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你的臉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有人打你?”廖明耀這才注意到自己大女兒的臉的確是不正常,好像被人扇了兩巴掌!
“沒,沒有……”廖芷柔權(quán)衡利弊之后,只能是屈服在廖千雪的恐嚇之下?!芭畠嚎赡苁歉腥玖孙L(fēng)寒,一清早起來就不甚舒服,這臉也燒的厲害……”
廖千雪聽了就笑了,暗道這廖芷柔不傻,沒讓她失望,她就料定她不會承認(rèn)自己被打了臉,那廖芷柔是那騷包又驕傲的孔雀,怎么會承認(rèn)被人啪啪打臉這種蠢事。
此刻,她真想問一問廖芷柔,問她這種打破牙齒活血吞的感覺是不是爽呆了?
“父親!我在冷院呆了六年,大姐和母親整天毒打我,女兒真是受夠這種日子了,如今大皇子在此,求父親為女兒主持公道!”
廖千雪拽著廖明耀的衣袖使勁的晃著,一副你不教訓(xùn)廖芷柔我就不撒手的架勢。
廖明耀見她撒潑,真想一腳踹死她,可惜大皇子在場,他不能有辱斯文。
南黎漠見那小小的人兒演戲唱念俱佳,一臉?biāo)阌嬋说臉幼?,他忽覺得好笑,如此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他還真少見。
心念一動,他抬眼睛便看向了廖芷柔,“大小姐,四小姐一口咬定是你打了她,這事你有什么想說的么?”
聽此一問,廖芷柔的臉又是白了白,她沒想到大皇子居然是插手了,這讓她如何說?
廖明耀的臉立刻是一寒,“芷柔!你老實交代,你可做過這些混賬事!”
“父親,我……”廖芷柔此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本來是要來告廖千雪的狀的,如今卻是被倒打一靶,她簡直是要被氣死了。
“大姐,你支支吾吾干什么,敢做敢當(dāng),你打了就是打了如實說就是,爹爹平日里最心疼你,即便是你打了我,爹爹也舍不得罰你的!”
“廖千雪,你給我閉嘴!”廖芷柔美眸噴火,真想將廖千雪給撕了!
“說!到底有沒有!”廖明耀一聲怒喝,如今大皇子在場,他不得不擺出一副公平的態(tài)度來。
“父親,我……我……沒有……”廖芷柔咬牙不承認(rèn)。
“大小姐你帶著護(hù)衛(wèi)毒打四小姐的時候,嬸娘可正好是在場的,我與老夫人親眼所見,你怎么能睜著眼說瞎話呢?”正在這時,孫靜怡帶著丫鬟路過,笑著插了嘴。
廖千雪一笑,看來這孫靜怡可真是自己的貴人吶,以后可得好好去和她拉拉關(guān)系。
“嬸娘,爹爹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快來給千雪當(dāng)證人?!?p> 孫靜怡一心想要搞垮大房,眼前大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好孩子,嬸娘會給你作證的,可憐你滿身是傷還跪在這里,嬸娘看的可真是心疼。”
孫靜怡接了廖千雪的球,走來,便將上午唐娟和廖芷柔毒打廖千雪的時添油加醋的描繪了一遍。
廖千雪就看見廖明耀那張老臉越來越難看,最后都黑成鍋底了!
“孽障!真是你干的!還不快向你四妹道歉!”
“父親!女兒不要道歉,這一切全都是廖千雪搞的鬼,她還打了母親呢!”廖芷柔不肯說自己,直接拉了唐娟的臉來頂缸。
“父親,大姐不肯道歉算了,大姐是府上的貴女,是千金大小姐,千雪出身卑微娘也不過是府上的丫頭,怎么能讓大姐屈尊降貴道歉?”
廖千雪忽又可憐兮兮的哭起來,她晃晃悠悠的從地上起身,然后對著南黎漠一俯身,道:“今天是臣女莽撞,讓大皇子看笑話了,大皇子就當(dāng)沒見過臣女好了……”
廖千雪的話說完,廖明耀的心肺無疑是被氣炸了,好一招以退為進(jìn)!這個廖千雪怎么變的這么滑頭!
說什么讓大皇子忘了此事,她分明是逼著他懲罰廖芷柔!念及自己的烏紗帽和官場的名聲,廖明耀牙狠狠一咬,當(dāng)即是怒喝起來。
“來人!將大小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父親!你怎么能打我!”廖芷柔立刻是扯著嗓子喊叫一聲。
她這一喊,令南黎漠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廖明耀察言觀色,一甩手,呵斥道:“你閉嘴!來人,將大小姐拖下去!”
立刻是有丫鬟婆子來拖廖芷柔。
廖芷柔長這么大什么時候這么丟臉過,她叫喊道:“廖千雪,你給我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廖千雪看著她被拖走,她暗地里沖她呲牙一笑,惡心的白蓮花,趕緊去吃板子吧!
她一轉(zhuǎn)頭,立刻是又哭著望著廖明耀,“爹爹,我不是從母親肚子爬出來的,母親一直看我都不順眼,她也毒打了女兒……”
廖明耀倒吸一口濁氣,這廖千雪是存心造反讓他難看么?居然還要讓他下令懲罰唐娟!
“爹爹,您的官聲一向清譽,要是被外人知道您寵妻滅妾,縱容嫡妻苛待庶女,那您積攢了半輩子的官威……”可就是要毀了??!
余下的話沒說完,廖明耀心里自己接上。
他看了眼南黎漠的面色,見他眉頭皺著,他強忍著自己額頭青筋的跳動,咬牙切齒的喊了話。
“去傳我的命令,大夫人教女不嚴(yán),苛待……子女,有失風(fēng)范,責(zé)罰二十大板,以儆效尤?!?p> 廖千雪聽著這些話簡直是從廖明耀牙縫里蹦出來的,廖明耀現(xiàn)在心肺都要被自己氣炸了吧?
呵,這才是剛開始呢!
廖千雪垂眸掩笑,感恩戴德道:“女兒謝謝爹爹秉公處理!”
廖明耀看著廖千雪那得了便宜賣乖的樣,他恨不得吐一碗老血。
“行了行了!沒事散了吧,為父與殿下還有要事商議!”廖明耀不厭其煩的揮揮手,現(xiàn)在他只想打發(fā)廖千雪趕緊滾!滾的越遠(yuǎn)越好!
“是,女兒告退!”
廖明耀氣的甩袖子走人。
廖千雪卻是打了勝仗,高興的偷偷一笑,這一笑清純無比,就好似皎月?lián)荛_云霧灑下清暉點點,純凈的沒有任何雜質(zhì),如此明亮的笑令南黎漠不由微怔。
他生于皇宮長于皇宮,見過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然而不論是那些父皇的嬪妃,還是宮中侍女,還是諸多官宦家的小姐,她們的笑可妖可魅可隱藏心機但卻唯獨少了純潔的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