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些年的干旱,惡人谷早已被黃沙包圍,陸瑾駕馬向南方馳去,師傅說過,一直向南,會遇見很多事,看到很多人,他信了。
“駕!”,陸瑾座下的馬,正是商博良的黑馬,都說是老馬識途,陸瑾沒怎么驅(qū)趕,馬就自覺地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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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光了??”,陸瑾自帶的兩個水壺,都已經(jīng)喝盡,烈日曝曬下,發(fā)梢上盡是汗珠。
“不行,必須盡快找到水源,要不然小命就要搭在這該死的沙漠中了?!?,陸瑾的汗珠漸漸蒸發(f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干涸的皮膚。
將自己藏于馬的身下,陸瑾就這樣緩緩地移動著。
夕陽西下,黑夜慢慢地移至陸瑾的頭頂。
稍涼的風(fēng)吹過陸瑾的頭頂,讓意識有些不清的他驚醒過來。
“冷靜,冷靜,剛出谷,可不能死得這么窩囊?!?,陸瑾心底反反復(fù)復(fù)地說著,同時也坐下仔細(xì)打量著四周。
風(fēng)聲,細(xì)沙流動??火光。
驀地,陸瑾望向了幾里外的一絲煙塵,帶著烤肉的氣息??
忍著躁動,陸瑾翻身上馬,向那渺渺的希望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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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越是一名落魄的劍客,早年干的是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人到中年卻是早早收手,做起了生意。
都是道上混的,車越早年在沙漠上混得了第一劍客的名號,黑白兩道都會給他幾分薄面,往往只會索要一成財物。
而今,是做的最后一單。
車越今晚睡不著,他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一道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快速地接近,車越機(jī)警地喊醒了所有人,偷偷地藏在箱子后。
陸瑾到的時候,這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口小鐵鍋在咕咕冒著泡。
“嗯?有水?”,剛下馬,看見了一旁的水箱,趕緊過去勺了一勺子,嘗了口,甘甜,清爽。
突然,數(shù)十人從箱后出現(xiàn),圍成一個圈,將陸瑾緊緊包圍起來,車越就在箱后看著,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陸瑾倒是沒怎么在意,喝足后,他懶洋洋地喊了句,“這些人沒意思,你親自來?”
車越聞言,點點頭,“都退下,對方?jīng)]有惡意?!?p> “我叫車越,此次護(hù)送商隊前行,相信你聽過我的名字,可否給幾分薄面,不要讓大家為難。”,車越抱著雙臂,說道。
“怕什么,我又不是山賊?!?,陸瑾暗暗吐槽,自己長得就這么像殺人放火的?
“那你是何人?我車越在這沙漠行走多年,覺得你面生?!?,車越邀陸瑾坐了下來,問道。
“??黑山刀客,陸瑾,這次迷了路,差點就埋沒在黃沙之中,幸好看見車大哥的商隊,才得以脫險。”,陸瑾看著篝火,木柴燒得噼啪作響。
“黑山刀客?黑山?沒聽說過?!?,車越回頭問了問自己的兄弟,一隊人都搖頭。
“那估計是很遠(yuǎn)的地方吧,陸兄弟來我這,是要尋個庇護(hù)嗎?”,車越笑道。
“見笑了,我是個路癡,一路上幸虧有我這匹馬,才不至于跑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也是好運,碰見了車大哥?!?,陸瑾拱手,笑著喝了口酒。
“至于庇護(hù)嘛,我是個刀客,讓人庇護(hù)才能生存,未免讓人聽了笑話,我主要是想跟著車大哥出了這沙漠,到了點,就去別的地方?!保戣粗囋?,車越也看著陸瑾,兩人各自笑嘻嘻地,誰也猜不準(zhǔn)對方的心思。
師傅對他說過,人心難測,提防著點,準(zhǔn)沒錯。
“好!陸兄弟,我敬你一杯!這段時間,你便做我商隊護(hù)衛(wèi)好了,不會讓我的兄弟說閑話?!?,車越敬了陸瑾一杯,陸瑾也回了一杯。
火堆漸漸熄滅,眾人找了個方便拔刀的地方睡了起來,一夜無話。
陌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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