zhàn)計(jì)劃嗎?
程然直接將人帶到了二樓的臥房,正是白天時候程太帶云顏來的主臥房間。
這時,葉梓洵轉(zhuǎn)過身對著云顏和程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在房門處貼了一張符紙后,才輕輕推開房門,他打開打火機(jī),然后躡手躡腳地入房。
“小雪(程太的名字)去哪了?沒道理啊,我說出去之前,她明說了今天會待在家里的。”見到房中漆黑一片,程然低聲疑惑道。
“她在呢?!比~梓洵輕描淡寫地回答。
就在程然還不明所以的時候,云顏一下子就抿出了葉梓洵話中的意思,“暗房?”
“yes。”葉梓洵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將打火機(jī)遞給云顏,自己則掏出一張人形的紙,然后念了一通話,當(dāng)小紙人身上印上符文時,人形紙就自己走了起來,然后靈活的溜進(jìn)衣柜里。
不一會兒,衣柜‘卡拉’一聲打開,云顏將打火機(jī)往里一照,本來衣柜的另一面應(yīng)該是木板或是墻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