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fā)著強大氣場的男人在沙發(fā)上坐著,從他那緊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來他的煩躁跟怒意。
于特助在休息室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著,努力讓自己忽略里面那只會散發(fā)冷氣的強大生物。
這夫人怎么還不來?。繘]看到總裁都快瘋掉了嗎?剛剛夫人的司機明明匯報給他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了,這下怎么還沒到?
傅瑾言也不知道在跟她較什么勁,他也不打電話問一下,也不催她,就知道坐在休息室里死等,大有她不來接他,他就不走的架勢。
于特助只好自己打電話給盛長寧的司機問問什么情況。
“什么?你說夫人已經(jīng)到機場好久了?”聽到司機的話,于特助驚訝道。
“于特助。”里面傅瑾言看上去在生氣,實際上密切關注著外面的一舉一動,他自是聽到了剛剛于特助說的那句話。
他內(nèi)心忽然有點小竊喜。
“總裁?”于特助掛掉電話,走了進來,“夫人她已經(jīng)來了,只是,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去了哪里,聽保鏢說,她是去追,一個,一個……”剩下的話于特助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總不能告訴總裁,夫人是去追一個男人,追了好久,才把他晾在這兒的吧。
“給我調(diào)監(jiān)控?!备佃灾宦牭绞㈤L寧跑丟了。
又丟了。
“是?!?p> ……
盛長寧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她還要去接傅瑾言,急急忙忙轉(zhuǎn)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這又不知道到那里來了。
漫無目的地走了兩圈,她就看到了一隊黑衣人朝她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她要去接的人。
她亮晶晶的眼神撞入了他幽深的眸底。
“迷路了?剛剛做什么去了?”傅瑾言按下想要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明明剛剛才從監(jiān)控里看到她跟秦子歸聊了那么久,卻還是明知故問。
好像隨便一個人一個事都比他重要。好像她隨時隨地都能拋下他。
傅瑾言知道他不應該小題大做,可是一想到她還不夠喜歡他他就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難受,卻還是不忍心責備她。
“沒什么,見到了秦子歸,想到工作上的事,就跟他聊了兩句,然后……”然后她就不好意思說了。
路癡大概都知道吧,那種進去一個樣,等你回頭就看到所有的東西就變了一個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你到了很久了嗎?”盛長寧暗戳戳地轉(zhuǎn)了個話題。
“嗯?!备佃匀嗔巳嗨念^發(fā),“小沒良心的,到底是誰來接誰?”
“我生氣了,所以送給你的禮物就沒收了?!?p> 什么?!盛長寧瞪大了眼睛,還有禮物?沒收就沒收吧,可他偏偏讓她知道還有禮物。
“不行不行,你先給我看看。”盛長寧雙手合十,亮晶晶地看著他,沖他前后晃了晃,“看看總行吧?!?p> 她就看看她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沒收了就沒收了吧,要是喜歡的話……
傅瑾言淡定搖頭拒絕,一把撈起她放進了早就等在旁邊的車里。
盛長寧悄悄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她的腿也不老實,跪坐在傅瑾言身上,就想回頭看看后備箱里有沒有。
傅瑾言由著她上竄下跳,最后汽車一個顛簸,盛長寧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車門上。
“哎呦!”盛長寧吃痛,捂著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傅瑾言。