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俊荊瑤轉(zhuǎn)頭去看。
二皇子也看到了荊瑤,就下了馬走了過來。
“瑤妹,天這么熱不在屋里好好待著,出來干嘛?”
二皇子走到跟前,見荊瑤旁邊這個人不認識,便問道:“你是……”
“東宮舍人薛俊,見過二皇子。”
“東宮舍人?啊,是,我聽說大哥上次從崇國回來,帶回來一男一女,莫非就是公子?”
“正是?!?p> “薛俊,好名字!聽母后說,你還在崇國救過我哥的性命?”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性命之事怎么能說成是小事。那薛公子是崇國人?”
“……崇國人?!毖〔恢蓝首酉胍鍪裁?。
“崇國人怎么了,你哪里這么多話!”荊瑤不耐煩的說道。
“瑤妹,你就這么煩你二哥?”二皇子對著荊瑤笑道。
“走了,薛公子,我們不理他。”說著一把拉過薛俊就往一旁走了。
薛俊沒防備荊瑤會這么“放肆”,對她們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當然是放肆。
二皇子見荊瑤拉著薛俊走了,尷尬的笑了笑,也就帶了兩個士兵騎上馬離開了。
荊瑤聽背后馬蹄聲音越來越遠了,就撒開了薛俊。
“這么樣不好吧,荊姑娘。”
“別荊姑娘,荊姑娘的了,都認識這么久了,還一口一個姑娘,一口一個姑娘的,以后我叫你薛大哥,你叫我瑤妹就行了?!?p> “聽你的就是了?!毖〉皖^看了看荊瑤。
荊瑤又說:“那我們就去皇后娘娘那了,你回東宮去吧?!?p> “二皇子他們不會去皇后娘娘那里吧?”薛俊問道。
“這個說不準,二皇子以前也是經(jīng)常去皇后娘娘那兒的……那我跟你回東宮去吧,看看殿下正在干什么?!?p> “我不回去,我要去宮外看看?!?p> “剛回來又要出去,你怎么比我還待不住?”
“不是,我要出去找北部尉蔡大人去?”
“你找他干嘛去?”
“問他一些事情去。你要是沒事的話,就一起去吧。”薛俊說。
“可是,咱們怎么出去???”
“你平時怎么出去的?”
“我?”
還沒等荊瑤說話,翠綠就說道:“守武成門的一個軍官和小姐比較熟,所以姑娘每次出去,都是從武成門出去?!?p> “那我們就從武成門出去吧。”
“這兩天金大哥生病,一直在家休息,沒有金大哥,武成門那些人根本不會放我出去的?!鼻G瑤垂頭喪氣的說道。
“那我們就從永和門出去吧,守永和門的李大哥我認識,不過我們得等傍晚李大哥換班了我們才能去?!?p> 兩人就在東宮薛俊房里等到了傍晚,悄悄來到永和門,等著李大哥換了班才偷偷地溜出了皇宮。
“荊姑娘……哦,瑤妹,你知道北部尉府從哪里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蔡大人的家在哪兒?!?p> “你去過?”
“當然去過,我和蔡府的三公子……哦,沒事!沒事!”荊瑤突然低下頭,沒有把話繼續(xù)說下去。
薛俊也聽出了端倪,但不敢細問,便裝傻,說道:“那就請瑤妹帶路吧。”
兩人順著一條大道徑直來到了蔡府,門口正好有兩個小廝倚著石獅子在聊天。
薛俊便上去施禮問道:“不知北部尉蔡大人現(xiàn)在可曾在府上?”
“二位是……”
“在下太子舍人薛俊,這位姑娘是公主。”
薛俊還在想,是不是說錯話了,只見那兩個小廝早已跪了下去。
“小的參見公主!”
“沒事,起來吧,蔡大人現(xiàn)在可在府上?”荊瑤問道。
“在,蔡大人剛回來。公主先在此稍后,等小的進去稟報一聲?!?p> “去吧。”
薛俊覺得自己好像被無視了,這太子舍人品級再小也是個官啊。
那小廝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將二人請了進去。
蔡書雖是皇宮里的老臣,但一聽是公主駕到,也親自出來迎接。將二人請到了會客廳。
三人坐畢,蔡大人開口說道:“公主駕到,老臣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贖罪?!?p> “蔡大人不必多禮,我一個小小丫頭豈敢擾您大駕?!?p> 薛俊看這蔡大人怎么也得七十多歲了。
“公主,這位公子是……”蔡書也看到了薛俊。
“這位是太子舍人薛俊薛公子?!?p> “薛俊見過蔡大人?!毖∶φ酒饋硎┒Y。
蔡書也并不起身還禮,只是說道:“原來是東宮的太子舍人。老夫年老體衰,這幾年也沒進宮看看去,對宮里的人事變動也不太清楚。還望薛公子海涵!”
薛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應(yīng)了一聲就坐下了。
蔡書又緩緩的將視線移到了荊瑤身上,“公主駕臨蔡府,不知有什么事情?”
荊瑤本來就是跟著薛俊來的,見蔡書問有什么事情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薛俊,對著蔡書笑道:“這次來,我倒沒什么事情,只是薛公子有幾句話要問蔡大人。”
蔡書聽原不是公主殿下要找自己,是薛俊要找自己,便不耐煩的說道:“薛公子是東宮的人,我是京城的北部尉,我們并不挨著,薛公子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學(xué)生提個人,不知蔡大人認不認得?”
“誰?”
“賈嬰?!?p> 蔡書聽賈嬰這名字,仔細想了一想,“好像聽過這名字。”
“是原來的尚書仆射,后來因為得罪皇后,被陛下流放到了油門關(guān)。”
“嗯,在我印象中好像是有這么個人。”
薛俊聽意思,好像蔡書不想給他講這個人,便故意小聲咳嗽了一聲。
荊瑤看了看薛俊,薛俊故意遞了個眼神。
荊瑤便轉(zhuǎn)頭咳嗽了一聲,說道:“蔡大人之前應(yīng)該和賈嬰打過交道吧。”
蔡書見荊瑤也問了自己,便說道:“啊,我記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人,之前是在宮里當尚書仆射,后來因為言語沖撞了皇后,被陛下流放到了油門關(guān)?!?p> “蔡大人,你和我們好好講講。”荊瑤說道。
“這個老夫也不清楚,公主何不去尚書省問問,賈嬰在尚書省當過幾年官,那尚書省里應(yīng)該有人記得他?!?p> 荊瑤見蔡書還是不說,又看了看薛俊。
薛俊心想,這老頭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就問他個人嘛,有必要這么遮遮掩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