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的確打了兩場漂亮仗的李傕張遼,自也就原原本本的將他們用半渡而擊之計,一舉剿滅三千白波的事情告知了牛輔。
牛輔聞言,臉上隨即一喜,便不免點頭贊道:“善,能巧用時局,決勝當下,稚然文遠皆可謂善用兵也。僅此一項,便當記大功一次?!?p> “謝將軍!”兩人聞言也是一喜,可隨即便道:“我等雖借機重創(chuàng)白波,可這些賊子卻也并未罷休。今晨,為了能報昨日之仇,白波賊便舉大軍欲奪橋梁……”
說著,卻是又將今日清晨一戰(zhàn)當眾告知了牛輔。而這之中,張遼力敵千軍的勇武表現(xiàn),自就不免被大書特書。
以至言罷后,郭汜張濟等,看向張遼的眼神比之以往也是大不相同。
作為主將的牛輔更是不由當眾贊道:“以一當千,文遠的這份勇武,比之當年的冠軍候也不逞多讓。今有文遠在,我軍定可一舉破敵。”
夸贊之語讓張遼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聽了,都不禁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不禁忙道:“將軍謬贊了。臣微末之功,何敢比冠軍候!”
“哈哈哈,文遠無需過歉,當年冠軍候不也是年紀輕輕便揚名塞外。文遠今不過二十出頭,比當年冠軍候初上疆場時也大不了許多。
皆是青年才俊,何愁不能如冠軍候般封侯拜將揚名天下?!?p> 一番鼓舞之言傳入一旁李傕郭汜等人的耳中,也不禁讓他們進一步感受到了牛輔對張遼的過分喜愛。
使的牛輔言罷后,眾人看張遼的眼神也是一變再變。
可接下來牛輔輕咳一聲,帳中的話題卻也就自然而然的轉到了汾水北岸那數(shù)萬白波賊的身上。
“且不說我離京時向太尉許下三月之期,就只說白波賊首郭太與匈奴于夫羅這些日子來在河東的所作所為,便可讓其二人千刀萬剮了。
汝等皆乃我之臂膀,軍中宿將。不知對此,汝等可有何速勝之法?”
知曉了李傕張遼與白波賊交戰(zhàn)的經(jīng)過,本還懷有幾分謹慎的牛輔對汾水北岸的那所謂聯(lián)軍,自不免輕視了許多。
以為這些人不過就是些烏合之眾,若擺開陣仗與他們正面對壘,定能一舉克敵。
而牛輔如此,帳中渴望立功的郭汜和張濟自也不免做此想。
故在牛輔言罷后,帳下的郭汜便不由站了出來,一臉自信的道:“兵法言:以正合以奇勝。我軍不遠百里,長途跋涉抵達絳邑。
按說正該扎營修整,養(yǎng)精蓄銳??稍趯傧驴磥?,此時卻也正是我軍發(fā)起突襲的最好時機。賊軍搭建的橋梁尚在,便可于夜中選軍中精銳前往對岸襲營。
如此,便可打白波賊一個措手不及。然后將軍再發(fā)大兵渡河,定就可一舉克敵!”
“好,善!”牛輔思量了番,不由贊許的點了點頭,“此計甚好,或可一戰(zhàn)功成。郭汜,此計既是你提出,夜襲兵馬便由你來安排。若能勝,本將記你一首功!”
“謝將軍,汜定不讓將軍失望!”
郭汜面上一喜,忙也就雄赳赳氣昂昂的作了回應。
故在之后,牛輔這邊也就圍繞此計展開了一系列布置。靈魂穿越重生,至今也算是第一次親臨戰(zhàn)場的牛輔,今也是自信滿滿的要將號有十數(shù)萬兵馬的白波賊一舉殲滅。
然之后等帳中眾人相繼離去,身為輔軍的賈詡也要起身離開時,牛輔卻是忽的出言,將他叫下。
“恩,將軍還有吩咐?”賈詡笑著問了聲。
“這……”牛輔愣了愣,卻是因方才時候賈詡一言未發(fā),不禁讓牛輔有了些好奇,想知道他對此是怎么看的。
可這話到嘴邊,再想起計策已定,布置已成,再問也是無用,便只好呵呵一笑道:“只是聽牛謹說,先生不愿讓兵丁跟隨保護?”
“哈哈,某不是武將,無需上陣又何須親衛(wèi)隨行。至于保護,難道這營壘之中,還不能護我周全?!?p> “好吧,若如此,先生便請便吧?!?p> “諾”賈詡抱了抱拳,彎腰離去。
等目送賈詡離開,牛輔從座上起身,卻也不由在營帳之中緩緩踱步,轉了好一圈。
故不知與此同時,汾水北岸,駐扎在河之北的白波軍見到雄赳赳氣昂昂抵達戰(zhàn)場的上萬漢軍,本還打算以船只渡河依仗兵力優(yōu)勢襲擊南岸漢軍的他們,忙就改了主意。
以至在漢軍主力兵馬抵達并安營扎寨的那一刻,作為白波軍大首領的郭太也就召集起了白波軍中的一眾將領,以及身為盟友于夫羅等。
故就在被白波軍和匈奴兵皆團團包圍的一處營帳內(nèi),身為大首領的郭太看了眼帳中這集聚一堂的各方將帥,便不由皺眉道:“先前所料不差,朝廷果然派了大軍。
如今聚集在南岸的官兵怕是有好幾萬,這,這該如何是好???”
卻是不知牛輔本部的具體兵力,而牛輔又故意虛打了些旗幟,使的郭太對牛輔兵力的判斷夸大了不少。
也正因此,便就在郭太言罷后,在場的一眾白波將領一個個也是愁眉不展。
“官兵僅有幾千人時,戰(zhàn)事都這樣吃力。如今官兵兵馬過萬,這一戰(zhàn)還又何勝算可言!”
腦中這般想著,所謂決心勇氣自也就消散的一干二凈。
不過白波軍中到底還是有能人的,譬如楊奉。作為白波軍中實力和威望僅次于郭太的二號人物,他在此時倒是保持了一定理智。
所以在其他人愁眉不展時,他便不由挺身而出,開口道:“前后才不過幾千兵馬小挫,難道就怕諸位嚇怕了!
昔日的勇氣呢?難道就只是一句空談。若如此,諸位還有何面目自稱丈夫!倒還不如主動解散兵馬,自縛于那漢軍陣前,求一個痛快!”
“恩,楊將軍何意???”
聽到楊奉這樣直白的諷刺之語,郭太也不禁皺起了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故看著楊奉,郭太便不由拍著自己的大腿道:“楊將軍這時把某當成懦夫了?那未免也太看輕我這個大首領了!
告訴你,我郭某人從未怕過。不過幾萬官兵,還沒那個資格!”
這番話說的,倒真也是斬釘截鐵。
以至方才那些愁眉不展者,此時也是隨著郭太紛紛附和。一個個都將胸脯拍的嘭嘭響,全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見此,楊奉終才不由一笑。便主動向郭太他深深做了一揖,隨后道:“大首領誤會了,奉實無此意。今奉反倒有一計,可助大首領克敵制勝!”
“哦,何計?”
“奇襲”楊奉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官兵主力如今剛剛抵達,對我軍的戒備定出在最為松懈之時。我軍若在此時發(fā)動奇襲,官兵定然料不到。”
“這”郭太聞言一愣,轉而卻是不由看向了一旁一言未發(fā)的于夫羅,“大單于以為如何?”
卻是要讓于夫羅表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