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的權(quán)力說白了是極低的就連一些個大戶人家都比不了。當然像一些大戶人家,想要保護自家的財產(chǎn),唯一的就是自己花錢養(yǎng)護院。而護院的人數(shù)也沒有限制,越是有錢人家,他們的護院可以上百到上千都有。也相當于現(xiàn)在稱之為養(yǎng)私兵。這些官府管不著,相反的,要是大戶人家犯了事,官府反而拿人家沒辦法??h衙的人可惹不起大戶人家,以至于就算是縣衙的官遇上大戶人家的主人都得繞道而走。
在那個時代,官衙體制也都不完善,所以在鎮(zhèn)上有的治安也是極亂。縣衙也就關(guān)押一般的犯人,而且都是一些窮人,有錢人家,花錢就可以了事。而沒錢的人犯,那就只有等死。
因為是邊關(guān),所以這些個犯人罪重的就是押關(guān)到秋后問斬。罪輕的就是打板子或者行刑。所以一般的在牢中看守的都是些死刑犯。他們大多窮兇極惡罪大惡極,有得則是暫時的關(guān)押。當然了,不管是什么樣的犯人,只要進了牢里,不死那也是要脫一層皮下來。
所以牢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只要進了牢里,不想受罪,那就得花錢打點,要不然獄卒就會往死里招呼。
像魏景的情況,本來他可以不用那么窮,只因為為人正直,做事沒那么圓滑,這才導致家庭條件一直不好。
高小歡一路上和魏景攀聊,把時代的管制都摸得透徹,幾乎有疑惑都詢問。魏景不善聊天,但是關(guān)于縣衙里的情況,他卻是比誰都了解。小舅子既然問,他自然也就詳細解說,也就是在社會上混,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也省得高小歡再惹什么大麻煩。小問題他可罩得住,問題大了,那可就不行了。
高小歡聽聞之后,心里暗暗驚訝不已,書本上的歷史記載都是大事件,這些小事都沒怎么記載,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身處的社會有多黑暗,想要活命都是多么的不容易生命在那個時代真的好脆弱。
和他穿越之前的時代比,真的就是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新時代法律法已經(jīng)很完善很任性,講究人人平等。而他現(xiàn)在所在的朝代社會,說白了就是誰的權(quán)利大,誰的拳頭厲害,那就是誰做主。
身處這樣的時代,高小歡內(nèi)心深處更是覺得自己想混得好,就只能不斷的強大自己。
兩人邊走邊聊,高小歡很快到了衙門口,不過正門是不可走的,像魏景這樣的獄卒,他們只能走縣衙的后面。
后門從一個胡同過去,走到了差不多縣衙后,有一道小門。小門門口站了兩個看門的衙役,他們都是在門口負責看守的。
這一大早上兩人站在門口卻顯得無精打采的,東倒西歪。高小歡看了不禁搖頭,這縣牢是看押犯人的地方,像他們這樣,恐怕連囚犯都看不住,要是有人來劫獄,還不得一招就把他們給撂倒。
“魏哥來啦!”兩獄卒看到魏景到來,有氣無力的招呼一聲,又繼續(xù)打盹,就好像沒把魏景當回事。
在來的路上,高小歡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姐夫魏景在牢里是個小頭,雖說權(quán)力不大,好歹也算管著七八號人。
這兩個看守大門的獄卒也算是歸魏景管轄,可是兩人的態(tài)度似乎卻沒把魏景當回事。而魏景也渾然不在意和兩人召呼一聲就帶著高小歡進去。兩人也不多問阻攔。高小歡跟著魏景進去,對高小歡進出牢房也一點不在意。
“姐夫,這兩個家伙歸你管吧!你看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根本沒把你當回事?這樣下去可不行呀!”進入牢房之后,高小歡忍不住提醒魏景。一個頭如果沒有一點威嚴,這以后還如何使喚得了這些家伙,出了事,估計還得魏景頂鍋,這種事可不能放縱呀。
“小歡,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家都是同僚,凡事以和為貴,他們不當回事就不當回事了?!蔽壕暗谜f道:“同僚之間,倘若管得太死了,實在容易得罪人,日后大家都不好相處不是……再說這幾年也沒出什么亂子。”魏景不以為然,覺得這小舅子怎么變得比自己還膽小。
“姐夫……”
“行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有些事真計較不來的,到時候得不償失。這事你就不用超心了,我現(xiàn)在帶你看熟悉一下環(huán)境,回頭我找衙司大人說說,讓他把你弄到這里來跟著一起好好當差,往后娶妻生子的事就不用半點愁”
高小歡一聽,戈登一下,乖乖不得了,自己原本只是想出來走走,卻沒想到這個老實姐夫竟然要自己到牢房里當差。這牢房里當差有什么好,自己好歹是穿越過來的,學了那么多知識和東西豈不是白白浪費。
一想到這些高小歡頓時搖頭道:“姐夫,這差事我可不做,實在太沒出息,姐夫我建議你以后有機會也別做了,我可不想一輩子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你這小子,怎么這么倔,就是不肯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呢!”魏景有些無語,他嘴笨,明明心里不舒服,可又找不到什么話來說服高小歡。氣得他直接往里走去,不愿再跟高小歡討論。
“喲!魏哥,你小舅子這才剛出事,你這么快就過來啦!就不怕你家里的嬌妻生氣,說落你沒情沒義?”獄卒董青松看到魏景到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語氣中有些譏諷取笑。
另一個同伴張鵬想要出言制止,終究還是忍下了,魏景不吭聲,他自然也不好太過于熱心,畢竟得罪誰都不好。
魏景點了點頭,明知道對方語氣不善,卻也懶得計較,只是問張鵬牢里的情況如何。
張鵬自然是告知一切安好。董青松見魏景不計較,心里更加得意繼續(xù)說道:“魏哥,不是我說你,這小舅子一走,你的好日子就到了,你是過上好日子了,那以后是不是也要照顧照顧兄弟們,這酒是不是得請我們喝呀……”
魏景實在太老實,不善言,也不愿與人爭執(zhí),可心里多少還有些不快,看了董青松一眼,說道:“正好,老董我找你有些事咱們和你商量一下!可否借一步說話?!?p> “魏哥,咱們這里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還藏著掖著,當著大家的面說就是了!”董青松生怕魏景私底下找他有事,所以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